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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统治者自然会很头疼,他们的上层阶级内部就会出现混乱。而这种混乱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有利的,我们可以从混乱中找到朋友,找到那些仇视异教徒、对王室不满,或是企图篡谋王权的人!”
“大家都听到了吗?”奥斯卡转向身边的人。
军官们纷纷点头,“非常高明!”“非常实际!”“非常保险!”
奥斯卡摆了摆手。“怎么会是非常高明、非常实际、非常保险呢?是,相当,……”
“打扰你们了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亭亭玉立地男爵夫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哦不!”奥斯卡连忙站了起来,跟随他的军官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离开座位。
从前的典狱长之女现在的史记官夫人望着一屋子烟气不禁皱起眉头,她翻过图书馆大门上的告示板,上面用鲜红的大字写着“严禁烟火”
军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都知道亲王殿下对待这位夫人的态度极为特殊。可不管怎样,在奥热罗家族图书馆寻找一个烟灰缸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近卫军元帅的举动提醒了他们,奥斯卡直接把雪茄按在手心,然后像没事人儿一样把手心上地黑灰在身边一名军官的将校服上随便抹了抹。
“哦天啊!”罗兰娜发出一声惊呼,她朝帝国亲王快步走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从前的坏毛病还没改掉吗?你好是把沾在手上地脏东西随便抹,我还记得你的冰熊沙发是我和安妮刷了好久才刷成原本的雪白色。”
奥斯卡有些纳闷,他觉得罗兰娜若是再揪住自己的耳朵就更符合现在这个场景了。
听到一声清脆地门响。罗兰娜这才停止数落,她转回头,发现室内的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奥斯卡趁男爵夫人回头的时候将桌面上摊开的“绝密”字样文件飞速合上,待罗兰娜回转之后他已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摊开手。
“你看。我的手下都是一些通情达理又极为识趣的家伙!”
罗兰娜四下望了望,她从桌面上拣出一份布满符号和红色记号的兵力演示图,“但愿他们不会像你一样丢三落四!”
奥斯卡连忙接过地图藏进怀里!他有点懊恼,这份东西是“灯塔”
计划的全局战事预演图,他怎么就把它给忘了呢?
“对了……”男爵夫人靠近沙发,她向亲王展示出中规中矩的贵妇座姿,“我刚才提到安妮,她怎样了?好想念她!”
奥斯卡勉强笑了笑,他也在关心这个问题,安妮怎样了?
“她在南方,在维耶罗那陪伴萨沙伊。”
“萨沙伊呢?”
“她在维耶罗那等我!”
“你要走?”
“说不准!”奥斯卡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明天就是近卫军全军扩大会议,要等会议结束以后才能安排行程。”
“那位波西斯公主呢?”罗兰娜眨了眨眼,“听说……那位异国公主比我们的女皇还有你的小小姐都要美!”
“我带着她的画像”,奥斯卡苦笑一声,那是阿赫拉伊娜硬塞给他的,而且……画功还不怎样。
“你若是有空,就到我那去做客吧。”
男爵夫人落寂地摇了摇头,“只有在这儿你才是奥斯卡,我才是罗兰娜;走出这间小城堡,你就是帝国皇夫,而我是奥热罗男爵夫人。”
亲王殿下无言以对,他摸出一根雪茄,却又看到门上的告示,于是他又心痒无奈地把雪茄收了起来。
时间已经晚了,夕阳的余辉从城堡的小窗户里洒进来,在阴暗的室内凝结成浅红色地光柱。古老的书籍散发出特有的芳香和一丝淡淡地泥土气息,若是仔细分辨。还能从中嗅到养护书籍的猪油味。
一盏孤灯、一杯红茶、一道斜阳、一具舒适地沙发,奥斯卡凝望着面前的美人,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他觉得这样的岁月才能称之为生活。前前后后想一想,出狱、受封、遇袭、报复、订婚、求学、进攻、受挫、流血、被俘、亡命、胜出;在这之后的事情。奥斯卡记得不太真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数年前的过往会记忆得那样深刻,而对最近一两年地世情变迁却已逐渐模糊。
“我老了?”奥斯卡这样想着,“还是说……我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是用求生的本能做出判断。用生存的意志适应现实中的竞争!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争了那么久!斗得那么凶!流了无数血!为了什么?只是希望活着?活着会这么难吗?”
最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能将结论归结为——他的心性已经麻木,在见惯鲜血和阴谋之后。
“呵呵呵!”经历了良久的沉默,男爵夫人突然笑了。
奥斯卡从沉思中惊醒。“怎么了?”
罗兰娜摆了摆手,“你听说过吗?法兰人在遇到谈话突然陷入寂静的时候,他们会说……身边有天使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