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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多条性命”拿在手里:
“阁下,您应该明白无可奉告的含义,等到水仙骑士团的军法处和最高军议庭对此事做出判决,我一定会派人通知您!”
庞蒂马热爵士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伪君子是当世之上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对待这样的人并不能太过份,与其考虑得罪泰坦摄政王的后果,还不如给自己买块坟地来得简单。所以……鉴于一个国际通讯社的立场问题,再加上法兰与泰坦“睦邻友好”这个大的原则,这次非正式的采访应该也必须告一段落了!
“最后一件事,尊敬的摄政王殿下!”阿亚克辛社长终于换上一副满怀关爱地嘴脸:“想必这个时刻对您来说一定极为困难,尽管贵国的军情部门把保密工作做到家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王妻殿下遇袭重伤这件事……”
“够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发作,他像一头疯虎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带那头没有生命地冰熊也突然变得狰狞可怖。
泰坦摄政王手按从不离身的元帅剑,他瞪视着显然极不受欢迎地法兰客人。直到对方在他的注视之下胆怯起来。
“抱歉殿下……请原谅我的冒失……抱歉……”庞蒂马热爵士双手紧抓坐椅扶手,直到刚刚,直到猛兽露出血盆大口和满嘴獠牙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地暴徒,他得承认自己在采访的时候过于忘形,他甚至忘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如何走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一直陪同旁听的罗兰娜葛苔亚奥热罗男爵夫人边说边放下了手里的史籍。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随时都可能发疯发狂的摄政王。——“爵士阁下,如果再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咱们就到这里为止吧!”
“是的是的……当然……”庞蒂马热连连点头,他地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快得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办法发火。
帝国摄政王走出会客室,一直守在门边的军情副局长就笑脸盈人地靠了上来,但奥斯卡并不领情,他一把提起卢卡斯的领子:
“我会永远记得是你安排了这次会面,你知道那个法兰人拿我当什么吗?小丑!他拿我当小丑你知道吗?”
“殿下……殿下……我喘不上气啦……”卢卡斯自然会在这件倒霉事上发表意见,他一味求饶。试图让盛怒中地主人平静下来。
“哦啦……滚出我的视线!”奥斯卡果真丢开可怜的大学毕业生,可难缠的军情副局长又厚着脸皮凑了过来。
“我地殿下!您只要给我一分种,然后你要滚我多远我就滚多远、你要滚多高我就滚多低。你……”
“别胡扯!”奥斯卡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奉承、更不需要拿身边的人寻开心,他只是……只是愤怒!尤其是在有人提醒他妻子受到侵害的时候。
走过城堡与室外连接的长廊,满面愁容的泰坦摄政王遇到了外出而归的费戈。两兄弟大力拥抱,彼此问候,费戈一眼就看出小弟弟的心不在焉,他只得尽可能地长话短说:
“两件事!第一,对霍卡亚拉罕惨案,你得拿出一个处治的态度!第二,咱们不能让家里那些老家伙无限期的拖延会议日程,咱们不能被这个会议困在这里!”
“谁说不是!”奥斯卡望着湖心岛上的风光,他连连点头。
“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费戈用指节敲了敲小弟弟的额头,在小奥斯卡成为安鲁的大家长之后他就再没对弟弟这样做过,不过是时候教训他了!
“我可不管阿赫
拉伊娜在首都惹上了哪个不该惹的家伙,你得打起精神,这里有比你的异族妻子更重要的事!”
奥斯卡拍开哥哥的手……不提也罢,一说就是一肚子的火:
“阿赫拉伊娜是最不可能给我惹麻烦的那个人!她甚至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是一些藏在暗地里的家伙又看我不顺眼了!”
“她信真神!全泰坦的国民都看她不顺眼,我敢打赌,这件事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奥斯卡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哦啦我的哥哥!别说的那么绝对,依我看……不是针对我的才怪呢!”
费戈甩了甩头,他被套了进去,他急急忙忙地找到家长可不是为了慰问奥斯卡的异族老婆:
“我说!等你回到都林,这件事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可你看看四周!咱们是在一个不挨天不挨地的小岛上,你得记着最紧要的事!”
“好吧好吧!”安鲁的大家长投降似地举起双手,“什么事?”
费戈给头顶的天空一个大大地白眼,“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在听!我只说最后一次!你是水仙骑士团真正的最高统帅、家族的决策者。你得对霍卡亚拉罕惨案地肇事人拿出一个处治的办法!然后就是家里那些既顽固又难缠地老家伙,咱们不能让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奥斯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话说回来……霍卡亚拉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啊哈……”费戈发出一声轻佻的呼哨,他从马鞍上的挂囊里取出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我猜你可能没功夫仔细看看这份东西,所以咱们就拣重要的说!起因哪……”
水仙骑士团地总指挥停顿了一下,他有些难以启齿,“当事人声称,事件起因是塔森方面军第二骑步混成军的一名少尉队长在回返营垒的途中与当地的牧民发生了口角……”
“因为什么发生口角?我就是想问这个!”
费戈看了看小弟弟。又看了看同样满脸期待的军情副局长,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啊……这名少尉队长在城镇的水源地撒了一泡尿,受到……受到目击者……也就是那个牧民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