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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一路看了不少的灯谜,也有月寒猜不出的呢。”
月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一旁的小妹见月寒谦虚,忙说道:
“哪里,月寒姐姐可厉害了,凡是我们看过的,月寒姐姐她都能猜出来呢。”
小妹一脸的崇拜和羡慕。
月寒不及阻拦,早飞红了双颊,在周围的彩队伍能够映照下,妩媚极了。有两个人当时就看得呆了。
“哦?还有连秦小姐都猜不出的灯谜吗?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坊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月寒至今猜不透坊主和管家要月寒考虑的事,去或留,不都是在‘天下第一绣坊’吗?又有什么不同?去的话,去多久?这也是家叔和婶想要知道的。”
月寒十分坦率地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除了坊主和管家,公子斯远和小妹都是一愣:这算是什么谜语?
坊主和管家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姑娘这是不明白,这个问题也一定让她很伤了些脑筋了吧。
“那,姑娘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管家很想知道月寒的选择。
其实,无论月寒选择的是去或留,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未来,无论月寒在哪里,坊主便会在月寒在的地方多一些,而他俩不在的地方,就只会是他云晏在的地方了,他们想要再见面,只怕真的是聚少离多了。这一点,在这个问题产生的时候,答案也就是这样的了。从看见那二人绞缠在一处的目光时,管家已明白了自己的未来,以及自己该做的事了,尤其是当坊主称呼他为大哥的时候,他更加明白了自己今生是不可能和坊主去争什么的了。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了起来。但不容他多想什么,只听见月寒在说:
“月寒已经认真考虑过了,也同家叔、婶商量过了,我们都去那边。”
月寒想,今晚既已碰上了他们,现在说和明日再说,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不如就先说了吧。
“啊,太好了!”
坊主闻言,喜不自禁,声音不觉大得吓了路人和其他喝茶的人一跳。
见坊主这样兴奋,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在一旁微笑着看他们,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已经沉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痛的世界里去了呢?除了惆怅,还有伤……
月寒不知何以自己的答案,会令坊主这么地兴奋不已。
“月寒姐姐,你们要去哪里?你们一家都要去吗?也带我去好不好?
“师妹和老师、师娘你们要去哪里?”
一直没说话的斯远和小妹这时再也忍不住不约而同地问道。
“这真是一个好年啊。”
坊主看似说着不相干的话,却只有管家和月寒两个人听得懂。见那二人不知所以,管家只好解释道:
“我们在江南开了一个绣坊,需要象秦小姐这样的高手去那边……”
“是江南吗?江南可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斯远一听,说的是江南,不禁眉开眼笑起来,可能的话,不久的将来,他又要到那边去呢。
有风吹过,喊意盛了,让月寒下意识地抱了一下两臂。
坊主从不知什么地方,取出了两件斗篷来,为月寒和小妹披上了肩,替她们挡一挡风寒。
月寒本想拒绝的,坊主却已回了自己的坐位去了,月寒只得拉紧了它。
天上的月儿正圆,光华满地,普照人间。
长安城里各处的灯,似要跟月儿比两一般。
不过,月光是冷的,高高在上,让人可看不可及;而灯光却是暖的,在这寒冷的夜晚,只有它,能令人们感受到一份温情和爱。
“我们要先回去了,这就告辞吧。您几位慢慢玩。”
月寒起身,要解下身上的斗篷来,还给坊主。不想,坊主及时地制止住了她。
“还是由我们送二位小姐回去吧。大家一路走,也好有个照应呀。”
管家终于开口了,对于他的提议,坊主很是赞同。
月寒本想推辞,却见他们三个都起身了,看看天色已不早,怕叔和婶在家担心,就没再说什么。
管家付了银子给小二,本想叫一辆车,却见月寒和她的女伴在前,坊主和公子斯远在后,四个人已经走得远了,边走还边指点着街两边的各种彩灯说着什么。
但见他们,男的风度翩翩,女的婉约美丽。四个人都是这长街上最抢眼的人物。
公子斯远,在举手投足间,多了些王者的风范;坊主云汐,气度也不差,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月寒则温柔美丽,唇红齿白,美目流盼;那女孩是天真浪漫,豆蔻年华。
从他们的身后看过去,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停下了脚步,在看着这四个年轻人了,从路人的旁边经过的云晏,听见有人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只怕是哪位王爷的公子或小姐吧,瞧人家长得那么俊俏和秀美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