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你想过没有?你口中的那些破坏份子为什么要去破坏?或者说……他们要破坏什么?”
奥斯卡没有直接回答妻子地问题,他回到冰熊沙发上,并带着一脸心满意足的神情打量自己亲手布置的婴儿房。他给这间不大的房间铺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地毯,又把掺和金丝的壁纸换成了婴儿最喜欢的浅粉色……他从来没为自己的孩子做过什么。他能想象到的也只是这么多。
“不管那些人想要干什么,阿莱尼斯!你得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家庭!安鲁、莫瑞塞特、一切的一切!我是一家之主,这是我的责任。”
阿莱尼斯并不否认丈夫为了家庭所做的努力,但她还是有点迷惑:
“家庭?我觉得……你始终都不是那种会把家庭放在心上的人!”
女皇说出心里话,“如果说错了,我向你道歉,但一直以来……亲爱的奥斯卡,我得说你的所作所为一向是以自己为中心,你很少看顾家人的感受,或者说是很少在乎家人的看法。”
“这样说来……该道歉的人是我!”奥斯卡一边说一边挽住妻子的手臂,并把她带到窗台旁边,让夕阳的光火点燃她: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照顾孩子、陪萨沙逛花园、陪阿赫拉伊娜做些复健运动、陪卡罗阿西亚拜访教派领袖……不过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在忙些什么!”
奥斯卡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在忙着自省!”
“自省?”
泰坦摄政王不再笑了,“是的没错!我这个人……应该怎么说呢?遇到不开心的事或是令人感到厌烦的事,我很少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很多人都这样……”阿莱尼斯试图安慰自己的丈夫:“很多时候我也是!”
奥斯卡摇头,“这不对!事情因我而起,安鲁的麻烦、莫瑞塞特的麻烦、这个大帝国的麻烦,我于一切都脱不了干系,却千方百计地在错误的道路上寻找答案。”
“亲爱的!谁说你走错路了?”阿莱尼斯有些惊讶。
奥斯卡又摇头,“就拿那些不知所谓的破坏份子来说,我总以为问题出在一个被我忽视的地方,可其实呢?问题就在于我的思路!我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就导致了一系列的现实冲突,按照那位智者的说法,事情可以简化,问题也是可以轻易解决的……”
“你等等!等等……”阿莱尼斯匆忙叫停,她更加迷惑了。
“你的思路怎么了?为什么是错的?这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惶恐地问题!”
“听我解释!”摄政王坐回他的沙发,又把妻子抱放到膝盖上。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建立安鲁王朝的前提必须是销毁莫瑞塞特王朝地存在现实。这你能够理解吗?”
阿莱尼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尽管在她仍是泰坦女皇的时候极不愿承认这件事,但事实就是如此。她避不开地。
“这是错的!这种思路错得离谱!”奥斯卡斩钉截铁地说,“在莫瑞塞特统治泰坦的四百年中。总的来说,皇室与安鲁相安无事、共荣共生,这说明什么?”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在父皇(阿尔法三世)对她言传身教的过程中,皇室对安鲁地策略一直是打压、孤立和限制。
“这说明莫瑞塞特与安鲁在本质上是一个奇异的共生体。说白了就是谁也离不开谁!有莫瑞塞特统治泰坦,才有安鲁的茁壮发展和空前强大;有了安鲁的鼎盛兵势和武力保障,才有莫瑞塞特四百年的富贵荣华。”
“这样说我就能够理解了!”阿莱尼斯连连点头,“然后呢?”
“然后……”奥斯卡略微沉吟,“然后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在我的思路往错误的领域发展的同时,历史造就一个令安鲁取代莫瑞塞特的机会,而事实上,若是用正确的描述来形容这个机会——不应是谁取代谁,而是安鲁与莫瑞塞特地结合!”
阿莱尼斯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这只是修辞上的差异?”
奥斯卡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脊背。“你和我,莫瑞塞特和安鲁……我们是夫妻,那么事情不就是明摆着地吗?之前我们一直强调作为皇室的莫瑞塞特和作为东疆领主的安鲁是两个政治上完全独立的个体。可在我们结合之后,一个新地家庭诞生了,这个家庭必须在支配莫瑞塞特的同时控制安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家庭的生存。才能保证我们对泰坦的统治!”
“哇哦……”阿莱尼斯发出一声赞叹,这的确是一个最为浅显的道理,可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哦啦……我反正是想通了!”奥斯卡突然像放下重担一样轻松地叹息起来,“既然莫瑞塞特和安鲁在我们这一代结合成为一个新的家庭,那么这个皇帝还不是谁做都一样!不管是谁统治泰坦,这个人都是莫瑞塞特的一员,也是安鲁的一员!莫瑞塞特安鲁,泰坦的新皇姓,在这个新皇姓之下,政权组合方式就是固有皇室与东疆安鲁的协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