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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跌而出,他的长剑荡开了、他的短剑脱手了!
“小心……”克尔纳·里茨尼终于冲至救援。他若是救不了鬼狗,就肯定会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永远留在这里!
暴雪选择了一把极为普通地刺剑,谁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鬼狗面前。
“你好啊……”杀手之王微笑与多年前相识一场的老朋友打过招呼。鬼狗靠在一棵大树上,他能感到自己的肋骨至少被那个东方人踢碎了三根。他也知道西大陆稳坐第一把交椅地顶尖杀手在说话的时候似乎往自己嘴里塞入一件东西。
鬼狗地视线缓慢下移,他看到了!暴雪在他嘴里塞进了一把刺剑,这把剑穿过喉头、后颈直刺树干,怪不得鬼狗连动都动不了!
“你还好吗?好久没见!”保尔仍在尽力展示友好。
鬼狗勉力笑了笑,再然后就阖上眼睛。
奥斯卡在东、黑魔在西、保尔在南、拳手在北。克尔纳·里茨尼和他的伙伴被围在中间。圣骑士看了看鬼狗的尸身,又轻蔑地瞪了一眼笑不拢嘴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我以为这是私人恩怨!”
奥斯卡踱出立身之地,状似随随便便地坐进他的冰熊沙发,并向满脸不屑地圣骑士擎起盛满水果酒玻璃瓶。“与故人之子喝一杯吧……”
克尔纳·里茨尼四下望了望,黑魔和那个东方拳手也就罢了,可之前他从没在暴雪在场的时候打过奥斯卡的主意……决斗结束了!就像开始是那样无稽。
“威士忌?伏特加?干邑也凑活!你这就没有男人喝的酒水吗?”圣骑士大咧咧地坐到方桌上,他的配剑已经收起,但他仍在言语上占了些便宜。
“哦啦!这都是托德意斯人的福……”奥斯卡无可奈何地呻吟了一声,他的肠胃早就与烈性酒精饮品永远告别了。
“你们就呆在那!别过来!”奥斯卡转向正要欺近圣骑士的三名随从,他说完便给克尔纳·里茨尼注满酒杯。“我说过……这是私人恩怨!”
圣骑士笑着接过酒杯,然后他就一饮而尽。奥斯卡兴冲冲地又给他添了一杯,还像突然想起某件事一样探出一颗手指。
“哦啦!你看看这个!”泰坦亲王边说边扶起了立在方桌旁边的画框。他拆开幕布,并自豪地向油画里的人像摊开手。“我地母亲!我无法想象她在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美丽!”
克尔纳·里茨尼的视线在落上画布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他用柔情似水地目光打量着那名仿若爱恋了数个世纪的女人,女人的面孔、女人的发梢、女人地衣饰。这一切他都那么熟悉,可就在他想探手触摸女人的肌肤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用身体挡住了爱人的肖像,他只得调转头,尽量不让对方看出他的不甘和落寂。
“看在光明神和我母亲的份儿上,你有两种选择!”帝国亲王兴奋得手舞足蹈,似乎低度水果酒对他的影响也不小。
“第一,拨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凝视着不再躲闪的皇家圣骑士。“在昔日爱人面前忏悔,结束你那无知、愚蠢、自以为是的生命!”
“第二!”奥斯卡在克尔纳眼前竖起两颗手指:“同样是拔剑,同样是忏悔!但会由我的弯刀代替你达成这个目的!”
克尔纳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这时他又看到爱人的面孔,但他不会向她忏悔,所以他拔出了自己的配剑,但胸腹深处却在这时传来一阵难耐的绞痛……他痛苦地扶住肚子,任由从不离身的长剑无奈地从手中滑落在地。
圣骑士看了看方桌上的酒杯,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他只得为对方的狡诈心性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歹毒手段欢呼喝彩。
“看知——,“你并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可话说回来……你没给我的母亲选择的余地,你没给我的父亲选择的余地!”
圣骑士瘫坐在方桌上,他没有理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辩驳,他只是凝望着永生于画布中的爱侣。
“对米卡……我只能说抱歉!”克尔纳·里茨尼紧紧压着不断绞碎不断撕裂的内腹,“对多特蒙德……我在下手的时候也抱着遗憾、痛苦、摇摆不定的心情!你父亲是个好人!他不该英年早逝。”
“哦啦!”奥斯卡低叫一声,他大力朝圣骑士的脊背踢了一脚,并在对方倒地的时候又把他的头颅提在手里。“这不是忏悔!这不是忏悔!”泰坦亲王对着中毒者的那副青紫色的面孔疯狂地叫喊起来。
克尔纳·里茨尼勉力挤出笑容,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管我是去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有机会我都会告诉米卡!我会告诉她……她的儿子变成了一个魔鬼!变成了一个人人得以诛之的畜生!我会像米卡忏悔的,因为我对她的丈夫犯了罪!可换作是你……没有亲手杀了你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遗憾,你是魔鬼!你是……”
奥斯卡不耐烦了,他的拳脚接二连三地落在圣骑士的笑脸上:“不许你去骚扰我的母亲……不许你去骚扰我的母亲……不许你去……我不许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