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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东西?”
军官把自己的钱袋丢到餐桌上,他不想惹麻烦,因为他的革囊里装着一件会惹大麻烦的东西:
“怎么样?把钱拿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泰坦帝国军情副局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实在抱歉……我和我的朋友们对钱财没有兴趣,我们要你的革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军官不耐烦了,他攥紧匕首。另一只手探向腰间地骑士剑。
“借过!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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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的大厨是个短小精悍的矮胖子,他端着平底锅,带着一脸讨好地笑容。“先生!您要的牛排这就好了!”
“我没要牛排……”军官有些纳罕,然后他便看到黑糊糊地锅底在眼前不断放大。再然后他便陷入意识的黑洞。
厨师朝他的顶头上司摊开手,“这不就完了?多简单的事情!”
卢卡斯为形象丑陋的大厨师整理了一下油涔涔地衬衫,他语重心长地叮嘱这名军情密探:
“素质……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平伸一双挂满油花的大手,直接在精美的法兰印花桌布上抹了几抹,这个举动看得在场的几位贵夫人连连摇头。
“亲爱的!餐巾、洗手盆和香橄榄就在离你不到半米的地方。你这是在干什么?”
泰坦摄政王挑衅似地瞪了一眼爱唠叨的女皇妻子,然后他就用那双油手掐了掐小女儿的脸蛋,可怜的伊芙泰勒只能苦忍,她不敢在父亲面前哭。
“快把你地脏手拿开,你吓坏了伊芙!”萨沙一向是最为疼爱孩子的那位母亲,她干脆打开哥哥的手,还把餐巾手帕等等物什一股脑地丢到奥斯卡怀里。
摄政王殿下志得意满地离开餐桌,他亲吻了在座地三位妻子,又用鼓舞的眼神打量他的孩子们:
“你们几个小家伙,听仔细了!父亲要告诉你们的是……自由!生活地自由、呼吸的自由、爱的自由。这不需要规范!记住!”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母亲告诉他们必须要在父亲发出命令或是讲述某件事的时候大力点头。
奥斯卡更加满意,他亲吻了儿子女儿。这才和一上午的家庭生活告别了!
应该说,泰坦摄政王的家庭生活十分有趣儿,作为一位父亲,他希望能把自己的全部爱心都倾注到孩子们身上。也许是童年时代的境遇制造了太多的沉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尽可能地让他的子女的生活充满童话色彩,比方说……他为小儿子布置了一座堆满玩具的宫殿、他为小女儿在花园里建造了一座树屋和花海构成的迷宫……如果这还不够,他的宫殿里充斥着木偶艺人和各式各样的演出队伍——他是泰坦的主宰者,他有权利也有能力为他的子女打造如梦似幻的童年生活。最初”卜孩子们自然对花样百出的笑料趋之若鹜,可时间一长,孩子们的注意集中能力开始下降,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开始出现异于常人的变化,几位王妻向着名的心理健康专家讨说法,结果她们被告知,奥斯卡对孩子们的溺爱和教育方式是极为危险的!
打那以后,除了日常的探视和用餐时间,泰坦摄政王被禁止接触他的孩子,这是帝国女皇以书面文件的形式下达的政令,奥斯卡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他无法招架四位夫人的集体攻势,所以他只好默认这个现实——作为孩子们的父亲,他不得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指手画脚,更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看他是旧病复发……”萨沙伊恨得咬牙切齿。
“我看他是太久没做礼拜了……”卡罗阿西亚遗憾地摇头。
“我看他是瞒着咱们一些事……”阿莱尼斯展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恩!”重创初愈的阿赫拉伊娜连连点头,“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是太做作了!这至少说明他不愿咱们为他担心,因此……这直接说明他一定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
“他没对你提起过吗?”阿莱尼斯冲波西斯公主望了过来。
阿赫拉伊娜没有和泰坦女皇对视,而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
“我怎么会知道?他心里有事的话是不会对外人提起的!”
“外人?”卡罗阿西亚刻意加重了这个词汇的语气。
阿赫拉伊娜没好气地点了点头,“对!记住这个词!你、你、还有我!我们对自己的丈夫来说都是外人!”
阿莱尼斯和意利亚公主互相打量了一番,最后她们一同望向安鲁主母。阿赫拉伊娜刚刚惟独没有提到萨沙。
“伊娜!别说这种危言耸听地话!”萨沙非常不高兴,她又不是傻子,波西斯公主完全是在诋毁她。从而中伤奥斯卡。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阿赫拉伊娜像个西方人那样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们是一个大家庭。这里只有我一个外人!”
“求求你伊娜!别这样……”阿莱尼斯在桌布下面轻轻拉扯波西斯公主的裙摆,“这里没人把你看作是外人,包括奥斯卡、包括我们!有了你我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谢谢!”阿赫拉伊娜刻意摆出一副受宠若惊地神情,但她的面孔又在说完话地一瞬间陡然转冷: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就再也不要说什么别人不知道而只有我知道的事情!这让我感到难堪,也让你们看上去显得滑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