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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几个男人都挺优秀的。”文正用意念与萧莉交流着,“结庐在人境而无人世的烦忧,或许是令人神往,然而可惜的是最近还要面对自已。和你一样崇尚自然,向往灵魂的穿越,但与其只看风景,我想不如连灵魂一起来看。灵魂的庄严,热烈而慷慨令我常怀感激,常会为自己真诚而变得极度虚怯,宁愿当作前世都是纷纭怪异的梦。”
“我理解你的,其实这都缘于你的一种单纯。你是一棵孤独的树。我喜欢忧郁的人,一如喜欢孤独者,你从八百年前只身应对来自庞大的实体或虚无的挑战,你是勇敢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也许是情思的无奈,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逆流水,美丽的灵魂不是风景,虚伪的人没有灵魂,我爱看灵魂,在飘然而出时,感觉自己纯然是一个陌生客,始终无法变故那其中的一株树,一只鸟,跟随它们一起摇曳鸣唱,无从回避那人性的无声的呼唤与倾诉,在静止和优雅中沉迷,唯灵魂孤独,孤独的滋味不好受,那是一种空落落,悬悠悠;心无所系,身无所依,绝对无助的感觉。眼前这些人,终日挤在一处;却从没有心灵的沟通,情感的交流,友善的理解,烦死了。”
“你的这些朋友对你很忠诚,特别是班长,对你爱浓浓。”
“我不会考虑婚嫁的,哪怕置身于灯红酒绿的酒吧歌厅舞场,人满为患的车厢,就算是街市上到处人声沸腾,摩肩接踵,仍觉得自己是一个孤零零的旅行者,象在无边无际的撒哈拉大沙莫中苦苦地跋涉,那孤独绝望的滋味依然存在。以念为思,一章一曲一茶一人却会令人心旷神怡,享受着那份来自心底的专注和愉悦,身心所系所属,只是奢望着能有一个息息相通的朋友,那样自己才不孤独,内心象珍藏着一片红叶一样,薄薄的干枯的红叶,年复一年,秋照例要带走它的全部叶子,真正能留住的也许就只有夹在心爱书中那最有灵性。那是最宝贵的一片,轻轻的抚摸它,象握住了那只递过来红叶的手,那是一只怎样的手,竟然能穿越时空。那种感觉,除了你,有谁知。深深地凝视着它,思绪便象叶脉四处漫延。知道昂星团吧。非常明亮美丽的,特别在秋夜苍穹熊熊然烧的时候象一簇红叶,在天为星在地为叶在人为永恒的纪念,随意散步之时竭力保持宁静,自己也甘于让自已落入那份真实的平实之中,每当夜深人寂小楼孤幻,常常一卷在握品香茗而赏奇书,既不应什么考试之忽,也不为什么之差所累,读到妙处会心一笑,若觉无趣便拥衾而卧,带着一种从容与潇洒享受着人生中的无限快意,这也是出于无奈,感觉不得而知,只是消遣,想放下现实中的劳碌,随心随性的沉浸在感慨感悟或有趣的瞎幻胡编,心儿就会忘怀日间的诸多繁杂和一时的疲惫,一时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俺自已。自命不凡,与尘世有太多的风马牛不相及,象一溪水,性喜漂流,不甘束缚在一个地方,日夜奔忙,唱着欢乐的歌,不知歇息,追求一种极致的?煌,冰光闪烁,冰清玉洁,想要的就是那种冷冽而使人清醒的光明。在忧伤中想象快乐,觉得现实中的一切都茫无头绪,丝丝细节都如真如幻,仿佛一场远去的梦,找不到合理的因果,解释。”
“你师傅呢,最近有联系吗?”
“上一次和他一块去墟城,回来以后,他去也衡阳。师傅的玄家门道没有我的这种自然会妙,我的灵魂出壳,自小就会,也许是天生的。”
“也许当初世人都可以灵魂出体的,至少应当有着超强的感应能力。大灾大难到来之前,世人会有感知的。”文正用眼睛盯着萧莉,“社会进步了,人类退化了,灾难来时,都以为天塌压大家,还有的以为天塌有大个子顶着,那些能感知未来和预知能力都隐退了。”
“文正,你已经适应了陈陇生活的时代,有时候我在想,遇见你,是不是我在做梦,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不真实。”萧莉轻嗟着,她已经能把意念控制得随心所欲,只需要定睛一想,便会把想说的意思传给对方,那当然,酒桌上只有文正能感受得到。“不明白当初的爱为何总被诸多的忧郁和无奈所替代,当初的痴缘怎么挡得住重重诱惑,受不了那必然的结局,原本爱就是一场梦,不明白梦里的伤痕为何要深痛至今。我修炼自己的声音让它引人入胜,修炼自己的气质,让它超凡脱俗,让自己放松入静,身心自然,让意念人天合一,人天相应。逸出体外时俯瞰大千世界目光融融,洞察大千世界,修炼时大道在身大彻大悟,由意念到表情到全身表情到在全社会的表情由内向外由小到大的逐层扩展。”
“好,我会随进欢迎的。”王社叫了一声,酒杯抖动一下掉到文正脚上,文正一惊。王社冲文正笑容可掬地说,“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文正冲萧莉会心的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