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是皇上的侄子。后面大呼小拥的,干什么呢。”
“走,去看一看。”
“嗯。”文正点一下头,和少庄主二人翻身上马,紧随赵祺的人马而去。
路上,文正想,这赵室江山也许气数真的将尽了,大敌当前,皇室的人却还前呼后拥到郊外游玩。宋室南渡后,建都于杭州,改称临安府。杭州从此成为南宋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从绍兴二十八年开始,南宋政府在吴越国都的基础上扩建宫城及其东南的外城。先是城垣宫阙的扩建,皇城位于凤凰山麓,北起凤山门,南到钱塘江边,东止候潮门,西至万松岭,城周约九华里,乃就吴越子城改建。宫城四面各有一门,南门改吴越通越门为丽正门,北门改吴越双门为和宁门,另增辟东华、西华二门。丽正门是宫殿的大门,有三重门,每重皆金钉朱户,画栋雕甍,覆以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门上还筑有御楼,门外两旁排红杈子,戒备森严。北面的和宁门也有三门,其壮丽略同。宫城内有大殿三十座,室三十三,阁十三,斋四,楼七,台六,亭十九。与丽正门相对的是庄严宏伟、富丽堂皇的文德殿,俗称金銮殿,是禁城内最高大的一座建筑物,用汉白玉砌成的殿基即高达二丈多。殿高约十丈,正中在高约六至七尺的平台上,设有金漆雕龙宝座,两旁为蟠龙金柱,座顶正中的天花板上刻有金龙藻井,倒垂着圆球轩辕镜,整个装饰显示出封建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是皇帝外朝举行重大典礼的所在。文德殿后面是垂拱殿。殿有五间十二架,长六丈,宽八丈四尺,是皇帝“内朝”日常接见群臣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垂拱殿后面是皇帝、后妃、太子生活起居的内廷,有皇帝就寝、用膳的福宁殿、勤政殿等宫殿。宫城内除了这些华丽的宫殿外,还有专供皇室享用的御花园后苑。苑内有模仿西湖景致精心建筑的人造小西湖,假山飞泉,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外城又名罗城,基本上是吴越西府城的规模,只是在东南部略有扩展,西北部稍有紧缩,成了内跨吴山,北到武林门,东南靠钱塘江,西濒西湖的气势宏伟的大城。城墙高三丈,宽丈余。共有城门十三座:东七门,北起为艮山门、东青门、崇新门、新开门、保安门和便门、西四门、清波门、丰豫门和钱塘门,南有嘉会门北有余杭门,此外还有北水门、南水门、保安水门、天宗水门和余杭水门五座水门。十三门中的艮山门、东青门、便门建有瓮城,其余各门均修有城楼,尤以嘉会门城楼绚丽为诸门冠,每年皇帝南郊冬至日祭天时的御车即由此门进出。城外绕有宽达十丈的护城河,亦称城濠。河岸种植杨柳,禁人往来。临安城有一条纵贯南北由石板铺成的御街,亦称天街。它北起中正桥南到正阳门,长一万三千五百余尺。街中心是专供皇帝用的御道,两旁是用砖石砌成的河道。河里种植荷花,岸边植桃李梨杏,春夏之间,如绣如画。河道外边是供市民行走的走廊。街道如此布局,也显示了封建帝王的唯我独尊。罗城内外有八十余坊,但坊墙早已拆毁,坊制名存实亡,政府另在坊之上分成十三厢以加强对市民的控制。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临安城内造船、陶瓷、纺织、印刷、造纸等手工业,都建立了大规模的作坊。专业性的集市和商行遍布于城内外,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天街两边也店铺林立,无一家不买卖者,由于坊制、市制的破坏与夜禁的松弛,城内还出现了夜市,买卖昼夜不绝,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五鼓钟鸣,卖早市者,又开店矣。城北运河中,来自江、淮的河舟,樯橹相接,昼夜不舍,城南江干一带来往于南洋各国的海舶云集桅樯林立。临安人口初为户二十六万一千六百九十二,口五十五万二千五百零七,到南宋末年增至户三十九万一千二百五十九,口一百二十四万七百六十,这是临安府九县的户口总数。杭州城为行都二百余年,户口蕃盛,商贾买卖者,十倍于昔。城市的服务行业茶坊、酒肆、食店等遍布于大街小巷。供市民娱乐的场所瓦市在城内外达二十处之多,在今众安桥南的规模最大的北瓦,有十三座勾栏,分别演出各种杂剧、杂技、相扑、傀儡戏、说书、讲史等,昼夜不辍。临安还是全国文化中心,版印刷业为全国之冠,杭刻书籍成为我国宋版书的精华。南宋最高学府太学设在纪家桥附近,规模最为宏阔。它与武学,宗学合称为三”。此外还有算学、书学、医学等专门学校,以及临安府学和钱塘、仁和二县的县学。在这些学校之下,还有为数众多的乡校、家塾、舍馆、书会,每里巷须一、二所,弦诵之声,往往相闻。西湖经过唐宋以来的疏浚和整治,到了南宋时,其繁华已达于极点。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等所谓西湖十景即在此时形成。南宋统治者为了满足其穷奢极侈的享受,先后建造了聚景、真珠、南屏、集芳、延祥、玉壶花园遍布于西湖之上及其周围,正是自六蜚驻跸日益繁艳湖上,宇连接不减城中。有为诗曰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觅孤山,其盛可想矣。
文正和少庄主追上赵祺,却见赵祺身边的一人回头怒吼起来。
“你们二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敢惊扰祺王爷的驾呢。”那人长得挺清秀的,只是眼睛里透出几分阴冷的光。
“你是什么人。”少庄主并不理会那厮,只是用马鞭挥了一下,“让开。”
“是大爷爷到了。”赵祺回头见是少庄主,忙翻身下马,深施一躬,并回头冲那厮喊到,“贾似道,你这厮休得无理,这是我皇叔的叔,咱们应当喊爷爷哩。快,给大爷爷问安。”
那个叫贾似道的人看一眼少庄主,不情愿地尾在赵祺身后躬身施了一礼。
“罢了,平身吧。”少庄主挥一下手,“前方战事正吃紧,你身为皇胄,怎么能声色犬马,游山玩水呢。”
“大爷爷,你不也是置身山水之中吗。”贾似道讥笑到,“我和祺王爷是有要事办理的,不象大爷爷您有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呀。”
“贾似道,你瞎说什么呢。”赵祺显然有些不悦,他瞪一眼贾似道,又向少庄主满脸陪着笑,“大爷爷,你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怎么,听我皇叔说,你素来不问朝政的,多少年来散淡江湖,怎么现在回朝了。皇叔时常在我面前夸你呢,说你文武双全,琴棋书画,还说你为国为家多少年来不计自身,要我们皇室后生多向你学着呢。”
“这个王爷只是个迂腐书生,向他学什么。”贾似道附在赵祺耳畔轻声到,“走,咱们快去崇真宫逮蟋蟀呀。去晚了,那里的好蟋蟀就被人家逮完了。祺王爷,我是对你说过的,你是皇帝命,不需要读什么书,也不需要做什么学问的。”
“能行吗。”赵祺回头和贾似道轻语,“皇帝叔叔是看中我喜好读书,才有意多与我相谈的。不谈书,以后,我要是真的当了皇帝,怎么治理国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