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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血,显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关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阒鬼火,春院闷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珍自辟易。嗟哉沮沼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笔者以前在图书馆工作过,看到有些书这样描写的文天祥:南宋端平元年(公元1234年),蒙古人做好了一切准备,进攻南宋。他们认为,十年之内必然灭宋。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仗打了近五十年,还搭上了一个大汗的命。在他们屠城的威胁下,这些柔弱的南人似乎并不害怕,从两淮到襄阳再到四川,无不遇到激烈的抵抗,他们在合州遭受到了最大的挫折。宋宝?七年(1259)二月,大汗蒙哥亲自带领军队攻击四川合州,这一仗打了五个月。守将王坚坚守合州钓鱼城,不但打退了蒙古军队的进攻,还在战斗中击伤了大汗蒙哥。发生的这一切,让蒙古贵族们很不理解,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持着这些柔弱的人,让他们如此坚强呢?他们决心找出答案。虽然南宋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最终还是无法挡住蒙古军队的铁骑。1279年,在激烈抵抗后,南宋最后一个战时丞相陆秀夫在海上向幼年的皇帝赵?行礼,说出了最后的话:国家到了这个地步,陛下也只好以身许国了。然后他背着皇帝,跳入了大海中。南宋灭亡了,但蒙古贵族们心中的谜团始终没有解开。此时,他们发现自己有可能从一个人身上找到答案,这个人叫文天祥。其实,我在2002年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的《忽必烈大帝》书中描写的文天祥是尽情地对他演绎的,当然,还虚构了文天祥少时的一些情爱。出版那书时,我用的笔名叫铁木尔。现在,笔者回望那一段历史,不想在文天祥身上泼墨太多了。还过,在下对文天祥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他能称得上民族英雄。后来,文天祥在忽必烈的监狱里待了很久,他是在南宋最危急的时刻起兵的,组织义兵抗元战败后被俘。文天祥那样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正是忽必烈理想的研究对象。是什么支持着他去做这样一件根本没有可能达成的事呢。忽必烈在腰斩文天祥之前也是想不通的。文天祥绝不投降,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蒙古贵族们认识到,这个人心中有一样东西在支持着他,那样东西叫做道义。道义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蒙古贵族们还是把握住了一点,那就是只要降伏了这个人,就能树立一个典型,道义是可以被打败的。于是他们换着法子折磨文天祥,从舒适的暖房到臭气熏天的黑牢,从软到硬,无所不用。但文天祥软硬不吃,文天祥在艰苦的环境下,坚持了自己的信念,写下了千古名篇正气歌,其中有两句话,是他内心的写照: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个人的气节和尊严,正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体现出来的。蒙古贵族们没有办法了,只好让忽必烈出场。忽必烈是一个接受过长时间汉化教育的人,他深知,杀掉文天祥很简单,但要征服他心中的信念是困难的。他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文天祥说,你是真正的人才,留在我这里做个宰相吧。文天祥拒绝了他。忽必烈反复劝说,都没有效果,他实在无法了,只好对文天祥说:你想干什么,自己说吧。文天祥昂头说道:只求一死。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死呢,那个道义就那么重要。他佩服这个人,但也不理解他。后来,文天祥被押往大都的刑场,他到达刑场时,周围围着无数百姓,他们将看着这个英勇不屈的人被处死。文天祥提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问题,南是哪个方向,立刻有百姓指给了他。那时,文天祥向南方跪拜行礼,然后坐下,从容不迫的对行刑的人说:我的事结束了。那一天,文天祥以自己的勇气和决心告诉了所有的人,在这场以个人对抗一个国家的战争中,他才是不折不扣的胜利者,他至死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忽必烈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其实答案就藏在文天祥的衣带诏中,这也是他的遗书。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此诚为光照日月、气壮山河的绝唱。文天祥的行为告诉了所有的人,肉体可以被征服,但道义是不会被征服的。那种道义,不但属于每一个人,也属于他们的国家,民族,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其实,我是敬佩你的。”文正这样对文天祥说时,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
回到住处,文正心想,我喝这么酒,居然还能激动,那些令人激动的东西确是很感人的。
梦呓中,文正恍惚间觉得有人在摇晃他。
文正睁开眼睛,见眼前立的人是鞠猛,他知道现在自己又回到陈陇生活的时代。
“连长,怎么,咱们回三界吗?”文正想冲鞠猛微笑一下,但他觉得那种笑是挤出来的,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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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嗯,该回去了。”鞠猛点一下头,“其实,这一次来合肥,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想给王丽华检查一下身体。”
“她自己是203医院的护士长,还用得着跑合肥来检查身体吗?”文正觉得有些好笑,一路走来,鞠猛并没有说他们来合肥干什么,现在要走了,鞠猛才说是来检查身体的。“怎么了,丽华姐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鞠猛尴尬地笑了笑,“主要是来查一下俺们两个人谁不能生孩子,他妈的,弄到最后,还是我的问题。老子知道,咱们72分队的男人,好多都是婚后不育的,不知是在南方打仗的原因,还是与天天嗅那汽油味的有关,反正我知道几年结过婚的男人都不能生。”
“我操,你不会阳萎吧。”文正纵声笑了起来。
“陈陇,你说什么呢。”鞠猛点一下文正的额头,“老子没有吃什么金枪不倒,天天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个,我相信的。”文正觉得这样的玩笑不适宜再开下去了,他起身下了床,“连长,咱们今天真的回三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