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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的还掏出了怀里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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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战士突然扫了一眼军情部门的行动人员,“你们确定吗?他们的身份?”
“错不了!”密探头领坚定地点头。“从接到举报开始我们已经盯了他们一个多星期……”
还没等对方说完,小个子士兵突然抽出一把刀子,在太阳底下,刀光只是一闪就挑出了贵族青年的一只眼睛。惨叫声和喝彩声同时响了起来,维尔辛赫下意识地别开头,若是食尸鬼已经开始,那么他敢保证,在这场餐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在场的人准得患上厌食的毛病。
维尔辛赫离开了吵杂的人群,他走向河边,几名战士自动跟了上来,他们准是觉得自己就是近卫军中尉的侍卫。
在河边,维尔辛赫和一位打扮得有些古怪的夫人攀谈起来,这位夫人就坐在河滩地上,她的儿子捧着画板,面冲河水画着一些异想天开的东西;她的女儿卷起裙脚,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歌谣。维尔辛赫就是被小女孩儿的歌声吸引过来的,他不想破坏一位母亲和儿女的独处时光,可他就是与这位夫人攀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维尔辛赫。”
“维尔辛赫,你和你的战士们打哪来?”
“杰布灵要塞。”
“杰布灵要塞?你们就是那支英雄部队喽?”
“我们不是。”
“维尔辛赫,你结婚了吗?”
“还没!”
“有恋爱的对象吗?”
“还没。”
“你是英雄,会有姑娘爱上你,难道你不这样认为?”
“我没那么幸运。”
“维尔辛赫,你说你不是英雄,那你在杰布灵要塞做什么?”
一直都是夫人在提问,维尔辛赫的对答也很流利,可他突然紧紧抿住嘴。近卫军中尉在杰布灵要塞做什么了?这是个好问题!在战前,或者是说在占了绝大多数的战争期间里,维尔辛赫毕利雷中尉都是西线战区北方集团军群第42师的司务长,他在第42师失去建制之后就成了军群第四军的司务长,再然后,第四军打光了,他就成了军群司令部的司务长,最后……军群司令部也成建制地冲上防线,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成为一名战士——虽然那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中尉是战斗到最后的我们当中地一份子!”一名士兵代为回答了夫人的问题。
维尔辛赫垂下头,他的士兵不了解他,这些打散了建制来自不同部队地士兵本来就素不相识。
“维尔辛赫。你该自豪才对!”夫人下了断语。
近卫军中尉别开头,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小男孩儿的身上:“你在画什么?”
小小地男孩子只有他的画板那么高,他对军人的话不理不睬。只顾着在画布上涂抹色彩。
“抱歉!”夫人有些尴尬地摆弄了一下头发,她对维尔辛赫摇了摇头:“他在告别他的父亲之后就没说过话。只是……只是不停地画,那些画纸和画具是他的父亲留下来地唯一的东西。”
维尔辛赫转向小女孩儿:“你在唱什么?”
结果自然是一样的,愁眉苦脸的夫人就得再次奉上歉意:“对不住!她不会理睬你,除非她的父亲教会她一首新的歌谣,但是……她的父亲……”
“对不起!”维尔辛赫下意识地说。生在战争年代的父亲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离开他的妻子儿女,近卫军中尉也有父亲,他能体会一位母亲地悲哀,也能理解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自我封闭。
“我们该走了!”落落寡欢的妇人突然站了起来。
维尔辛赫抬起头,他看到一艘小帆船从河心处驶了过来。
“能认识您实在非常荣幸,感谢您和您地战士为祖国所做的一切!”女人握住军人的手,在说完话之后就轻轻吻了吻军人的嘴唇。
维尔辛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被对方温热地唇瓣烫了一下,女人打量着他,接着说:
“嘿!别在意。守卫杰布灵要塞的帝国勇士有多么勇敢世人皆知!你是英雄,就该表现出英雄该有魄力。”
维尔辛赫摇了摇头,“我们的司令长官才是英雄!”
“那位殉国的近卫军上将?”女人皱起眉头:“这不是你的错!人们选择忘记他是因为杰布灵要塞确实是从他那里陷落敌手。他是主官,他得背负这个责任,即便他是英雄,他也得为他的防区和万千牺牲的将士背负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