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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容一群孩子侵犯了萨沙,她从来都不曾忘记小奥斯卡当时是怎么干的!那么今天……这算是发生了同样的状况吧!他还会那么疯狂吗?
“两人见面之初什么都没有说……”奥热罗男爵尴尬地放下羽笔,一个历史学家的思维告诉他这里正有重大的事件在发生发展,可是女皇陛下与亲王殿下的不言不语却又无法解释这个事件。
“好不容易等了半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刚打算开口,女皇陛下却出言制止……”皇室首席史记官再一次停顿下来,他希冀的重大历史事件终于发生了!
阿莱尼斯告诉奥斯卡:“你别对我说……”
奥斯卡对阿莱尼斯说:“你别告诉我……”
“然后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说:‘那就这样吧……’”奥热罗男爵放下笔,他不明白女皇陛下不希望丈夫对她说什么,也搞不懂亲王殿下不希望妻子告诉他什么,他只是觉得……两个人的语气确实表明,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后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奥热罗男爵在史籍上的这段对话后面加上了一小行注解,他说“这是莫瑞塞特王朝末代皇帝执政期间发生过的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如果他对她说了……又或她告诉了他……那么事情也许还有一线转机,可问题是他们选择了保持沉默……”
有时候,沉默不是金子,而是杀人的刀子。恐怕“莫瑞塞特王朝末代皇帝执政期间发生过的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就是指的这个……这段诡异的场景衍生出一个着名的典故,就叫“历史的沉默”
第一第二章
2月8号,今年春天的第一批候鸟抵达了阔别多日的都林城,这批旅居的过客给清爽的早晨制造了喧闹的声势。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屋檐顶上都会落满白鸽(杂色的也不少)早起的教士会把餐厅里扫出来的面包屑摊在院子的草地上。绿草刚刚发出新芽,像柔软的波西斯羊绒地毯,鸽子就在上面竞相啄食。一大群野雁从天而降,第一批候鸟就是指的它们,它们体型硕大、羽毛闪着油光,不识趣儿的鸽子很快就被赶回屋檐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一夜没睡……因为工作繁忙,他在7号凌晨与参谋们敲定了两件境外秘密行动,又听取了三份重要的简报。
这是清晨七点,亲王殿下坐上马车赶到教堂,他累得要命,可就是不敢闭上眼睛。
大教堂养着几头健壮的黑丹犬,奥斯涅亲王喜欢它们,今天他照例带来了几块鲜牛肉,丹狗见到年轻人就流着口涎围了上来,不过在喂食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事故,一头公狗突然骑上另一头公狗,奥斯卡一见便失去了以往那种爱护宠物的心情,他朝趴在公狗身上的公狗踢了一脚,并对它一本正经地说:“盲目……”然后他就走开了。亲王殿下绕过结满花籽的植物园,穿过落满鸽子的回廊,再经过一扇雕功精细的镶银铁栅门之后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这里是一小块墓园,那些没有出生便已夭折地皇室成员都被安葬在这里。在春虎兰和光突突的月桂树之间”卜小的白色大理石墓碑竟有几十块。奥斯卡哄走挡在道边地喜鹊。在自己那名没有出世的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过得还好吗?”年轻地亲王殿下探手抚摩墓碑,尽管触手只是一把冰冷的露水,可男人的目光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温和。
“喜欢昨天的故事吗?”奥斯卡凝视墓碑。他想找到石头上地一点波动,而结果自然令他颇为失望。
“那么好吧……像你这样的小家伙喜欢挑三拣四可不好!”奥斯卡妥协似的摊开手。他干脆坐到地上,用肩膀靠着儿子或女儿的墓碑。
“今天我带来一个更棒的故事,希望你能喜欢!从前……有一个叫做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的毒贩子,他只与信得过的人做生意,不过有一次……”
“他又来了……”保尔呻吟了一声。他一边抱怨一边按摩眼角的肌肉。面前这个对着墓碑自言自语的家伙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九个小时。
若说这还不算什么,那么最离谱的事情就是他要在教堂里听着圣歌唱诗班地胡言乱语才能睡上一觉。
“现在这件不算吗?”默茨海尔冲小墓园里努了努嘴,“今天是大毒枭的事迹、昨天是斧子杀人魔小戈多的成名经历、大前天是西尔西黑手党地发展与现状……难道把这些当作童话故事讲给一个……一个幼小的灵魂还不算最离谱的事?”
保尔几乎立刻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点声!别让他听见!”
默茨海尔恼火地把头撇向一边,可过了半秒钟他就不甘心地转了过来。“保尔,我们这些人还无法劝说亲王殿下,再说我们也不敢!可你不同!你是他地朋友,他会听你的。”
“你想干嘛?”保尔用警惕地眼光审视着聪明伶俐、多数时候可以理解为诡计多端的军情处长。
“我想干嘛?我想让他振作起来、我想让他兴奋起来、你看看他现在那副样子!”默茨海尔边说边朝神经病似的小亲王摊开手。“你看到了吧?他的脸上写着消沉、眼睛写着疲惫、皮肤那种不健康的红晕叫做萎靡、半个多月没有接触女人的事实叫做不举……”
“够了够了!”保尔及时叫停。“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默茨海尔望了一会儿脸上写满期待的保尔,最后他就朝杀手的耳朵嘀咕了一句。不过保尔听过之后马上就要叫出声来,而默茨就用手掌使劲儿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别出声!奥斯卡听到了会宰了咱们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