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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我们接着谈,谈到哪里了……你有位好厨子,是的,谈到这里了,五千万美元,外加那个厨子。”
“你真是位苏联人”,舒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哼哼哈哈的:“现在。地球文明的主流是解放奴隶,苏联崩溃,我本以为欧洲没有奴隶可寻……”
“我说的不是那位厨子,我并没有想让她当做奴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奴隶社会,我会付给她薪水。你付给她多少?我给她加三倍。”
“八千万……”舒畅故作沉吟。卡尔索斯基果然接口:“我虽然相信‘红眼’地信用,但让我不看货物就下订单,这不是我的风格。你触及了我的底线,happy先生,八千万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
明白了,舒畅这回彻底被耍了。卡尔索斯基谈论的是教授,“红眼”把教授卖给了这位军火大亨。而舒畅的接头只不过是被人当作枪使。事后,阿萨迈人是否履行诺言都没关系,反正有舒畅顶缸。
果然,阿拉伯的诺言不可信。
在这种情况下,舒畅即使击退了阿萨迈人的抢夺,还得乖乖把东西交出去,因为卡尔索斯基才是真正地“大蟒”。这条地头蛇的能量连阿萨迈人都要低头谈合作。
“我只是中间人”,舒畅立刻撇清自己的关系:“不。严格地说我是另一名受雇者。我是雇来执行这个行动,把东西抢回去。至于卖给谁,价格是多少,我恐怕做不了主。”
卡尔索斯基奸诈的笑了:“我只和那东西的拥有者交易,不管他是谁。”舒畅从浓烟中伸出一只手,指点着刚才那位年轻人跳海的方向:“我要是那样做了,岂不和他一样了?先生。你已经发出了警告。我收到了。”
卡尔索斯基欣赏地笑了:“难怪你的心理那么好。连你的敌人都承认这一点。”
这话里透出另一种信息——敌人,有谁自认是舒畅的敌人。并且一点不向卡尔索斯基掩饰?
舒畅没有回答,他摆出了那副冷酷到底的神情,泰然自若的喷吐着烟雾。
“克里木岛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今天我醉了,不适合谈论生意问题,我只剩下寻花问柳地精力了,明天,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上岸,这里有很多值得游览的地方,希望你玩的愉快。”
几名大汉站在舒畅身后,看情形,不是想让舒畅返回自己的船上,舒畅顺着对方的指引抬起屁股,往舱室走去,临下甲板前,他用通红的烟蒂指了指那位年轻人的跳海方向,酷酷的说:“一颗子弹就能解决地问题,你用了上百发,真是奢侈。”
“哈哈哈哈”,舒畅的冷酷彻底征服了这群军火贩子,他们发出爽朗的大笑,笑声里全是对舒畅的欣赏。
这是间豪华至极的舱室,舱里所用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奢侈品,甚至包括那个一件七千美金的床单。据说是大豆蛋白制成地。
七千美金,这个价格可以在美国买两辆韩国地“顺风”轿车。
身下铺着价值两辆汽车地床单是个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自登船以来,舒畅便收敛了自己的心跳次数,竭力散发出那股冰冷地气质。因为他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虎狼窝,这里的人只尊敬强权。
因为血液流动变化,所以舒畅才比卡尔索斯基的酒精反应来的缓慢——当然,饮惯烈酒的卡尔索斯基也根本没醉,他只不过是在借酒撒疯而已。
国外的税收政策是不同于中国的,他们执行的是单一税率,就是一笔收入只征一次税,一件商品无论经过多少流通环节,它曾交纳的税种便不再征收。
不管卡尔索斯基的收入是否是灰色的,那么当他交纳过收入税后,他便不能把钱变成固定资产,因为这需要缴纳固定资产税。而他消费的,购买的商品里头含有营业税,消费税等等税种。税务部门就需要给他退税。
国外电影中,我们常看到那些老外保留购物单据,年底一起找税务部门要求退税,就是这条法律的体现。
这条法律的目的就是刺激消费,因为多消费了,工厂就需要多生产,商店就需要多营业,国家经济进入良性循环。税入反而增加。
那些俄罗斯新贵们之所以穷奢极欲的消费,也是基于这点,为了减少需交纳的税额,所以他们各样都选贵地,而且能浪费就浪费。
在俄国,他们这样做不是一种罪行,反而为他们赢得了尊敬,因为他们的浪费增加了就业率。
在这种气氛下。舒畅看到房间内穷奢极欲的布置,便不足为奇了。
房门传来噼啪的敲门声,舒畅躺在沙发上,好像没听见这敲门声一样,毫无反应的抬着头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段俄语广告,事情夸张。推销的是男性剃须液。舒畅看得很专注,好像除此之外,再没有他关心的事。
“先生,你喜欢这段
?”
似乎是电视里面那位模特突然跳出了屏幕,站在电视机旁冲舒畅搔手弄肢。把舒畅吓得一跳,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模特也参加了这趟军火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