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西米拍了拍这名战士的肩膀,“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好好享受吧!”
战士苦笑了一下。他转向一众大失所望的战友,“喂!还愣着干什么!咱们的新队长下命令啦,赶快行动起来,匪徒很快就会回来的!”
5月20日下午1时48分,当右翼山岭上的喊杀声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不耐烦了,他将突击团长召进了自己的主营。
“难道……不能为山上的战友做点什么吗?”
别列斯基摇了摇头,“元帅,您看到了,匪徒在犯错误,他们将兵员一队一队的投入战场,企图不断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我们只有保持强大的集团兵力才能艰守中央高地。如果分兵救援山岭……我们不熟悉山上的状况,我们……”
“头儿!第三大队回来人啦!”柯克德克斯顿用他的双手大剑挑开了营帐的帘子,他拉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小战士闯了进来。
别列斯基精神一振,他辨认着这名小战士的面孔,“阿克谢,是你吗?”
阿克谢点了点头,他差点哭出来。“团长,本来我可以很快就回来的,可一个匪徒不知在什么地方敲了我一下,我就被他捆了起来,我是从他们的坑道里逃出来的,我……”
“别提这个!山上怎么样了?”别列斯基一把揪住惊魂未定的小战士。
“山上……山上全都是匪徒,我……我是从距离右翼锋线一百多米处的一个坑道口钻出来的,我觉得匪徒的坑道可能一直延伸到高地。”
奥斯卡面目冷峻地打量着小战士,“你是说……匪徒就在我们脚底下!”
阿克谢连忙点头,“我在那个坑道口看到前面还有路,但这个时候有匪徒在叫喊,我就赶快从他们的坑道里爬出来了!”
奥斯卡转向立在自己身边的桑迪南,“有办法对付这些耗子吗?”
恶魔桑迪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出大门组织人手去了。
通讯员看了看他的团长。又看了看他地统帅,这位小战士有点明白了。
“您……您不打算营救第三大队?”
奥斯卡没出声,只有别列斯基点了点头。“第三大队已经错过了撤退的时机。现在漫山遍野都是匪徒,他们已经完了。”
“元帅!”阿克谢突然向面目阴沉的小奥斯卡立正敬礼。“我请求归队。我是通讯员,我要和我地长官和战友在一起,我正式向您请示命令!”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意志坚定的通讯员,他缓缓地还以军礼。“命令第三大队原地待命。”
“是!第三大队原地待命!我一定传达到!”阿克谢再一次敬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也许……他们只是被切断了退路!”奥斯卡苦笑着望向他的突击团长。
别列斯基轻轻摇了摇头,“不元帅。被切断退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完了!”
5月20日下午2时16分,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布置在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上的四座炮台终于开始愤怒的吼叫起来。
在河床西侧的山岭上,大队地匪徒开始了集群冲锋,这些山民持着破烂的刀具,顶着硬木盾牌状似疯狂的跃离山林,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出山谷,以敏捷的身手、水银泄地般的速率冲进干河床。在中央高地上居高临下的特战箭士团立刻开始定点攻击,米吉安团长受到炮火演示图例的启发,他为每个小队都确立了攻击范围。为了精确打击的力度。米吉安果断放弃齐射,他吩咐堪比狙击手的特种箭士必须遵守一箭一命的规则。
皴裂地河床在日头下蒸腾着土尘凝结起来的烟雾,近卫军的炮火将河床重新犁了一遍。在火光冲天地爆鸣声中。人体像鸟儿一样四散飞舞,残缺的手脚在起飞中向外喷洒着血沫。浓重的血浆在炮火的轰击中化为漫天颗粒,炮弹地动量带起山风,一刻过后就将混合鲜血的气息吹入山林。等待出击的自由战士立刻就被浓烈的腥气感染了。
与炮声隆隆火光冲天的左翼不一样,右翼山岭静悄悄的,波德斯山主峰堆积着皑皑白雪,看上去就像白面包一样诱人。
平静的山林响起树木倒折的声音,第三大队的性存者将伤员安置在阵地核心。他们的队长马西米少尉终于得到片刻悠闲,马西米坐在一株参天大树的树根旁,他用短刀在粗大的树根上挖出一个小小的隐蔽所,然后就将一位伤重昏迷的士兵送到里面。
“21……22……23……24……”等了好久,响掣云天的炮声终于静止下来,一名战士靠向他的小队长,“头儿,不是说能打30几炮吗?”
马西米瞪了这小子一眼,“管好自己的事吧!”
战士就退到一边,他还在嘀咕一些不愿让队长听见的东西,但马西米还是听到了,战士说,“如果高地上的炮兵兄弟知道咱们在这儿,就应该给这儿的匪徒来上几下狠的。”马西米望了望静悄悄的山林,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派一个通讯员冲下去,可他突然看到山林中不断浮现的人影,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第三大队已经哪也去不了,他们已经成为一支伤痕累累的孤军,也许……炮火应该落在他的阵地上,要不然这一切都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马西米突然挪开脚,他笑得更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