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你有才华有理想又有一定的理科知识基础,对航天事业不感兴趣?”
“也不是,就是觉得心里烦,空空荡荡的感觉。给你三言两语说不明白的,你说,一个男人分明喜欢你,却又叫着不愿意结婚,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感情是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的东西,娟子,你还小,现在没有必要急着考虑这个事情的。”望着翟娟忧郁的样子,晓涵有几分伤感。她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没有抓住眼前的幸福像机遇,对于翟娟这样的女孩子是可遇不可求得的。晓涵心里生出一种伤感,然而这种伤感是自己对过去的自然的告别与放弃,它富有超脱精神,因而伤感得美丽,曾经的过去,自己已经想让它成为永远。已渐渐消逝了的感觉袭来,才知道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是自己真正拥有的。自己所拥有的,也不一定是那些令她真正铭刻在心的。为了获得而忙忙碌碌,其实自己真正所需要的往往要在经历许多才会明白。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却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存一份忐忑与担心。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也许人生本是不快乐的,拥有的时候也许正在失去,放弃的时候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于她和陈陇的感情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她觉得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很难走出患得患失的误区,和陈陇的爱需要升华出安静超然的精神。她知道懂得放弃懂得牺牲才能懂得超脱,自己不是因陈陇而来到这个世界,却因他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能和他在一起她会对这个世界满怀感激,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不会象以前那样胸无大志而庸庸碌碌,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干一件对全人类都有意义的事。
第八十三章
晓涵没有想到翟娟会对靳华爱的那么深,她说到靳华名字的时候两滴泪水酒潸然落地,晓涵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只是觉得翟娟有些可怜。起初晓涵以为是为了吴组长,但她听到翟娟提到靳华的时候,才知道情爱的复杂还有好多是自己未知的,或者说是自己没有领略到的。就算红尘之爱风情万种,她觉得到后来都是随风而逝。就算是这样,她仍然不会失掉对这个世界的爱和感激,上天让她与陈陇相遇与别离,生命给了她和陈陇无尽的悲哀,她只有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以后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不管个人的选择方式如何,更不管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她都会象往常一样心存那一份至爱。
“以为你和吴组长在恋爱呢。”
“你想哪儿去了。”
“没有想到你心中有一份至爱。”
“嗯。”
“总也放不下?”
“是的。”
晓涵抚摸一下翟娟的头,翟娟伏在晓涵身旁。费晓华飘在晓涵的耳际轻语到:“我想去看一下那个吴组长。”晓涵点一下头,费晓华浮出窗外。
吴组长带着醉意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躺在床铺上看着手抄本:相交位置女下仰,男上伏动而不泻可防百病。交合时令低头膝靠胸举尻卧位在其后交刺,可百病不生。交合动作如猿之搏戏,男担其股膝使臀背俱举而交,女可动摇,男不施泄,女快而止,有病自愈。蝉附取伏位,如蝉之对,女伏卧直躯男伏其后深刺之可使内伤之病消除。如龟鳖交合之腾展,女仰卧屈膝至胸,男跪其间,交合深浅适度可使精力百倍充盛。如凤凰飞翔之交合,女仰卧举脚,男跪其间深刺可防百病之生。兔吮毫如兔交时吮舐毫毛之状,男正身仰卧伸脚女跨其上,据席低头女情欣喜,神形皆乐而男不泄,则可百病不生。如鱼交其鳞相接之状,男不仰卧女跨其上,男浅入勿深,女如婴儿含乳,进退持久。如鹤交时抑颈而动,男正坐女跨其腿上一手抱男颈,男抱女臀,女自动摇可使七伤自愈。费晓华走近看时,吴组长正沉迷其中,时而闭目想象,时而仰天喟叹。
费晓华一阵羞怒,用意念猛地踢向吴组长手部,“啪”的一声,吴组长手中的手抄本坠地。
“真是见鬼了。”吴组长猛然一惊,捡起地上的手抄本,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我看你才是鬼呢,是个色鬼。”费晓华愤然而去。
“这是谁在说话?”吴组长木然地呆坐那里,惊出一身冷汗。
费晓华觉得红尘中的男女真是说不清,看上去也许是正人君子,实际是却是道貌岸然。她想看一下文正现在忙碌什么,于是,飘向文正所在的72分队。
文正和靳华两个人在队部里正在下棋,靳华算得上棋牌上的高手,文正只知道马走日字象走田。高手遇到皮之一毛的棋手最难对付,因为走棋时没有什么套路,总是出奇制胜,令所谓的高手迭迭叫苦。靳华就是,他被不太通棋道的文正杀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叫骂着叫喊着什么。远远地能听到两个人在屋子里把棋子摔得“啪啪”作响,费晓华觉得有趣,到了近前,悠忽一闪,文正便愣在那里。
“怎么了,走棋?”靳华在大声叫喊着,他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没有想到总是要输给你这个臭棋篓子。走,快走棋,我马上要架双炮了。”
“不来了,我有些头晕。”文正举棋不定,愣愣地盯着飘浮在半空的费晓华。
“陈陇,你还真是个人才呢。走了,回去睡觉。”靳华愤懑地把棋子掷在桌子上,起身离去了。
“你怎么来了?”文正关上房门,他边收拾桌子上的象棋边说,“晓涵那边吃住都安排好了吧。”
“嗯,不错的。”费晓华落坐在文正身边,“开过欢迎会之后,司令员专门把晓涵请到家里吃饭呢。”
“以后,基地就是要靠晓涵这样的科研人员。”
“陈陇,你是不是觉得晓涵性情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没有。”
“我知道的,她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不过,心地还是没有变坏。”
“有时候,真觉得恍然一梦。”文正叹息一声,他望着费晓华,两眼有些迷离。他想,人的一生总是有所缺少,有所得,也许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追两只兔子的人,难免会一无所获。文正告诉自己不要用一个错误去掩盖另一个错误,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对过去无比的眷恋,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如果自己的脚步因为怀念过去而停留下来的话也许不久的将来又会徘徊在现在,并为此感到后悔。他很想就这么简单的一直生活下去,却又有点心有不甘,从等待或是妥协的两难困境中脱身,他觉得自己已错了。也许自己注定和晓涵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根本就是来错了地方。他很想和费晓华谈谈心,让她听听自己的烦恼。现在,自己除了一颗疲惫的心,麻木的心,总想拿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