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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粗屑鄙涠出,他的旗手瞬间涨大,接着便四分无裂!
近卫军少校的战马没了命的奔跑,它跟随着惊慌的战友驰向步兵集群的后列,它应该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多么不甘心。
卡尔谢特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铠甲上满是刚刚那番炮击时沾染的碎肉和血沫儿,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再次光临他的火眼女孩儿高地。
泰坦左翼集群六纵所属第六步兵军和第十步兵军正在缓缓接近高地,战场上的炮声越来越激烈,特别是在制高点附近。光火仿佛是从空气中蓬勃而出,战场上空硝烟弥漫,静静聆听还能清楚地预知炮弹的落点和距离。
泰坦步兵战士盲目地前进,他们不明白,机动能力强的骑兵为什么要撤退?难道要让步兵用盾牌去抵挡那些炮火吗?
不过,谢天谢地!第六步兵军没有继续向高地挺进,他们在距离高地还有几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在长官的喝令下组成严整的阻击队型。来自各个军需分处的军官纷纷揭开拖车上的油布,露出十几具小型投石机和近百张套挂十二枚铸铁大箭的弩机。
阿兰满意地收回目光,这些能够一次发射十二枚铸铁大箭的弩机曾是近卫军最宝贵地战争财产,它们在幽深的库房里关了许多年的禁闭。
现在火炮已经登临战阵,如果再将这些制作精巧地落伍战争资源保存下去,那就显得极为不合时宜。
“在左翼陷入拉锯战之前。右翼!主要是第十七军区所辖九纵、十一纵,必须在正面战场上逼退来犯之敌!”
阿兰果断地下达命令。不过他已看到右翼集群正在向面前的战场发动冲击。
沿着森林地边线,泰坦近卫军右翼集群的阵营走出了一座庞大的、密不透风的阵营,这是第十七军区全部步兵力量的总和,三个整编军团排成“M”形,缓缓向战场逼近。
在战士们对面。反坦联盟军地右翼部队已经排开迎击阵列,弓箭手在前,盾牌手和刀斧手聚集在弓手身后的木栅附近。
泰坦军人逐步逼近,双方在一刻钟之后才得以完全看清彼此的身形。
反坦联盟军的右翼阵营终于响起一片口令呐喊的声音,弓箭手的覆盖式齐射开始了。泰坦战士望着升空的箭雨并未畏惧,他们将盾牌举过头顶,并紧密连接在一起。
乌黑的箭雨就像一片浓厚的云团,在上升中发出“呼咻呼咻”的粗声长啸,在下落时却变成尖声细气地疾雨。
雨点凄迷,雨幕砸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泰坦战士艰难前行,他们向纤夫一样弓着背。密集下落的箭雨砸弯了他们地脊梁,但不能熄灭他们的斗志,看着身边的战友不断载倒,看看敌人的阵营越来越近。隐藏在盾牌下地箭手苦苦等待着时机。
终于,一轮密集射击稍做停歇,持盾的战士立刻让开一道缝隙,泰坦箭手不约而同的越众而出,他们按照第一弓手抬箭的角度迅速释放一轮反击。
“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敌人的呐喊已经传入泰坦战士的耳朵里,锋线士兵的心情骤然一松,但他们的精神立刻被一种更加高昂的斗志填补了,队伍最前列的一位将官突然撤开盾牌露出身体,他振起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锋直指面前的敌群。
“近卫军……”数枚铁箭穿透了这名失去防护的军官,胸口泛滥的痛楚和破碎的血肉瞬间便已夺去他的声息。但千千万万名战士同时撤下盾牌,他们用最坚定、最动人心魄的呐喊完成了这名战场指挥官的豪言壮语!
“近卫军前进……前进!为了祖国母亲!”
敌人的箭手疯狂避往后阵,他们推撞身后的士兵,将后背留给冲锋而至的近卫军战士。
近卫军战士并没有怜悯敌人的懦弱,在双方锋线还没有发生冲撞的时候,无数把飞斧、数之不尽的投枪已经离手而去!终于,整条锋线突然发出一声沉闷骇人的轰鸣,双方的巨大冲力将位列前沿的无数名士兵抛到天空,刀枪在下一刻便穿透盾牌,刺入彼此的肉体。
锋线又红又细,像一条远东出产的上好红绸,这根绸带正被两个大力士残忍的撕扯、扭曲,可它韧性极好、精力超群,伴随飞溅的血色阴影,伴随不断纠缠又不断抽离的人体,细细的红绸好似在血红色的染缸中上下翻飞,它带走了无数染料的生命,逐渐形成自身的动人魅力。
透过眼前密密麻麻的中央阵营,银狐阿兰眺望远处的联军主力,不管怎么说,他佩服那位荷茵兰元帅的勇气。拉梵蒂穆廖尔塞将最具攻击力的法兰王国军以及荷茵兰炮兵部队全部集中在战场左翼,而在右翼只留下怯懦的利比里斯人,阿兰说不清这是冒险还是赌博,但他知道这种平面战场上的争夺对于人数处于劣势的联盟军来说并不十分有利。
“好啦!命令中央集群开始动作吧!”银狐转向他的传令兵,“告诉一纵和四纵的司令长官,让他们慢些打,要等到森林狼斯坦贝维尔完全撕裂联军的右翼防线时,才能发动致命突击!”
第十二军区司令官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披着一身单薄的将校服,谁都看得出这件衣服绝对是他借来的,对于一位已成光杆司令的将军来说,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令他忍无可忍。
彭西勒从了望塔地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直接走近统帅的遮阳伞。
“我说,你是不是又在玩那种把戏?”
阿兰扭转头,“你想说什么?”
彭西勒指了指左翼战场上硝烟弥漫的火眼女孩儿高地。“你在那摆出一副强攻定胜负地架势。还为第一轮冲锋团队配备国旗,可左翼集群余下的两个纵队都是一些二流角色。你根本没打算在那动手对不对?”
阿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老朋友,你说地只能算是一部分事实,可这又代表什么?”
“代表我们的左翼必须承受正常情况下三到四倍的阻击力度。一个不好!他们都会被敌人的火炮砸成肉饼!”
彭西勒边说边向那面倔强地挺立于战阵中的国旗努了努嘴。
阿兰别开头,他冷冷地说。“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感情用事,这个国家恐怕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