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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宫的卧室里。
有人抓住他的手,奥斯卡便将头移向另一边。他看到阿莱尼斯就坐在床边,随便穿着一身居家长裙。
“他们都说你病了!”女皇陛下望着丈夫的眼睛。
奥斯卡微微摇头,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于是便使劲儿支起上身。
“现在几点了?”
“下午4点多。”
奥斯卡有些气恼地掀开被子,“我睡了多久?”
阿莱尼斯呵呵笑了起来,“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不过……你该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应该称为昏迷。”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望着妻子,“你当真?”
“当然!”女皇陛下把丈夫又按躺在床上,她换上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奥斯卡,你确实病了,你该休息!”
奥斯卡就乖乖躺到床上,他没有心思思考阿莱尼斯出现在这里的含义,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琢磨自己是否真的生病,他已经完全醒来了,身体的各种感知陆续回归大脑。他腰酸背疼,嘴苦得像含着一口胆汁,他知道自己饿得快发疯,可肚子好像充满气体,什么都装不进去。
“给我一杯苏打水吧!”奥斯卡呻吟了一声。阿莱尼斯闻言就朝门口垂立的侍者望了过去,侍者立刻知机地转身离去。
“我不明白,你的骑士还在收拾东西!”女皇陛下有些闪烁其词。
不过她知道丈夫应该能够明白自己地意思。
“我已经比预定行程晚了一个星期。”奥斯卡用蓄满歉意的眼光回望妻子,他知道这个解释对阿莱尼斯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妻子的骄傲和矜持会逼迫她必须摆出一副“早知如此”甚至是满不在乎地样子。
果然!阿莱尼斯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又或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轻轻笑了起来。“奥斯卡还是奥斯卡,即使病成这样还是要坚持?”
“又不是什么大病!”奥斯卡笑得很无奈。他本来是想换个说法,可又觉得要是不承认自己生病的话多少都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他这辈子也没有比现在感觉更糟糕地时候了。
“你的苏打水!”女皇陛下从侍者的托盘里取来水杯,丈夫要接过去的时候她却躲开了。
“还是我来吧!”阿莱尼斯边说边扶住丈夫的后颈,她被杯口放到男人嘴边。
奥斯卡没说什么。他只是出神地望着妻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吞。
“哦啦……感觉好多了!”
阿莱尼斯就笑了起来,两个人又恢复沉默,直到那位沉默寡言地宫廷长官纪伯纳委西阿塞利亚侯爵轻轻敲门。
“哦!我该走了!既然你没事了的话……”女皇边说边站了起来。
奥斯卡侧过脸,妻子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好好休息……”阿莱尼斯在卧室门边停下,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提起裙摆走出丈夫的视野。
奥斯卡没来由地松了口气,他将剩下的苏打水一口灌进嘴里,然后利落地爬起床,几步就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在将窗帘揭开一条缝隙之后他便看到宫殿大门外的一切。女皇陛下的马车和仪仗已经整装待发,清一色的圣骑士护卫和肯辛特宫的水仙骑士混在一起,不过他们马上又分开了。
阿莱尼斯一世女皇走出殿门。在场地骑士纷纷跪倒,只有几个身份特殊的家伙躬身行礼,其中最令亲王看不上眼的自然是鲁道夫霍斯。
特勤处长和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奥斯卡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他看到那个小家伙竟然亲吻了妻子地手背,这只能说明小家伙的出身和地位非常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