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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用一方青砖摩擦着沙石,“我·····复活了····”
暖月的眼泪落下,早就跪在了天道剑邪的面前,“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呃·····暖月?”
“是我啊·····叔叔····你终于活过来了·····”
“快起来·····”天道剑邪想要站起来去将她扶起,只是刚要起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布满全身,他惊讶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用一种极度诧异的语气缓缓道,“我的·····修为····”他嘴角颤抖着,“我的修为····没有了····”
“什么?!”暖月大惊之下瞬间便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将他扶住,眼中水光闪烁,“叔叔,你····你····怎么可能····”
天道剑邪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本该是骨肉成灰,魂魄散尽,想不到还能重见天日,老天待我不薄,这修为····没便没吧···”他有些欣慰的看着暖月,“想不到你已经这么大了,总算是保住了狂刀一脉的传承····”
暖月擦了擦了眼泪,勉强笑了笑,“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冲着十三招招手,“他叫十三,是···是我的朋友。”
“朋友?”天道剑邪满含深意的笑了笑,而后将目光看向十三,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疑问的口气,“天···魔?不!”他使劲揉了揉额头,“想不到我修为全失,竟然连感觉都出错了····十三,你过来。”
十三哀叹了一声,心道又是娘家人训夫的戏码,只是却毫无办法,当下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叔叔。
天道剑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既然是月儿看中的人想是必有过人之处,我这个做叔叔的理应你份礼物,只可惜我修为全失,不过好在还有一口本名元气,如今送你一丝,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吧。”他左手抬起轻轻点上了十三的手腕,一丝晶莹的光芒从他的指尖向着十三的脉门涌去。
“啵!”天道剑邪的手指毫无预兆的被十三手腕弹开,暖月吓了一跳,对着十三怒目而视,以为十三不屑天道剑邪的元气,当下右手握住大刀就要劈向十三。
“等等!”天道剑邪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看向十三的目光有些怜悯有些惋惜,“他····没有经脉!”
“不可能!”暖月大声道,“连我都几乎不是他的对手,没有经脉···怎么可能?!”
“肉身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完全可以另辟蹊径·····”天道剑邪眼神有些闪烁,“既然如此,我也帮不到你什么了····暖月,送我回剑玄天吧。”
“可是····”暖月突然有些气闷,想了想,她终于道,“叔叔,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魔种····出来了!”
“魔种···”天道剑邪一时间有些疑惑,而后他突然面色大变,“——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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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修炼界现在已经炸开了锅。
一个月前的滔天魔雾与传遍四海的天音搞的所有人焦头烂额,流传长久的门派多少都知道些万年前的往事。当年那魔种魔焰滔天,杀戮成狂,与钟墨之争一旦占据上方便会肆虐各处,他魔元强横,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修炼界延祸百年。那时候当真是谈魔色变,后来七凶之地的主人将其封印此事才告一段落。只是那时候经过大阿修罗界之祸本就不多的高手更是几乎全部消亡了·····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本该嚣张无限的魔种竟然一直没有出现,所有人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谁都知道那魔种不是善茬,以他的性格不出现分明就意味着正在恢复元气,也就是说,想要将其灭杀,现在无疑是最恰当的时刻!想比于魔种,那天道所将的神兵竟是少有人问津了。
一百多个宗门的修真者联合布置了一个困天缩地大阵,日夜不停的利用天地间的元气搜索魔种的踪迹,只可惜竟然毫无半点线索,那魔种宛若人间蒸发了一般。此时人人自危,皆是拼了命的提升修为,毕竟多一丝本事就多了一点活命的本钱,如此又是几日过去,魔种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几个修为极高魔气缠身的神秘人。那些人带领着大量部下,高叫着圣神将临,重塑天地的口号从极为荒凉的极北青州一路上杀戮而来。朝廷镇守北疆的十万精兵据说被领头的神秘人一招灭杀!那群人宛如疯子一般见人就杀,无论是修炼的修士还是普通的民众。一个修真界的七阶前辈高手大怒之下前去诛魔,却被那几个神秘人击碎了法宝连元婴都都吞噬!
所有都在期待着十强高手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刻,第一把天剑出现了·····
第八章第一把天剑!
\t已是隆冬季节,南方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烈阳高照,而位于极北之地的青州此刻却是白雪皑皑。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昔日的野草矮树皆已被白雪淹没,在冬日朦胧的阳光下,像是纯银打磨的一样,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几只羚羊挥动着前蹄在一片积雪较少的地面费力的刨挖着地下的干草,这些缺少粮食的可怜家伙没有田鼠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不知道储备吃食,现在只能忍饥挨饿。几只野鸡咕咕的不安的叫了起来,羚羊们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再顾不得继续觅食,蹦跳着远去。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没膝的积雪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来,那人大冬天里竟然只穿了一件羊皮的马甲,眉目粗犷,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杂草,手中还牵着一条绳索,只是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突起泛着岩石一般的光芒。在他的身后,一只木质的小雪橇被他拉扯着平稳的滑动着。那人看了看朦胧的日光,揉了揉略微酸涩的眼睛,终于停住脚步一**坐在了雪地上,地面的积雪瞬间便塌陷下去一块。他伸手从身后的雪橇上取出一瓶烈酒惬意的喝了两口,又取出一只肥腻的烧鸡大啃了起来,只是片刻便将那烧鸡连骨头都嚼碎了吞进肚里。他饮尽了烈酒长长的舒了口气,“妈的!那群作死的怎么还没到?”声音也同他的长相一般粗犷,他伸了个懒腰便要卧在这雪地里睡上一觉,只是刚要躺下,他眼中猛然闪过一道精光,“嘿嘿····大爷终于等到你们这些魔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