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奥斯卡醒了!从噩梦中惊醒!他地弯刀陡然出鞘,刀光带起灿烂的涟漪,室内的烛火和镜面中的光影像微风拂过一样轻轻摇了一摇。
帝国亲王将弯刀横在眼前,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躺在一张铺垫着无数珍贵皮草的巨床上,床头摆着两盏高大的黄金烛台,每架烛台上都镶嵌着十二面水晶折板,粗大的蜡烛燃着火光,将整间卧室映得金碧辉煌。
没错!就是金碧辉煌!厚厚的羊毛地毯异常松软,不规则的猪皮墙纸上陈列着名贵地油画。还有一副墨色寡淡的东方山水图。宽敞的屋宇只摆着几件精致地楠木家具,尤其是梳妆台,那是甚少留存于世的古罗曼样式。穿衣镜像银锭一样明亮。镜子下面的手工珠宝盒敞着盖子,灯火令内里的钻石首饰珍珠玛瑙呈现出绚丽多彩地光芒。奥斯卡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艰难地爬下床,他看到了自己在镜子中的样子。
这身庄重笔挺的将校服是他从见过的样式,金丝镶边。银线锁口,开敞的领口别着他的家徽和勋章,在一边袖子上,手肘以上,将校服描画着猛虎水仙的图腾。
“您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奥斯卡惊惧地转向门口,一排石阶通向宫室的大门,不过亲王殿下这才留意到,这里算不上是什么宫室,因为屋顶还垂着造型奇特的钟乳石。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奥斯卡打量着逐级走下台阶的中年人,这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穿着古老的贵族罩袍,留着讨人喜欢的小胡子。
中年人在距离亲王殿下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他用传统礼节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恭身行礼。
“殿下!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欢迎您光临他的地窟!”
“不是魔宫?”奥斯卡皱着眉头,他紧了紧手上的弯刀。
“不殿下!我得佩服您的想象力,可您不是看到了吗?我是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这里也不是魔宫,而是我在丛林中的地窟,躲避尘世的地方!”
奥斯卡再一次四下打量,宫廷样式的流苏帷幔、黄金堆砌的厅堂陈设,还有那些油画雕塑、不经意地散落在地的珠宝首饰,这不像是某位侯爵的避世之所,倒像是传说里的海盗埋藏宝物的贼窝。
“你是格莱恩阿尔普勒……”话未说完的小亲王被突然传来的一声猫叫吓了一跳,一团柔软的物体落在他的肩膀上,他骇得寒毛倒竖,猛然挥起的弯刀差点斩断他自己的头颅。
“哦殿下!放松!放松!”阿尔普勒侯爵无奈地凑了上来,他把那只喜欢捣蛋的波西斯肥猫从亲王殿下的肩膀上抱了下来,然后用平和的眼光打量着脸色古怪神情紧张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殿下!您在丛林里游荡了一天一夜,似乎又吃坏了东西,我和仆人发现您的时候您就在发烧,所以……您最好把刀收起来,在床上多躺一会儿,您需要休息!”
“等等!”奥斯卡用弯刀的刀柄挠了挠头。“你说我在丛林里游荡了一天一夜?”
“是这样没错!”侯爵面带笑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奥斯卡打量着对方,中年人有好看的蓝眼睛和修饰得整整齐齐的假发,这位侯爵像典型的泰坦中部人一样留着鬓角,厚长地鬓角一直延伸到他那单薄的嘴唇。乍一看就像两条胡子。
“殿下!如果您觉得这里不安全,您可以带着刀,但您得听我的……至少躺到床上。那里比地面舒服得多!”
奥斯卡仍是一副不信任地样子,不过他还是回到巨大的兽皮床褥上。没有躺,只是拣了一个舒服地坐姿靠在边角里的波西斯长枕上。
“卡拉席瓦公爵大人曾在狱中与您通信!”奥斯卡突然这样说。
“是的没错!”中年人轻轻点头。“那时我还年轻,像所有希求上进的贵族青年一样,靠着一腔热血和虔诚的报国心出任公职,然后在工作之余用诗歌抒发情怀。并以此博得前国务大臣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地赏识。”
奥斯卡摇头,“我不是想知道这个!告诉我,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对你的《时间狩猎者》这本诗集的评语是什么?”
“您在考验我……”阿尔普勒侯爵笑了起来,面前这位亲王殿下的疑心病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在来信时提到……诗意猛健而胸襟潇洒……现在说起来我还是有些脸红!”
“你已经脸红了!”奥斯卡终于放松心怀,在多摩尔加的时候,作为导师的卡拉席瓦公爵大人给他讲评过那篇词深意澜的诗集,这至少说明面前这位稍显年轻的贵族绅士很有可能就是当代泰坦文学界最着名的大诗人。
“您睡了大半天,外面已经是凌晨,您要用些……”
还没等侯爵说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肚子已经不甘寂寞地叫了起来。亲王殿下无辜地摆了摆手,大诗人立刻了解地点了点头。
阿尔普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