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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是!”刽子手笑吟吟地点头,“但您别忘了!我是杀人的行家!单纯从杀人的角度来讲……你知道要成功谋杀泰坦帝国尊贵无比英明神武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要付出怎样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吗?”
“就拿这个小婊子来说!”老人踢了一脚地上的女尸。“策划这起刺杀行动的人得为她伪造一个贵族小姐的身份,她可不能是那位小姐本人!不但如此,这位小姐的出身总不能太高贵,因为那会引来有心人的关注。所以她的家庭要在偏远地带,光临此地的宾客只知其名,但无人认得她的真面目。”
卢卡斯终于点了点头,这个老刽子手的分析的确是事实。
“其次!”老刽子手又把那双沾染了秽物的手掌在年轻的军情分析处长面前摊了开来,“我刚才有没有说过……从小婊子的下体流出来的只有很少的人血,其他那些……就是落在她大腿内侧还有衣物上的那些血迹多半是动物血。“这说明什么?“斯巴克傻呵呵地笑了笑,“我想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向人提起这种事的,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算不上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在指派这项工作的时候亲口对我说,是小婊子的经血刺激得他发疯发狂!““经血?”卢卡斯在发出惊叫的时候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看了看老人手上的血迹,呕吐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没错!这就是关键了!”老人的眼睛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好像突然变作一个智者,“连光明神都说,经血是女性在排遣身体地罪恶!女性的身体打一出生就是罪恶的,因为她们的性器官不讨神明的喜欢。所以神明要用疼痛来折磨她们。经血是污秽的!即便同样身为女性,她们也不会碰触其他女人的经血!所以我认为……在对这个小婊子进行检查地时候,那几个看到经血的侍女偷懒了!”
“嗯……”卢卡斯抚着自己的小胡子,“经血……为了掩护藏入体内的匕首,而她本人又是摄政王殿下选定的,负责体检的女官也就没有触这个霉头。”
“可以结案了吗?”
军情分析处长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这个老杂种看了一会,最后他终于放弃似地别开头:
“辛苦你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斯巴克把年轻人对蔑视全都看在眼里。但他并不在乎:“反倒是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轻松!”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卢卡斯走向门口,他在这个阴森的房间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听到军情分析处长的脚步逐渐远离,老斯巴克就悠悠然地晃到门边,他将铁门反锁,然后便带着满足地笑容转向躺倒在地的女尸,老人解开裤子地下裳,嘴里嘿嘿笑着:
“就由我代替摄政王殿下疼爱你们把……”
“这话从何说起?”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王妃殿下侧身靠在法兰贵妇躺椅上。她赤着脚,裙摆落在毛茸茸的针织地毯上,露出一截精致圆滑、像蜡像一样光滑的小腿。她的眼睛透过面纱打量着水仙骑士团的总指挥:如果对方不是她的“二伯”在场的人一定会认为波西斯公主是在勾引曾经一度声名狼藉地浪子费戈。
“你要是听不懂的话咱们就从头说起!”费戈·安鲁·底波第陪着小弟弟的异族妻子笑了起来。应该说……费戈打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即使在多年之后,他仍用“深不可测”这个说不清是褒义还是贬义的词汇来形容他在波西斯军的军事行动的合作伙伴。不过费戈对这个女人敏锐的战略意识始终是颇为赞赏的。
“从头说起?”阿赫拉伊娜嘀咕了一句波西斯语,她突然放纵地笑了起来,又用纯正地道地水仙郡方言对费戈说,“那您可得准备在这过夜了,若是从头说起,明天天亮也说不完呢!”
费戈有些疑惑地打量着阿赫拉伊娜。他始终搞不清楚这个女子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她在勾引自己?她不敢的!给她十颗虎胆她也不敢!说她是在装傻充愣?她不会!她不会用无知的面孔来侮辱自己的智慧!那么……她想干什么?
“长话短说!”摩加迪沙公主厌倦了无意义地逗弄,不是说年轻时地费戈元帅是个淫遍水仙郡的花花公子吗?可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喜好男色的鸡佬,还是无法人道的那种。
“好!长话短说!”费戈斩钉截铁地接过话题:
“在下个月……不过当然!这个时间可能还要往后再拖延一阵子。反正你得保证,当我向奥斯卡正式提出第二次东征计划的时候,摩加迪沙部族的王公集体以及驻扎在君士坦布尔和伊斯坦丁堡的部族武装将出面作我的前锋。”
“哈哈哈哈……”阿赫拉伊娜笑得前仰后合,巨大的音量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鸽子,连带着鸟笼里的金丝雀也开始上下扑腾。
穿着波西斯传统服侍的侍女鱼贯而入。她们给王妃殿下的寝室关上了窗户,又搬走了不断发出噪音的鸟笼。
“这是笑话吗?您在做事之前就不会考虑一下整件事的合理性吗?”
费戈挺起胸膛,他无法忍受这个异族女子对他的讥讽:“我想请问……你当我什么?你当水仙骑士团的东征是什么?别摆出一幅事不关己的姿态,你那装模作样的质问轻贱了咱们彼此的智慧,我奉劝你!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像刚才那样做!怎样才算开玩笑?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是威胁吗?”阿赫拉伊娜收起了笑。
“这是忠告!”费戈笑了起来。“忠告只给亲人。威胁是给敌人准备的!”
“那我要感谢你喽?”阿赫拉伊娜举起茶杯借由喝水的姿势挡住自己的面孔,如果费戈看得到,他就会发现这个女人的面容瞬间便由春夏变作严冬。
“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水仙骑士的总指挥有些不耐烦,“你对东征的意义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吧……条件是什么?索性这里没有愚蠢的人。我也没有自大地一位摩加迪沙王公们会把安鲁看作是主人!”
“不管我地父辈们怎么想!至少是我!我把安鲁看作是……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