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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惠灵顿心满意足地摊开手,“以天父、圣母、圣子、圣灵的名义……我宣布!已在光明神前宣誓的塔·冯·苏霍伊公爵和菲欧拉维恩克利夫兰公主殿下结为夫妻,请新人交换信物吧!”
塔里为她戴上她的戒指,菲欧拉为他戴上他的戒指。在这之后,惠灵顿就向傻呆呆的炮兵将军瞪了过来,这家伙不是结过一次婚吗?怎么什么都不懂?
“塔·冯·苏霍伊公爵,你还在等什么?要我代劳吗?”
“哦对了!”塔里恍然大悟,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臂,就像对待一发火引极度敏感的炮弹一样小心地掀起妻子的面纱。明眸、金发、碧眼、红唇……该吻什么地方呢?
菲欧拉稍稍踮起脚,她令自己的嘴唇轻轻地碰住他的!他在一瞬间就化开了,在下一刻又聚合了,再下一刻便是剧烈的爆炸!他痛快地吻着妻子的唇瓣,甚至不惜弄疼她!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热烈拥吻的新人身上移开视线,他感到心底蒸腾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火热。这位摄政王殿下很快就在向他行礼的那群女孩子里找到了最合自己胃口的那个。女孩儿向帝国的主宰者望了过来,目光大胆而放纵,内里充斥着赤裸裸的挑逗,她是乡下野丫头,除了与传说中的王者度过一夕之欢,她还会在乎什么?
奥斯卡对女孩儿微微笑了笑,又对自己的勤务官耳语了几句,晚上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定下来了!
总的来看……新郎新娘和他们的监护人都不会寂寞。
寂寞?人们都该有过这种情绪吧?寂寞是什么?是爱人遥不可及的哀愁、是心灵的绿草地上唯一盛开的花朵。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定会经得起诱惑,这是某位哲人总结的,但天底下很少有人耐得住寂寞,更没人经得起诱惑。
在河滩地上游荡了半日之后,倒了血霉的克利斯终于耐不住野兔的诱惑,他扎紧了身上的绑带,用荷茵兰王国军地制式弓箭充作武器。待观察一阵之后,他就奔着野兔出没的地方追过去了!
光明神的鬼把戏应该结束了吧?克利斯中尉在剥落兔皮地时候这样想着。昨天还是前天?应该是昨天!近卫军中尉揉了揉滚烫的额头,他地伤口有点发炎。再加上饥饿,天南地北早就分不清了。
就算是昨天吧……克利斯勉为其难地确定了一个时间点。昨天中午。也许是午后,那时天是阴的。马里亚德佳渡口!这是忘不了的,每一个战斗过的地方克利斯都记得清清楚楚,尽管中度的脑震荡一直在作祟,可克利斯知道自己绝对没记错。在马里亚德佳渡口阻击战进行到最后一刻地时候。近卫军中尉从炮兵师的辎重营地得到一批战马,然后他就和手下的士兵冲到阵地上去了!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枪火穿梭,忘我的冲锋!不顾一切地搏斗!可之后呢?自己是怎么落水的?又是怎么爬上这块河滩?克利斯绞尽脑汁,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忆在落水之前就中断了!
本着军人的本能,倒在一块河滩地上的近卫军中尉在苏醒之后就开始艰难地勘察探索。这是一片丛林,人迹罕至,没有路标、没有行人、连个明显的参照物也没有!沿着河滩,克利斯向上游步行两公里,他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倒是从倒卧在滩头的军人尸体上找到了不少必须的物品,这些倒伏地尸体大多都是荷茵兰人,克利斯拣取了一些趁手的兵器。还背上硬弓和箭矢。
烟火正旺,野兔还欠些火候。比恍惚惚的近卫军中尉下意识地离开了他地午餐,这是一个军人在野战中必须具备的战术素质,记得是虎克老大哥在一次闲谈时教晓他的。
克利斯没有经得住食物的诱惑。他饿极了!他是在射过五箭之后才射倒一只和他一样倒霉地兔子,若是在平常,一箭也就解决了。
尽管饥饿和伤痛在很大程度上完全霸占了他的观感,但克利斯在坐倒河边的时候还是不免挖空心思地琢磨:马里亚德佳怎么样了?鬼子兵是不是冲过去了?近卫军中尉气恼极了,他把头颅整个浸进水里,身体的低烧和温热的河水令他就像坠进冰窖一样难过。
再难过也比不上放跑了荷茵兰鬼子!克利斯咬牙切齿地想,杰斯奎里茵先行者之战,他的部队没有挡住荷茵兰鬼子,他的父亲就在儿子的怀里流血而亡!这算什么?国仇家恨不过如此!到了今天,他是不是又会眼睁睁地看着荷茵兰人在他的刀剑面前逃脱?
烧烤野兔的烟气腾空而起,克利斯离开他的午餐是有道理的!这块滩头躺倒着上游冲下来的尸首,这说明此地距离战场并不算远。在敌情不明的时候,烟火会给落单的士兵惹来杀身之祸!克利斯再一次感谢虎克,虎克通晓一切战斗技法,可是到头来……
有人来了!不止一个!
“11、12、13、14……19!19个荷茵兰鬼子!”躲在暗处的克利斯数着人头,他就知道午餐可能会惹麻烦,但没想到真的能够引来鬼子兵的关注。
鬼子们说着外国话,克利斯活动着手脚,他的状态还不算太坏,就是跑起来的时候肩膀像撕裂一样疼,这会影响马上就要遭逢的格斗!克利斯没想过逃跑,他怎么会逃跑呢?他是泰坦军人,面前的鬼子兵不但入侵他的国家、杀害他的父亲,看势头还要霸占他的午餐,这可真是见鬼了!
“19个!”克利斯轻声念叨,虎克好象没有提及怎样在头疼欲裂、肩膀绽开一条半尺血口的时候干掉19个鬼子,不过这不要紧!克利斯望了望天,天上的神明若是还在跟他玩游戏的话,这19个鬼子兵就该下地狱了!
“冷箭!”一名荷茵兰王国军士兵豁然大叫,他惊骇地看着身边的战友喷出一口鲜血,一枚三棱雕翎箭穿颈而过!
“这边!”
叫喊只比箭光慢了一线,荷茵兰骑士的反应倒是不慢,他用短箭敲开了致命的箭羽,但他估错了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的速率,就在第一支箭被磕飞的同时,第二支第三支接踵而至。骑士来不及反应,第二支箭刺入肩胛,持剑地手无奈落下:第三支箭没入心脏。骑士无奈地跪倒阵前。
仅存的16名骑士团团护住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这个受到惊吓地人在用荷茵兰话大声叫嚷。但在手里却始终攥着一条烤兔腿,就像那才是他的命根子。
“是行家!”护卫骑士们用眼神交换着讯息,茂密地灌木林窜起一阵响动,骑士们立刻转向!可冲出丛林的只是一个不断翻滚着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