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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踩过去,勤快一点的就把双刀这么一挥……”惠灵顿说着说着就用手里的刀鞘比画起来。
“不留俘虏?”纳索夫有些诧异,如果他没看错,贝卡谷地的突围之役至少歼灭了三个荷茵兰军团,还有四万多人逃往卡尔查克特方向,只有一小部分极为顽固的敌人在艰守空荡荡的营地。
“多少留了一些!”惠灵顿抓了抓头,“但不会很多!骑兵总比步兵的动作快,我听说已经有支快速部队完全截住了败军的去路,所以平原上才会出现射兔子的局面。”
“说点别的好不好?”炮兵将军有些不耐烦,他指了指草场的方向,那边已经聚集了一些无所事事的近卫军士兵,人们围着一块地皮指指点点地议论。“惠灵顿,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吗?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惠灵顿无所谓地摊开手,“谁知道呢?一头肥猪好端端的就开始抽搐,然后就死了,士兵们在考虑要不要拿它下酒,又怕它是害了猪瘟……”
塔里和纳索夫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就看到惠灵顿已经抓起酒瓶灌了一口,两个人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现在好啦……”塔里笑兮兮地打量着莫名其妙的狼骑士,“咱们都是要死的人!”
“立正!”一声突如其来的口令惊扰了战场上的假期。
三名军官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他们站稳军姿,向陆续走出白房子的几位帝国上将致以军礼。
利古里亚上将专注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惠灵顿精神不错,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斯坦贝维尔公爵就放心地别开头,他转向两位控制火器的部队长官。
“让你们久等了!”
塔里和纳索夫都没说话。
利古里亚上将笑了笑,他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斯坦贝维尔公爵又转向他的儿子:
“进行得怎么样了?”
“报告将军……”惠灵顿连忙回答,“我部已完成了对敌人营地的包围,敌人在刚刚还有一过次小规模的突围。但已被我部击退,现在他们……”
“好啦好啦!”斯坦贝维尔公爵摆了摆手,他地儿子就退到一边。
“你们俩个该知道怎么做吧?”
塔里和纳索夫对视一眼。炮兵将军先站出来,“五分钟火力急袭。摧毁敌方营地的箭堡、哨塔、叠楼,还有守卫辕门的阻击阵地。”纳索夫向前走了一步,“掷弹兵突击,在二十分钟至半个小时内结束战斗,在战史制造一个以新式火器部队攻打固定营垒地范例!”
“呵呵。都很有信心!”斯坦贝维尔公爵赞叹了一句,他又指了指远方的旷野,“你们怎么看卡尔查克特大决战?”
纳索夫抿紧嘴,惠灵顿没有言语,只有塔里!炮兵将军状似满不在乎地啐了一口:
“呸!西方联军一定被贝卡谷地涌出来地狼骑兵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会争取在今天黄昏之前结束战斗,绝对不会等到我们排好阵势、进攻他们的侧翼!”
“我是说你怎么看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打法?”
塔里也不说话了,他不敢对老朋友的战术妄加评论,也不敢避重就轻地看待百万大军的对垒。
利古里亚上将为难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摄政王殿下也不好过!我们已有三支骑兵军正在赶往主战场地路上。后面还有四个动作稍慢一些的步兵军,虽然不多……可也是两个能够发动集群冲锋的纵队。”
“我们呢?”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师长指了指自己和炮兵将军,“我们的部队虽然带着一大堆行李。若是能早点上路,能赶上大决战的一个尾巴也说不定……我们毕竟来了一回!”
斯坦贝维尔公爵又摇了摇头,他只是向不远处的荷茵兰王国军的营地努了努嘴,“你们先把牧场上的这些碍眼的违章建筑移为平地……”
走的时候。仍是来时地路程,一条散落着野菊花和双季稻的小路连通白色的度假小屋,由屋前地场院一直向开阔的牧场延伸而去。除了数不清的奇花异草,草场上的色调仍以绿色为主,东一块浅绿、西一块墨绿,像手工染色地地毯,存在视觉上的误差。
围着行人和马匹,成群的蝴蝶在花丛上、草叶间,在泰坦战士周围忽上忽下地乱舞。五彩的蝴蝶左右腾挪,没有固定的节奏,也没有固定的飞旋轨迹,只是偶尔才会停落在花丛中,草响起脚步声,它们就倏地飞离。
在绿茵铺成的山冈上,突然出现一名近卫军军官的身影,他缓缓地走着,走在品种繁多花色各异的蝴蝶群里。菲欧拉专注地凝视地面,她已经了采很多野花,蝴蝶羡慕地打量她,围着她手里的花朵不停地上下翻飞。年轻的少女突然停了脚步,她从草丛里收回视线,有些惊恐地四下打量,这片开阔地上没有人,她的视线就再次落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