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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道如今秀秀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打?令莫妍整天提心吊胆的不得安宁。
想到这些,莫妍便再也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了,一个人悄悄地放下了碗筷望着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由雨转为雪的天空发呆。
云晏注意到了莫妍低沉的心绪,忙把自己的饭吃完了,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再一次地谢过了那夫妇二人。
见云晏拿出了银子,二牛爹的脸一沉: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云晏忙说:
“大哥莫怪,兄弟没有别的意思,我与你是一见如故,若不是有事要南去,否则,我真的想留下来和你把酒言欢对酒当歌呢。大哥你去买一坛子好酒来存在那里,等我们回来时与你痛饮三日可好?”
“好,反正做哥哥的没别的,就爱与朋友喝个酒什么的,明日我就到那镇上去买一坛子上好的酒回来。可是,你回来的时候可一定要到这里来呀!”
二牛爹十分爽快地说道,似乎很期待长逢的那天似的。
“是,大哥!今晚我们可否借住一宿?”
云晏不经意地说。
“兄弟,你这不是见外了吗?你既然已经都叫我一声大哥了,这不就是你们的家一样的吗?还说什么借不借的,再说,我可就不答应了啊。”
二牛爹真的是快人快语。
“二牛娘,你还不快去给兄弟们收拾床铺去呀。”
一扭脸,不见二牛娘,却听见二牛娘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不用你说,早就弄好了。”
是夜,云晏和二牛爹、二牛一屋,莫妍和二牛娘一屋,一夜无话。
第二天,二人告辞时,二牛娘帮他们准备了一些干粮、清水,都挂在了马背上了。
云晏从一个逃亡的,被人出卖,几乎没命的人,一路走来,竟变成了游山玩水,与人随意结交的公子哥儿。
今日,这素昧平生的人,却给了他人间的一份至真至纯的情义,云晏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得对莫妍说道:
“走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莫妍的眼睛有些红红地低声回道:
“是,公子,我们还会回来的。”
那二人将他们送到了村口,看他们从官道上去得远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却见二牛拿着一张银票在翻来覆去地看着玩着,当即明白了是云晏悄悄留下的,二牛爹只得将它收了起来,知道云晏的心意,也就为着他们有朝一日能够回来而盼望着等待着了。
途中
云晏和莫妍告别了二牛爹娘,一路走来,行到正午,刚好进入了一个小镇,就捡了一家路边的店铺走进去,叫了饭菜,随便吃了一餐。
吃完了饭,二人也不急着走,休息的时候,也打听一下当地的情况而已。
二人闲聊时,云晏无意中说起:
“让你跟着我背井离乡、吃苦受累的,真是对不住了。”
不等他说完,莫妍就抢着说道:
“公子,请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如果,莫妍是贪图富贵、贪图享受的人的话,当留在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家里了,又或是留在外婆家啦。小女子说过的,今生,只要能够留在公子身边就行了,无论是哪里,无论去何方,公子在的地方,就是莫妍的家了,你又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快乐或悲伤?如今的我,是这一辈子里最快乐的时候,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吃苦受累之说,更不存在背井离乡了,我还想跟着公子到处去走走看看呢,你答应过莫妍的,不会现在就想反悔吧?”
听了莫妍的话,云晏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
“不知秀秀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公子不必担心。”
她自己就担心得要命了,见云晏挂念,便竭力地开劝着他,也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事来。
“公子,我们真的是去海边吗?那个你们居住过的地方吗?”
想到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莫妍的心已经飞到了那遥远的海边去了,她的脑袋里正在勾勒出一副美丽的画卷来。
“是,虽然不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的,但总可以保你的衣食无忧。”
云晏在心里说道。嘴里却说道:
“我们一路走着看,走到哪里,合适了就住下来,不合适,咱们再向前走,可好?也不一定非要到哪里去,只要你说好就行了,可以吗?”
“公子做主就好,莫妍没有意见的。”
午后,二人继续赶路,那马儿可能有些累了,走得有点慢,云晏也不去催它,随它信步向前。
马上的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