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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菲利普!”亲王殿下又拍了拍南方总理的肩膀。“作为政府总理,保持社会生产和经济秩序的稳定固然重要,而且南方五省的确处于久违的和平时期,在这种时候掠夺社会上的大量青壮劳力似乎不怎么合理。”
“所以……你们俩个都有道理!”奥斯卡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要把这层意思表达清楚可一点都不容易。
“但现在问题来了!”帝国亲王回到自己的座位。“军人们希望出门在外的时候,家园能够不受侵害;政府希望军人们外出的时候,家园的秩序也不会受到破坏,大家的出发点其实只是一个,如何令南方度过难关!对不对?”
尤金将军和菲利普一同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他们共同的出发点。
“既然如此!请你们再也不要抱怨对方的措施!”
尤金将军和菲利普古里安再一次互望,良久之后他们才点头表示理解。
奥斯卡拍了拍手,“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菲利普!南方政府能够接受的数字是多少?”
政务总理比画了一个手势,“九个预备役军!不能再多了!这九个军里面已经包括那些自愿放弃领民的贵族家庭。”
“尤金你呢?”
南方军总司令无奈地摇头,“殿下!十八个军!这是我的总参谋长在考证一年之后得出地数字。要想拱卫南方。就必须是这样!“奥斯卡点了点头,“这样如何呢?联合政府负责九个军的预备役征召;作为南方集团军群,尤金将军可以在水仙领内征集剩下的九个预备役军。““在……在您地水仙郡?”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瞪大眼睛。以前只是听说过水仙骑士团来内地征集兵员,还没听说过有人跑到水仙郡去征兵。
“是的!”奥斯卡点了点头。他也是在思考成熟之后才提出这个新地举措。“水仙郡青壮劳力的数量在今年已经是第六次冲破历史最高峰!我没有足够的土地安置这些小伙子,在水仙领内,你能看到大群的闲散青年还像孩子们一样疯玩骑马打仗,一玩儿就是一整天!”
“如果是这样的话……”尤金沉吟起来,他做了半辈子地近卫军上将。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要比年轻的小亲王沉稳得多。“如果事情真像您形容的那样,那么预备军的兵源将不再是问题,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人一种错觉?比方说……首都那位统帅就会认为,水仙骑士变相地把九个兵团放置在南方!”
“妈的……”奥斯卡低咒一声,确实有这种危险,他不应该刺激银狐阿兰那根脆弱的神经。
“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帝国亲王为难地哼了起来,“如果阿兰真的那样抱怨,我会亲自给女皇陛下写信陈述这件事。”
“怕就怕女皇陛下也不看好这个安排!”菲力普,古里安担心地皱起眉头。
奥斯卡思索了一阵,但在最后他还是摆了摆手。“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尤金将军只得抓了抓头,“看来我是第一个向安鲁军统当局的征兵处发邀请信地近卫军上将了!”
“没错!”奥斯卡一边答应一边笑呵呵地望往门口。森罗万宫的宫廷总管再一次走进人们的视线,帝国亲王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告诉萨沙。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宫廷总管摇了摇头,“殿下,萨沙伊夫人已经睡下了,还在里面锁死卧室地大门。您得……“哦啦……”奥斯卡呻吟了一声,“我得换个地方过夜对不对?”
“不!”宫廷总管又摇了摇头,“是另外一件事!刚刚有人送来一匹马,那是一匹异常高大的纯血马,但又老又病!”
奥斯卡瞪大眼睛,“刚刚吗?”
“是的!”
当赶到宫廷后墙底下的马舍时,奥斯卡就见到了那匹又老又病地纯血马,他的小奥斯陆和红色的老马异常亲昵,就像是在安抚妈妈。
红蹄子松松软软、红棕鬓打着结、红尾巴就快掉光了!曾经那个高大挺拔美艳绝伦的大美人竟然变成现在这副又老又丑的样子!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走到马栏旁边,他抚摩着“埃斯梅兰达”的面颊,从前的大美人在享受亲子重逢的喜悦,它甚至忘记质问眼前这个年轻人,它做梦都想知道对方把自己的丈夫带到哪去了!
“是谁送来的?”
宫廷总管立刻凑了上来,“是码头上的一个伙计,他留下一个船坞的名字!”
奥斯卡没再说什么,其实……是谁送来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想到多年前在大学城的那段过往,想到发生在雷束尔和埃斯梅兰达身上的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难得地笑了起来,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像重又回归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春往事。
夜已经深了,喧闹的维耶罗那在这种时候也安静下来,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在栈桥和码头边才能聆听顺流而下的多瑙河发出一阵阵轻快愉悦的铮咚脆响。河水在夜幕下呈现出少有的浓深墨色,码头上灯火稀疏,落在水面更显淡薄。几个世纪以来,多瑙河一直是最忠实的讲述者,它见证了维耶罗那的沉寂与喧嚣,哺育了两岸的泰坦子民和信仰乐音的痴情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