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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帝国的火器研发和生产已经步入正轨,你就说是时候从我丈夫的身边铲除隐藏巨大野心的薇姿德林;我说我的丈夫不会对这件事善罢甘休,你就说利用心急的法兰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我说至少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就说没人比我更适合做那个孩子地母亲!那么你告诉我……现在!我说你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呆傻、最……最下作的猪猡,你还想说什么?”
望着语无伦次的女皇陛下,鲁道夫霍斯重重地点头,“陛下。就像您说的那样!是的我是!”
“真见鬼!”阿莱尼斯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脑壳,她近手歇斯底里的在书房里乱窜。若走说实话,这是泰坦女皇第一次生起害人之心、也是第一次摆弄意欲置人于死地地阴谋诡计、更是第一次背叛她的丈夫、甚至是第一次为她自己的狭隘小气嫉妒蛇蝎心肠而感到胆颤心惊。
“我不该听从你地怂恿!”阿莱尼斯猛地调转头,“这样不对!这样不对!我今天一直都在想,薇姿德林……她……她没做错什么事情!”
鲁道夫霍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若说阿莱尼斯还是那个天真无邪、利用小聪明和天生的睿智闯荡天下的小公主他可不信,但若说面前这位飘忽不定、临界焦点缺乏决断力地小女人是泰坦女皇……似乎这也少了一点依据。
最后。特勤处长只得认为,女皇陛下在某些方面确实十分出色,可在做起杀人越货、坑蒙拐骗这些勾当的时候……她还像处*女那样羞涩。既有万分期待的潜意识,又有沾染血腥后的阵疼,这方面她可比她的丈夫差多了!
说到根本,鲁道夫霍斯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若是不将女皇陛下的心智提升到残厉坚忍的高度。未来的泰坦帝国说不定会改名换姓。
若要怪责这一切,就去抱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吧!这个男人拥有的东西足以改变整个帝国的政治地势,也许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不自知,但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向那个最危险的方向步步靠拢!
如果有一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意识到他可以一步登天,那么……
特勤处长猛地甩头,想这个干嘛?再说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绝对不会!他已经与世代忠于莫瑞塞特皇室的大门阀达成一致,安鲁家长、帝国元帅、军情局长的坦途大道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一帆风顺了!直到女皇陛下的心智锻炼至残厉坚忍的高度,直到女皇陛下突然发现枕边人在由内向外变作危险的物质……这种事对女皇陛下可说不得,也无法做得太过明显,他需要不断地引导阿莱尼斯,他需要不断地刺激阿莱尼斯,他需要阿莱尼斯像个真真正正的泰坦皇帝,而不是面前这个……这个只会抱怨、只会怀疑的小女人!
不过当然,不排除最后一种可能,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与她的亲王丈夫是相爱的,可这种爱情应该像公狮与母狮地关系那样。一旦母狮发现公狮的存在危及种群,它就更该痛下决心,彻底排除公狮潜在的危害!可惜……就是不知道泰坦女皇对这种关系了解多少、又或到底理不理解。
“陛下,您刚刚好像在说……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没做过什么事情?”
阿莱尼斯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她做什么了?勾引我的丈夫?她生孩子的时候我和奥斯卡还没结婚呢!”
鲁道夫霍斯摇了摇头,“陛下。我得说,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夫人的野心和她所做过地那些异常凶险的事情足以动摇帝国的安全。”
“比方……比方说?”
特勤处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女皇陛下只是处于不自信的挫折阶段。在她内心深处,仇恨和各种孕育风暴的种子早就生根,现在正是发出新芽、急待浇灌地时节。
“您对战争资判五年发展纲要有印象吗?”
女皇不屑地瞪着特勤处长。“问这个干嘛?那是我亲自批示的纲领文件。”
“不!”鲁道夫霍斯微笑着摇头,“我的陛下,我是指安鲁军统当局正待施行的‘战争资料五年发展纲要’!”
“安鲁的火器制造业?”阿莱尼斯猛地掩住嘴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吓一跳。“我……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你确定吗?”
特勤处长用力地点了点头。“已经确认过了,安鲁哈啦军统当局把试制火药武器的生产基地设在波西斯人的地域,但这瞒不了我。再说安鲁家族的军工技师一直受到薇姿德林夫人地指导,这是由我投放在苏霍伊家族的线人早就确认过的。”
阿莱尼斯偏头想了想,这是个难题!巨大的难题!她的丈夫是安鲁的家长。若是放到从前,她完全可以遵循莫瑞塞特皇室的传统搞一搞无伤大雅地小动作,可现在……她那该死的父皇赋予了安鲁家长在帝国首都横行霸道的权利,若是皇室仍然使用过去那些小手段,相信一定会被敏感地奥斯卡笑掉牙齿。
特勤处长留意着女皇的神情,他知道这种程度的刺激还不足以成事。
“陛下,还有一件事!苏霍伊家族的线人曾向我提及一段秘辛。早在奥斯涅访问灰熊要塞地时候,苏霍伊家族就与亲王殿下代表的安鲁家族达成过协议,我虽然不太清楚协议内容。但对帝国来说总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
“闭嘴!”阿莱尼斯怒瞪过去,鲁道夫霍斯连忙咬住唇皮。
年轻的帝国女皇反复思量,可结论总是一个,放薇姿德林这样一个智慧和胆识集于一身的女人在丈夫身边……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说回这次绑票事件吧!”阿莱尼斯突然扭转身。她的面孔已经失去了迷惘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的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