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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你以为伯爵真的没能力呼救吗?即使他已经垂危了,即使他已经濒死,可他是一位玛士撒拉。永远不要低估玛氏撒拉的能力。”
舒畅默默的点点头:“其实,我隐瞒这事,并不是想……我只是想自己来承担着罪孽。”
“我知道”,图拉姆回答,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我们知道,所以,我们不想责怪你。”
舒畅懒洋洋的躺倒在靠背椅上,他仰脸朝天,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说:“我刚才问你,最近感觉到什么变化,是因为伯爵并没有死,那副铜棺出水了,你没有感觉吗?”
图拉姆也学着舒畅那样,懒洋洋的摊在靠背椅上:“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我跟伯爵不熟……我们隔了好几代,所以,我对他的消失与重现并无特别的感触。”
“接下来,我想知道你的立场”,舒畅继续保持着仰脸朝天的姿势,他紧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仿佛想从那上面找出一个蚊子来:“我不知道伯爵需要休眠多久,但我知道,他用了最后的力气才获得了浮出水面的机会。所以,我有一个短暂的安全期,随后呢?
随后将是整个血族世界的报复——嗜杀一位父亲,我将面临整个盟会的追杀。所以,我必须清楚你的立场是什么。”
“那位‘邦德’先生算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伯爵是怎么躺进棺材里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无可选择,必须与你同承担罪责。可我不清楚——你又在替谁承担罪罚?”图拉姆反问。
第二卷游荡的妖魔第七十章给生活加点佐料
更新时间:2008…8…1114:25:50本章字数:4999
舒畅稍一犹豫,立刻如竹筒倒豆子,一一倒出了他与芙萝娅的关系。
如果没有这个女孩,舒畅不会成为一名吸血鬼。然而,走上这条路,舒畅至今不悔。
回想起来,钱颖曾经自称“除了忠诚别无其他”,而舒畅扪心自问,他的境遇也相差不多,除了诚信他一无所有……好吧,他承认自己懒惰、卑鄙、无耻、奸诈、邪恶、流氓、淫荡,可他依然认为,自己终究比党棍可爱一点,因为自己还拥有“信”。
正是这种“信”才使别人愿意与之交往,愿意把他当朋友,愿意跟他做交易……当然,这也是他能轻易获得资本,继续过懒惰、卑鄙、无耻、奸诈、邪恶、流氓、淫荡的幸福生活的保障。
所以,他可以舍弃一切,却惟独不愿违背信诺,因为失去了诚信他将一无所有,甚至无法再过这种慵懒的无耻生活。
所以,为了遵守许下的信诺,他义无反顾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后果,结果……结果还不错,虽然他因此而颠沛流离,虽然他因此而有家难回,虽然他因此而孤独,不得不远离人世……
可是,生命因此而精彩,所以他无怨无悔。
“就是这样,芙萝娅是个小女孩,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心中积累了太多的怨恨,她骤逢大变,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最终,她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人世间所有的孩子都这样,不是吗?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当我们小时,我们弱小的能力只能够到最亲近的人,可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这点。事情便发生了,后果有大有小。这后果也只能由她地亲人承受。
芙萝娅错手之下,犯下了杀亲的罪行,如果她是普通人,法律会给她一个忏悔的机会,一个改正的机会,可她不是普通人。她再也无法成长,只能维持女童的形象,一日复一日,直到末世。
她的家人知道罪行的严重,不敢收留,她只好带着那付棺木四处流浪。我曾经承诺要看护她。所以,只能由我出手……这便是一切。”
随着舒畅地讲话。图拉姆神色变幻不定,可他最后的决定却毫不犹疑。
“瞧你,你这番话都把我惹哭了,我从没听过这么令人感动的话……嗯嗯,可怜的小女孩,可怜的罪罚”,图拉姆软弱地擦着眼泪。
“得了,眼泪等会流。我现在希望知道你的态度?”舒畅无耻地打断了图拉姆地哀伤。
“其实,你不应该问这问题,这很傻——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已经说明了问题。你是船长,我们是船员。我们必须共同承担风暴,这毋庸置疑。我相信。你去问格伦、问迪伦,甚至问巴布,都会得到同样地答案!
别管我。我需要伤心,流浪,漂泊,我在寻找什么,迷失的灵魂?吸血鬼有灵魂吗?
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你是永远都不能体会我们的感受,因为你是怪物。哪怕在妖魔中,你也是个怪物。别理我,让我哭一会。”
其实,哀伤的何止图拉姆。
舒畅从恍惚中稍作镇定,他平静地走出舱外,那背影显得极为孤独。
房间里晦暗而空旷,晨曦覆盖着每一个昏暗的角落。寂静无声。从梦中醒来的舒畅,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于入眠。琳达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边,在热带的空气中尽情展示着那玲珑浮凸的身体,那上面还留着浓重地**痕迹。
舒畅从床上起来,就这样赤裸地走去菊厅,懒懒地点燃一支烟,蓝灰色的烟雾缓缓上升,烟头的那一点暗红却是灼热的,像暗藏在心底微微涌动的思绪。
烟头划着一道红色地轨迹坠落,舒畅站起身来,匆匆的向底舱走去。
既然生活如此难以忍受,那就给生活加点佐料吧。让生活丰富起来是无聊人地责任。
黎明很寂静,大海尚未苏醒,海豹号也处在沉睡之中,引擎传来匀速的转动声,这种均匀的声音令人昏昏欲睡。此时大海平静无波,海豹号在镜子一样地大海上快速的滑动,轻盈的像一只飞翔的信天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