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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就耸了耸,他看着妻子仔细的洗脸,然后又用一些男人根本不屑于顾的海藻泥敷脸,再洗净那团墨绿色的“变质”物体之后,公主又用富含多种天然物质的保养精华素涂脸。亲王终于移开视线,他不知道天底下的公主是不是都这样,他只知道他的阿菜尼斯非常在乎脸面。
帝国公主的腹部已经有了结实的隆起,一个健康地胎儿正在成长。奥斯卡在放弃关注妻子的面孔之后就去打量这个胎儿。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出,只能用复杂的眼光看待这一切。
冷水和各种洁面用品让阿莱尼斯的面容惨白得骇人,她将光裸的后背朝向丈夫,奥斯卡便为她系紧裙围匕的纽扣,然后又像一个老妈子那样为公主拉紧柬腰和束胸。
阿莱尼斯有些疼,也有些气喘,束腰和束胸是男人们为了满足自身的低级趣味和感官享受才被制造出来的,这些烘托腰身和**曲线地东西名义上是欣赏女人。实际上是折磨女人。
公主皱起了眉头。男人地手劲儿果然很大。她地**因为母体的原因而不断涨大,隆起的肚皮也在束腰的压迫下变得更为突出。
“你确定要这样吗?会不会伤到胎儿?”公主的丈夫有些担心。
“没问题!“阿莱尼斯轻轻喘着,“天底下的孕妇都走这么过来地!”
“真可怜!“奥斯卡吻了吻妻子雪白的颈子。阿莱尼斯转过身,她凝视着自己的爱人。奥斯卡微微一笑,“干嘛这样看着我?“公主回过神,“没什么……”
帝国亲王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了!裁缝来过了,他已经把你拿过去的那件礼服改成了丧礼服,我看了一下,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替你收下了。要试试吗?”
“当然!”阿莱尼斯揉了揉额头,“我估计这个星期都得穿着这身黑寡妇一样的东西了!”
奥斯卡匝了匝嘴,他不喜欢“黑寡妇”这东西,那不是妻子在骂他吗?
很明显,亲王有些不高兴,他又为妻子召进了侍从,侍从将那套黑色的丧礼服高高举了起来,然后将礼服的宽大裙摆完全展开,公主走进裙摆的阴影里,侍从便在这时放下整个裙子、套在公主的衬裙上,最后才为尊贵的女人修饰花边,系紧那些镶嵌着黑钻的宝石纽扣。
“我还要梳头、要做发势、要挑选首饰,你不去忙自己的事情吗?”
奥斯卡无所谓地坐到沙发里,“国葬期间,所有的事情都停顿下来了,我找不到什么事做。似乎……只有鲁道夫·霍斯还在忙,但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
公主未置一词,地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上,等待侍女为她打理一切。
伟克·克加德上校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公主戴上玛瑙项链之后他才被允许进入亲王的卧室。
“宫廷方面都准备好了,书记处确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来他要去忙些自己的事情了。
没有与公主到别,亲王殿下径自离开卧室,因为那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力,他面对阿莱尼斯的时候只感到难堪、乏力。女人的父亲要杀害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先一步结果了女人的父亲,这种事说出来会觉得很拗口,而且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
奥斯卡在卧室门外的大套间见到了他的红虎军长,他拥抱了形容焦虑的缪拉贝德贝亚将军。
“给家里的急信发出去了吗?”
“当然!昨天夜里就上路了!”缪拉吞了吞口水,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如果事情真像您形容的那样,我怕咱们的通报会赶不及……”
“住嘴!“奥斯卡猛地按住红虎军长地胸脖。“缪拉!我警告你!没有那种可能!明白吗?没有!”
缪拉只得点头。
“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奥斯卡望了望卧室的方向。“怎样也要等到最初的弥撤仪式结束以后!但我等不到下葬了。明天、或是今天晚上,咱们必须得走,要不然家里还不一定有什么变故!”
缪拉坚定地点头,但他又有些担心。“这样一来的话……都林人会怀疑您的,您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撇下有身孕的公主独自返回水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