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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诗是神圣的,而诗人却不是。”
奥斯卡朝天花板望了望,他不知道老侯爵到底想要说什么。
“殿下!在您心目中,哪样东西是最神圣的?”
“安鲁!”奥斯卡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答案。
“神圣安鲁不可侵犯,这我听说过。”诗人点了点头,他在年轻时出版过一册歌颂水仙骑士的诗集,相信他绝对能够理解安鲁人的情感。
“那么殿下……有个问题需要解释,安鲁为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侵犯安鲁的人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奥斯卡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点古怪,似乎从来都没人这么问过!
安鲁是神选的战士,那么他自然是神圣的,既然安鲁是神圣的,侵犯他的人必然遭受惩罚,因为……因为什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瞪着眼,他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
“诗是神圣的……诗人却不是!和这个道理一样,安鲁是神圣的,安鲁人却不是,我不知道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奥斯卡缓缓点头,“安鲁人塑造了神圣安鲁,所以安鲁是神圣的,安鲁人却不是。我已经明白了!”
阿尔普勒侯爵突然用手按住帝国亲王的肩膀,“记得吗殿下?我曾经说过,当您距离那个终极目标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现在就是那个时候!您的最后一步就是把安鲁人或是您自己彻底的神圣化!”
“我不懂……我不是神!”奥斯卡连连摇头。
阿尔普勒地手没有放松,“不殿下!您是神选战士的领袖,您在安纳托利亚征服了与神教世界对抗了几个世纪的异教徒。又是斯洛文里亚百万信徒地解放者,当您置身罗曼最高教廷的时候,教宗陛下会以光明神地名义赐您圣徒的尊号。虽然这只是神化过程的第一步。但这个仪式至关重要!”
“可这解决不了目前的问题……”奥斯卡沉吟起来,他并不认为最高教廷赐予的尊号有多么重要。
“目前地问题?”老侯爵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您是不是在惦记那位女高音歌唱家?”
奥斯卡难堪地点了点头。
“那么您是不是得先一步确定……伊利莎白凯切小姐腹中的骨肉到底有没有安鲁人的血统?”
“你什么意思?”奥斯卡警惕地打量着人老成精的阿尔普勒。
“您明白我的意思!只要造成即定事实,那个孩子就与安鲁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主持您的养女与一位英格王子的婚礼,会让您的圣名远播海外,于今后的对外交往有莫大的好处。”
“造成即定事实?”奥斯卡更加难堪,“你是要我把伊利莎白送到威廉地床上吗?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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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阿尔普勒边笑边摆手。“伊利莎白小姐聪明得很。她知道应该怎样把握自己的命运,再说……有些事必须刻意为之,而有些事则是水到渠成。您根本不必伤脑筋,只是应该加快脚步,让水仙人、泰坦人、西大陆上地所有人都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只是一位亲王,更是神明的法定代言人。”
“这谈何容易?”奥斯卡终于有些动心。
阿尔普勒又摆了摆手,“我的殿下,这很容易!您应该注意到我是怎样形容这个神明代言人的了……法定!这个词汇非常重要!限定这个词汇地条文不应是泰坦法典,也不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旨意,而是神明!是天上的父神为您定制的法则。世间的一切阻力都无法推翻这个法则!”
“这样的话……我必须得到最高教廷的鼎力支持!”
“是这样没错!”老侯爵点了点头。“教廷很好打发!拉德里耶六世已经不问世事,他就要蒙神宠召了,新一任教宗陛下的加冕典礼会在十月份举行。您知道该做些什么吗?”
奥斯卡哦啦一声,“新一任教宗致力于教权强化,他与意利亚曼驾埃尔王朝的关系十分紧张,主要是由于曼驾埃尔王朝无法满足罗曼教廷日益膨胀的巨大开销。而到了十月份……我相信水仙骑士已从斯洛文里亚满载而归。那么……即使新一任教宗是法兰人,估计他也不会拒绝黄澄澄的金子!他和他的仆人急切地需要这一切。”
“呵呵!看来您已经拥有了通往天堂的钥匙,剩下的只是……”
“只是什么?”
阿尔普勒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即将出口的言论多少都有些大逆不道。“我的殿下,剩下的事您必须搞清楚!教廷里面充斥着脑满肠肥、只知搜刮金钱的小丑,您得明白在什么时候、怎样利用他们:也得知道在什么时间、如何踢开他们。”
奥斯卡再一次沉吟着点头,而老侯爵的手掌也离开了他的肩膀。
“最后殿下,我要向您道歉,噩梦和幻觉可能给您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您应该知道,心灵成熟坚定的人是不会被幻觉左右的,您若是对此产生恐惧、沮丧等等情绪,只能说明您在内心深处还有不可告人的隐忧!”
“不可告人的隐忧?”奥斯卡在心底念叨着这句话,他知道阿尔普勒一定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没有当面说明。又或者,阿尔普勒认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必为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