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言下午的时候来过电话,说是王令明想单独见徐烈一面,具体什么事,他没有在电话中提及,难道是和宁长明一样的打算?
但天演不是天昌,恒星可吃不下,况且天演涉及的产业太多,恒星就算是想小蛇吞象,在管理上也会出现很多的问题,得不偿失。
“明早再说吧,”徐烈没跟田文言把话说死,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回到临江,很多事情之前都放下来,必须先看一遍,才能安排,“到时田秘书会来电话的。”
张秋摇了摇头,徐烈连王令明都不怎么卖帐,他还能说什么。
吃过饭,徐烈让肖良开车送自己回了别墅。装修好之后,还是第一次到碧海云天,公司里其余的人倒是早他一步搬了进去。
推开门,一股浓烈地清香冲面而来。徐烈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厅的四角都放着大盆的紫丁香花,还有几株天竹,混杂在一起,别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装修的工人是苏建业介绍的,之前帮他装修过建业电脑的大卖场,手工还是比较精细的。具体的设计是在徐烈授意下,由孙育英下面的设计师操刀设计的。
风格以黑白两种色调为主,冷酷时尚,又不招摇,像是沉静到湖底的墨石,与徐烈的性格相得益彰。
一楼除了大厅外,还有一间三十平米的大厨房和一间工人房和娱乐房,洗卫间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主卧、书房、换衣间都在二楼,三楼才是客房,二三楼空闲下来的房间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一时还未安置家具。
苏建业派人从美国带回来的苹果电脑二十年纪念版(20thAnniversaryMacintosh)摆在了书房里。弧形的显示器和圆筒式的机箱,非常的别致,使用起来也绝对要比国产电脑要顺手得多。
好在徐烈之前就用过苹果的电脑系统,使起来也不用有障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屏幕稍小了一些,看久了有些吃力,在这一点上,很不讨好。
徐烈只好又打电话去给苏建业,想让他再送一台电脑过来。两人许久没见面,上次徐烈受伤的时候,苏建业赶回宋州,也只匆匆见了一面,就回到了临江。
电话里聊了一会儿,突然无意间谈到王令明的事,苏建业在电话那头愕然地说道:“田文言也打了电话给我……”
“什么?”徐烈想了想,说道:“你还知道田文言与哪里人联系了吗?”
“据我所知,接到电话的还有玉园集团的赵氏兄弟,燕西宾馆的于氏兄弟,包括张家,都应该接到了王令明的邀请。”苏建业的消息要比刚到临江的徐烈灵通得多。
“赵磊赵刚?于海于山?”徐烈听张秋提到过于山的哥哥于海,但没见过本尊,却也知道于海也是在省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实业经营的规模相比天演虽略有不如,也不可小视。
“对,至于张家会是谁出面,现在还不清楚,张秋没告诉你吗?”苏建业略觉得有些惊讶,他还不了解张秋张岑与张家的关系。
徐烈摇了摇头,张秋张岑并非张家的核心人物,这些事情肯定是被瞒在了鼓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王令明?”徐烈问道。
“王令明不会亲自出面,出来的人应该是田文言。”苏建业对于政府那一块的事,比徐烈更清楚。在没摸透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前,王令明是不会出面的。
“哼!”徐烈哼了一声,王令明这只老狐狸。徐烈只是与王令明在招商大会上有一面之缘,跟他的女儿王绮珊也算不上很熟,对他也就谈不上好感。
“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苏建业感觉到了徐烈的不快,苦笑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徐烈平躺在宽敞的海棉沙发上,摊开了双手双腿,很舒适的感觉,但总像缺少些什么,对了,女人。
在临江这样的省会城市中,永远都不缺少单身的女人,特别是在华灯初上的夜里,随便走进一间酒吧,都能看到打扮得五光十色,随时都准备着勾引有钱人的女子。
她们戴着仿真的手饰,擦着试用、或者打折时买来的过季的高级香水,穿着从沿海城市运到省会的仿冒时装,总是一副顾影自怜的模样靠在吧台上,手里拎着一杯永远也喝不完的香槟水,眼睛望着酒吧大门处,像一只交配期正在发情的母狼。
徐烈笑了笑,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与苏魏一起,每天都混迹在各式各样不同的酒吧里,挑逗着这些女孩,在一夜**后,又立刻把她们扔到九霄云外。
但似乎一切重新开始后,他就再没了那时的兴致,现在他心里只想着两个女人,谢静与张岑,或许还有苻樱。
在那件事发生后,她活得怎么样了?那天真是把她吓着了,徐烈苦笑着倒了一杯冰镇的白开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对面叶玲她们居住的别墅,那里还亮着灯,她们还没睡吧。
想了一会儿,徐烈突然想起一个人,嘴角促狭地笑了起来,找她?不用吧,那样的话,到时见了王令明,可就要先矮人一截了。
俗话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连人家女儿都弄了,那该怎么说?徐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手里抓着电话,想放下,又想拨通王绮珊的号码。
最后,徐烈还是放下了电话,毕竟这么做的话,也太***流氓了。
徐烈哈哈一笑,倒在了床上,把灯关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在了半空中,一看时间,快一点了,也不知道怎么昨天就那么能睡了,也没人打电话过来。
手机早就没电了,电话没放好,搁在了一旁,难怪,徐烈苦笑摇头。换好电池,一看,五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大半是张岑用公司的电话打的,还有一些是她用手机打的。
“打电话给我有事?”徐烈拨通张岑的手机,把电话挟在脖子上,站在洗手间里,给下巴上抹着剃须水。
“你今天怎么搞的?”张岑在电话那头火气可不小。
“怎么了?”徐烈一愣,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怎么……”张岑口气松了些,“担心你出事了。”
徐烈拎着剃须刀的手顿了顿,心头一暧,说道:“我等会就去公司,到了再说吧。”
“嗯。”张岑把电话挂了后,感觉心头“怦怦”乱跳,刚才徐烈说话的声音,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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