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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殿下!”默茨海尔连忙从他的文件夹里找到那封军报,“是荷茵兰人的一个骑兵军和法兰人的两个步兵军,再加上……威典王国的金雀花骑士团。”
“金雀花王朝把他的主力骑兵军送到瑞尔干什么?”奥斯卡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在吃几口炒鸡蛋?那团松软金黄的物质真是诱人。
默茨海尔男爵向军情行动部国际司地负责人示意了一下,相信那位库雷里奥男爵对这件事最具发言权。
有着一头银色直发的库雷里奥男爵一直被同事称为“军情局的银狐”作为该局秘密行动部国际司司长,库雷里奥拥有一份担任过六国总领事的完美简历,他在分析国际事务问题时的头脑和决断力是连不可一世的阿兰元帅也极为推崇的。
“殿下,这只是一个小把戏!”银头发的老人接过一处处长递过来的军报。“联盟追加了十二个师,那么阿兰元帅或是鲁宾元帅都不会坐视不理,他们也会向我国的实际占领区追加兵力,以保持瑞尔地军力平衡。”
奥斯卡摇了摇头,“如果联盟再追加十二个军呢?阿兰元帅和鲁宾元帅还拿得出来吗?西方集群不可能与七国联军相提并论。”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突然摊开手,他曾在西部集团军群效力,对这件事他比较具有发言权。
“我国传统的战略态势决定了一点,西方并不是抵御五国或是七国联军的战略地点,按照莫瑞塞特王朝四百多年的经营重点看来,如若面对联盟的入侵。战略防御核心将是都林,外延至西南的瓦伦要塞到西北的杰布灵要塞一线。”
奥斯卡瞪大眼睛,“这么说到时候我们就要放弃三个省的西方领土?”
第五军区司令点了点头,“没办法,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老态的库雷里奥男爵又发言了,他将那封军报还给军情处长。“殿下,按照目前地形势看,西方联盟还只是停留在玩耍兵力演示图的阶段,再说帝国的防守态势已经相当稳固!一遇战事。阿兰元帅就在北方,他完全可以抵御德意斯的猛攻;届时鲁宾元帅会主持中西部战线,帝国会由中东部地区调集人数在三四十万人左右的强力增援!至于南方……”
老男爵捋着胡子笑了起来,“有祖国的英雄!也就是亲王殿下您,我相信您的威名和南方集团军群近年来的行情足以威慑所有打算进攻南线的敌人!”
奥斯卡想了想,阿兰在北、鲁宾在西、自己在南,看上去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亲王殿下又开始专心对付炒鸡蛋,不过他最后还是表一表态。他说自己若是阿尔法三世,就会彻底放弃纠缠不清地瑞尔,全力打造西部边境防线。将深入内地的瓦伦要塞——杰布灵要塞一线作为斯坦贝维尔家地妻女山那样的精神存在。
教历799年10月30日,也就是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向帝国皇帝及最高军部报呈匪徒武装最终消亡的当天。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偕同他的公主妻子在勃特恩省首府维耶罗那为旷日持久的南方战争迎来最终胜利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
泰坦帝国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军区以及南方集团军群都派出了阵容鼎盛的主力部队参加阅兵仪式。音乐之城维耶罗那响起了就为的欢声和欢笑,闻讯从各地赶来观礼的群众和贵族的车辆将通往森罗万宫的所有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在上午十时,近卫军第一炮兵师打响了八声礼炮,象征动乱地八年岁月。在这之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元帅挽着楚楚动人的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出现在宫门前的走道上,迎接他们地是帝国近卫军的号角和整个维耶罗那的欢呼。
“在战乱过后,我们才明白团结和博爱的要义;在胜利过后,我们才懂得反省愚昧和对尊重生命的毫不自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帝国近卫军的阅兵式竟由一位帝国公主最先致辞。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孤零零地站在宫门广场前的阅兵台上。
她的声音通过埋设在地下的铜管传到广场地各个角落。
“八年的骨肉相残我们得到了什么?除了亲人的泪水还有刻骨的仇恨,除了荒芜的田野还有凋敝的民生。我希望泰坦的子民都能引以为鉴,我们本可以用平等的眼光看待世间万物。我们本可以用博爱的精神回馈伟大的造物主!很遗憾,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用残杀毁灭了人心,用烈火摧毁了田园,最后,我们在这儿庆祝胜利!这是怎样地胜利?二十四万无辜百姓的死难,九万近卫军将士的伤亡,这是胜利吗?这是我们为自身的愚昧所做的殉难。”
阿莱尼斯停了停,人群中隐有哭泣的声音,更多的是迷茫的面孔。
“谨代表帝国皇帝、我的父亲、伟大仁慈地阿尔法三世陛下以及泰坦皇室所有成员。向所有经受战乱之苦的南方民众和帝国军人致以最谦卑、最诚挚的歉意!我们错了!我们错在忽视了这方国土的矛盾,我们错在轻乎了饱守酷吏和赋税之苦的广大民众。”
阿莱尼斯向满眼的人群谦卑地鞠躬,由广场两侧观礼台上的贵族带头,所有人都单膝跪了下来,这些人包括深受感动的市民、包括腰包再次鼓起来的商人、包括穿着泥靴子的农人、也包括激荡着爱国荣誉心地青年学生。当然,总有人是不情愿的,不过全副武装地红虎骑士在人群边缘往来巡逻,如果在人们都跪下去的时候你却站着,说不定神选的战士就会抽你一鞭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