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柴棒道:“凶手无动于衷地数着数目。”
曹平道:“凶手无动于衷地数着,数目?”
瘦柴棒道:“是的,凶手无动于衷地数着数目——倒着数十下,拖长声音数着数目,就如同这样:十——九——八——七——六——五——”
曹平道:“凶手是不是从‘十’数到了‘一’这个数目?”
瘦柴棒道:“一点不错。”
曹平道:“然后呢?”
瘦柴棒道:“然后,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霍然站了起来,紧接着,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从凶手的手上拿过心脏,就猛然咬了一口。”
曹平道:“接下来呢?”
瘦柴棒沉默了一阵子,忽然说道:“我口很干,想喝点水。”
曹平朝站在自己旁边的专案刑事组的成员小伍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小伍立即就为瘦柴棒倒了一杯茶水。
喝了茶水以后,瘦柴棒低声说道:“我真的很想抽烟,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烟?”
曹平先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盒白沙牌子的香烟,然后从白沙牌烟盒里抽出一支白沙烟递给瘦柴棒,接着曹平亲自用打火机为瘦柴棒点燃了这支白沙烟。
瘦柴棒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了烟雾,道:“接下来,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忍不住呕吐起来,他的嘴边是人血。可是,我却听到凶手拖长声音说:‘把这颗——心脏——吃下去——我就不杀你——吃下这颗心脏——我可以让你活命。’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眼神几乎呆滞了,他顿然停止了呕吐。”
曹平道:“再接下来呢?”
瘦柴棒又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道:“再接下来,凶手又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但是这一句话显然起了作用,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突然歇斯底里地叫起来,然后他就疯狂地吃起心脏来,他的面目显得狰狞……当他吃完了心脏以后,他的双腿一下子软,他就坐到了地上。”
曹平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白沙烟,道:“非常明显,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瘦柴棒道:“事情当然并没有就此结束,凶手缓缓地蹲下,伸出了其紫色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嘴边的血迹。”
曹平不由得道:“凶手是紫色的舌头,你看清楚啦?”如果凶手的舌头是紫色的,那么仅仅就凭这个特征,对于辨识凶手就大有好处。
瘦柴棒道:“我看得非常清楚,凶手是紫色的舌头。”
曹平道:“会不会是夜晚光线的缘故,你把红色的舌头看成了紫色的舌头?”
瘦柴棒道:“夜晚光线的缘故?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当时看到凶手的舌头,是紫色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紫色的舌头。”
曹平随便指了指房子里面的红柜子,道:“这柜子是什么颜色?”
瘦柴棒道:“这柜子是红色呀!”
曹平随便指了指房子里面的紫凳子,道:“这凳子是什么颜色?”
瘦柴棒道:“这凳子是紫色呀!”
经过这样的测试,可以证明瘦柴棒确实不是色盲。
曹平道:“凶手舔了舔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嘴边的血迹,接下来呢?”
瘦柴棒道:“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先是没有任何表情,后来他忽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已经神经错乱了,成了一个疯子。”
曹平道:“紧接着呢?”
瘦柴棒吐出一口烟雾,道:“紧接着,凶手猛然出手**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胸膛,取出了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心脏——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突然尖叫一声,就脑袋一歪,斜倒下去。死亡来得是这样迅,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胸膛上有了一个令人触目惊魂的血窟窿。”
曹平忍不住提高声音道:“凶手只是用手取出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心脏的?”
瘦柴棒道:“是这样的。”
曹平道:“凶手的手指上是不是戴了很锋利的刀?”
瘦柴棒道:“没有。只不过,凶手的手指甲很长很长,如同锋利的刀一样。”
手指甲如同锋利的刀一样?手指甲可以**胸膛?曹平在想,瘦柴棒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呢?这弄得曹平的思绪有些混乱。
按照平常的逻辑来考虑,对于瘦柴棒的话,能够提得出质疑的地方实在是不算少。
曹平道:“凶手取出了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心脏,接着生了什么情况?”
瘦柴棒黯然道:“接着生的情况是,凶手吃掉了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心脏以后,凶手的相貌忽然就变化成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相貌。紧接着,凶手就朝火葬场的停尸间走去。幸好当时我不在火葬场的停尸间,否则我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曹平不由得道:“凶手的相貌忽然就变化成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相貌?”
瘦柴棒认真道:“完全是这样,我亲眼看见的。”
曹平道:“要是你真的没有看错,那么凶手就不是人。”
瘦柴棒恍然道:“凶手是不是鬼?”
曹平当即答道:“我不相信世间上有‘鬼’这一回事。”
瘦柴棒道:“关于‘鬼’这一回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呀!”
曹平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瘦柴棒猜测道:“可能凶手真是一个厉鬼。”
曹平道:“世间上没有‘鬼’这一回事的。”
瘦柴棒道:“我亲眼看见凶手忽然就变化成火葬场办公室第二个被害者的相貌,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就是厉鬼,听说厉鬼就喜欢索命。”
如此看来,瘦柴棒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