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斯洛文里亚国王地拉那十一世陛下并不打算激怒神选战士的领袖,他给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写信。而费戈很快便回信。在信中,费戈表示支持斯洛文里亚是一个主权君主国地法定地位,还说近卫军的行动只是泰坦帝国向斯洛文里亚宗教自由政策单方面地挑衅。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灯塔计划绝对不关水仙骑士团的事?
范宁迪元帅向幼稚的国王挥了挥拳头,“陛下!鬼才会相信这不关水仙人的事!您别忘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才是水仙人的领袖、安鲁地家长。即使他与费戈元帅立场不同。但水仙骑士还是得听从他的号令。再者说了……那个庞大的骑兵集群始终没有动作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出动王国禁军!”
“我们为什么要出动王国禁军?”惊恐、迷惘、面相消瘦、眼眶浮肿的斯洛文里亚国王疑惑地打量着在场的军人,“王国禁军是我最后的本钱,若是出动禁军对抗安鲁,那样一来的话……谁来保卫首都萨拉沃里罗?”
“该说是谁来保卫你这头猪猡!”范宁迪元帅在心里冷冷地诅咒一声,他若不是答应老国王照拂面前这个胆小如鼠昏庸无度的无能之辈,相信他就会学那些宗教狂热份子一样刺地拉那十一世几剑。
“陛下!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们不能出动禁军!”老元帅肯定地口气极为冰冷。
得到响应的地拉那十一世立刻露出全心放松的神情,可这令王国军司令对他地鄙夷更加深重。老元帅清了清嗓子,他要告诉这位国王,自己响应他的说法并不是为了恭维。而是另外那个致命的原因。
“陛下!一旦我们出动禁军解决陷入包围的王国士兵,那么水仙人地骑兵集群就会在半路上将我们最后的筹码一扫而空!”
“围城打援?”国王皱起眉头,他能想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范宁迪元帅再次点头。这样的招数虽然不新鲜,但却非常实用。
如果不去救援包围圈中的王国军主力,那么斯洛文里亚全境陷落的时间至少会推迟半个月;若是出动禁军打一场有死无生的战役,陷落的最后期限就会提前。这虽然不是什么两难的局面。但关键在于两个下场都不好接受,作为军人,范宁迪元帅甚至不敢面对国王的眼睛。
国王的眼睛告诉他,地拉那王室仍想继续做那个远离世界政治旋涡的独裁者,可泰坦人是不会放弃的,泰坦的国力、军力,水仙骑士的实力、魄力决定了这一点,斯洛文里亚似乎必须接受灭亡的命运。
不管王国军统帅在看待战事的时候有多么悲观,首都萨拉沃里罗的争吵仍然逾演逾烈。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进入白热化,为了论证己见,两方贵族甚至在国王面前动起拳脚。地拉那十一世的软弱和庸碌再一次发挥奇效,他不敢让自己表现得过于畏惧泰坦人,更不敢去触碰主战派叫嚣的那些措施,他始终寄望于身在泰坦的国务大臣,但愿那纸丧权辱国的媾和协议能够让他过上几年太平日子,不过说真的,这个国王他早就不想干。
萨拉沃里罗的街道上满是逃难的市民,人们拖家带口,涌向最近的码头或是避往深山老林。逃难的人群里不乏有头有脸的贵族和泰坦人的军情密探,前者出口便是冠冕堂皇的谎言,他们为抛弃国家制造各种合情合理的借口;而后者,军情密探们散播谣言、制造各种虚假信息,他们今天说水仙骑士已经投入战场,明天就说泰坦近卫军已经击溃面前之敌,人们根本
分不清这些消息的真伪,他们只能像遭遇山猫的土拨鼠一样竞相逃窜。
有些死在路上、有些加入沿途的匪帮、有些被宗教团体吸收、有些误入不友好的异族人的领地……总之,在教历田,年地五六月间,斯洛文里亚迎来了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岁月。捱过这个混乱的时期,当地人要在三个世纪之后才能获得独立。
作为灯塔计划地始作俑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竟然滞留在维耶罗那。他有件悬有未决的事急待处理,可他却毫无头绪。
萨沙伊十分诧异。前线爆发战事,而她那位主持一切地丈夫却天天坐在家里发呆。如果有必要的话,萨沙想要劝慰奥斯卡,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发生了什么事,这让她如何谈起?
安鲁家族年轻美丽的主母叫人把校园里的翠尼蒂小姐请了回来。翠尼蒂是森罗万宫地开心果,她一定有办法,可翠尼蒂已经把知道的笑话全都倒了出来,结果奥斯卡还是无动于衷,就像他的面孔没有那根欢乐的神经。
无计可施的萨沙伊只得冲着丈夫摊开手,“实话说吧!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落落寡欢的泰坦亲王便抱住自己的爱人,他摩挲妹妹的头发,并将整个面孔都埋在其中,萨沙立刻软弱下来,她亲吻哥哥的额头。轻声细气地劝他打起精神。
奥斯卡就打起精神,他不想让身边的人也跟着自己一块儿郁闷。这天下午,安鲁主母选了个好去处。维耶罗那地名胜本就多得数不清,但像十八桥地区这样的风景还是不多见的。
十八桥在南城,是652年大洪水过后地产物。洪水淹没了这片低注的城区,市民为了疏导水流便开凿了连通多瑙河的沟渠。人们在沟渠上架起十八座样式不一的桥梁。这些桥梁不但异常坚固,更是西大陆建筑艺术上地杰作,十八桥区便因此得名。
奥斯卡和萨沙轻装出行,安鲁主母声称她早已厌倦前呼后拥的侍卫。奥斯卡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命令亚宁切尔曼撤掉卫队,只带着保尔、黑魔和重伤痊愈的桑迪一道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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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城市景观和普通市民穿流熙攘的生活图景并不能挑惹一位泰坦亲王的兴致,倒是少见多怪的安鲁主母被难得的游览刺激得异常兴奋,她像无知少女那样打量屋檐下的故女,若是碰到大胆搭讪的男子就会羞涩地钻进丈夫的怀里。
亲王一行人的穿着打扮虽然普通,可萨沙伊的衣料质地还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尽管黑魔和桑迪的面相不怎么好惹,当他们转进一处幽暗的小巷时,街区里的地痞便晃着小刀围了上去。
奥斯卡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吩咐保尔给前呼后拥的流氓们扔下一小袋银币。街面上讨生活的打手们倒也有些自知之明,他们轻易不会招惹贵族,既然对方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话语上占了些便宜之后就散了开去,可千不该万不该!那个胸口上有道刀疤的家伙不该用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