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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朝炮兵将军瞪了一眼,塔里立刻抿紧嘴巴。看样子他已经想起来了,自己是个会说话地哑巴。
“我不想把803年的春天耗费在旅途上,难道没有别的路吗?”
军情局长和情报分析处长对视了一眼。最后是迪亚巴克尔子爵站了出来:
“殿下!拿在您手上地那份行程表是帝国最高机密,至少在您起程之前,谁也猜不准您会走哪条路,再说这也是最稳妥的路线。南方还不太平,那些打算跟您作对的家伙还在暗处潜伏着,您得为自己的安全做作考虑!”
奥斯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他发觉这次地南行路线竟和洲年那次山区之旅完全一致,他可一点也看不出这条路怎么就最为稳妥了!
“很久以前……我在南方山区旅行的时候差点送了命,有人记得那件事吗?”
“我知道!”加布里约翰特上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时您刚,刚受封帝国亲王,正待返回安鲁哈啦,南方的冒险家和阴谋家在山区里制造了一次伏击,若不是当地的驻军营救即时,恐怕泰坦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哦啦!是啊!”帝国摄政王露出缅怀的神情,“791年……十二年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殿下!您没必要担心,791年是791年,现在是803年,今非昔比啦!”
奥斯卡望了望一直管不住舌头的苏霍伊公爵:“哦啦……算你说了句人话!今非昔比,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那么……加布里!”
近卫军总参谋长连忙立正敬礼。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军部事务就委托给你和拉里勃兰将军。”
“是殿下!”加布里约翰特极为严肃地点了点头。
“塔里!”
“是殿下!”
“我对新上任的首都卫戍司令始终不太放心,待我出门以后,我的妻子儿女就拜托你了,她们要是少了根头发或是被哪个口没遮拦的浪荡子给惹恼了……听仔细了老朋友,你最好祈祷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
“我明白!我发誓!”塔里打断老朋友的话,他还朝着天花板竖起了三颗手指,“若是你的老婆孩子在我手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带着苏霍伊一族给你的爱人、爱子、爱女陪葬!这总行了吧?”
奥斯卡微笑着伸出拳头,塔里也笑了起来,他攥起拳头和相识多年的老伙计使劲儿一磕,对朋友的承诺就算达成了。
“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像生离死别,但这块神牌也许真的有魔力!接触过它的英雄都死得那么壮烈,要么就像克利斯那样死得那么蹊跷!”
奥斯卡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越过铠甲。从衬衣的领口掏出黄金项链,闪亮的神牌好端端地缀在上头。
“殿下!战争已经结束了……”加布里试图安慰最高统帅,“神牌已经完成了它地使命。您要做的只是送它回家,光明神若是看得见的话一定会赞美您地!”
没等摄政王殿下表态。军情分析处长突然不甚乐观地沉吟了一声:
“我的殿下,也不是没有值得担心地事情!”
奥斯卡望了过来,卢卡斯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份印有极密字样的军报,“位列一线的军情搜查官还没有完全掌握南方分离份子的确切动向,不过线人的密报已经证实……若是您冒冒然进入南方人地地界。一直都在苦等机会的南方贵族一定会对您有所表示!”
奥斯卡的瞳孔在深邃的眼眸里转了两转,他指了指一直没做声的军情局长:
“有13的消息吗?”
蒂沃利·哈德雷将军立即点头应是,“正要向您汇报,负责单线联络13的军情人员刚刚送回密信,可消息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了!”
“说什么?”
“13已经与泰坦尼亚家的纳索夫将军按时接头。”
“军情局在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安插的眼线怎么说?”奥斯卡又转向大学毕业生。
“第一掷弹兵师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可疑地迹象!”卢卡斯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窥视独裁者的神色。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轻轻摆了摆手,他似乎稍稍有些放松,“那么就是说……其实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这样?”
卢卡斯和上司对望了一眼,他们俩个谁也不敢为最高统帅地人身安全做出担保!如果旅途中真的出现突发事件又或不可抗力造成的意外,无论是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害怕了吗?”奥斯卡的语调又冷又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在南方贵族有所行动地时候提前向我打声招呼,连这个也做不到!”
卢卡斯没有出声,军情局长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殿下!我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