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是的,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晓涵微笑一下,“黄连素是义军的人。”
“我总是觉得黄连素有些怪怪的,原来他果真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么说连蒋族长也和你们有来往了?”
“是的,他儿子和你们魏庙的主事陈建新都在这里。你喝酒的那家酒馆也是义军开的,文公子,你一来就有人把你的行踪告知了我。还有完颜小白,现在,他差不多该到了徐州府了吧。”
“这么说,你今晚是去帮完颜小白刺杀明安元帅的?”
“不,我是来找你的。”晓涵说着垂下眼帘,月光下显得非常妩媚。“走吧,随我去山寨吧。”
“去山寨?”文正有些惊惑,他不明白自己就这样真的入伙啸聚山林了。文正心里有些隐隐的窃喜,他是设想着能在这里改变一下历史的,因为他知道,史料中有辑可查的是蒙古人打进中原后,江淮十室九空。“晓涵,咱们真的能抵御蒙古人的铁蹄吗?”
“这一次从大漠来,我师姐姝仙说了,她再尽一次努力劝阻铁木真,同时,也叫我作好抵抗准备。”
文正抬头望月兴叹一下,心想,蒙古人入主中原已是定局,姝仙是不可能劝阻住铁木真发动对金国的战争的。
是的,当时的漠北各部的民心大振,全国军民无不欢欣鼓舞,他们沉浸在把金人踩在脚下宣泄仇恨的憧憬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姝仙来了。
刚议论好讨金大计的铁木真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中,他也没想到姝仙会在这时候来和他缠绵。铁木真知道姝仙这次来漠北又是劝阻他休止战争。姝仙说:“我嗅到了烽烟的呛鼻味道,不见你我就有辱师命。我师长春真人很快就要见你。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
铁木真嘻戏着姝仙。一行催马来到一个山花烂漫的山顶。铁木真有些情绪激动的样子。姝仙说:“这如此风景如画,你却要用战马践踏它,你不觉得你的残忍吗?”
铁木真说:“我早已对你说过我的志向,一统漠北,然后一统天下。”
“就这些吗?”姝仙说,“你这是男儿之气,也是一时之气。气大伤神,损胃,何苦哉。驰骋狰狞甚滋味,七窍乃煎,二明若沸,道情勿能转,王法宁肯畏。不如不作好好休,无害无灾通贵贵。”
“没有男儿之气以何立于此?”
“人生淡泊如平,平平静静,平平安安。这要讲究平衡。我师宗旨是讲究人的平衡。”
“我就不信你师不贪人间烟火。他不贪财色以何养口养身立于世?”
“我师不会丧德。德丧都便惹祸来,积成三界苦,难脱九幽灾,致使增家丰富,怎生得免轮回,不好不要常乐乐,无害无灾每恢恢。”
“我以后一定人会会这个超出三界外,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铁木真说着打趣地要搂姝仙。姝仙感到有点不象以前那样自在自得,一伸手挡住了铁木真。铁木真想拿住姝仙拨挡他的手,但伸出的手却扑了个空。姝仙嬉笑着纵身从马上跃起,铁木真也跟着跃起来。他们双栖在一个大树杈上。铁木真拥着姝仙,心情很激荡的样子,姝仙只是含情脉脉地哼笑一声,她不想说话,似乎又想为什么。铁木真拥着她吻了又吻。姝仙挣开铁木真。铁木真就势把姝仙一推,姝仙朝后一个趔趄动作。铁木真一把没抓住,姝仙失身坠地,却在将着地的当儿使了个“燕子掠水”的动作稳稳站直,铁木真跳在她身边捶了姝仙一拳哈哈大笑:“姝仙,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那样年轻。”
“这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这自然规律。人法于天工于地一切都应顺其自然。”
“我拯救天下苍生这也是顺其自然。天下芸芸孤寒受尽磨难,我必须拯救他们。”“你发动一次又一次战争只会把黎民百姓一次又一次推入痛苦的深渊。”
“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给你说过我要建立新秩序,想建一座新房子必须推倒旧房子。”
“何苦来哉。”
“姝仙,我何尝不想天下太平。你应当知道我有时是箭在弦上,有时还有点势成骑虎,有时还有点不得已而为之。”姝仙媚笑着,扯出腰间的金丝软带一抖就抖掉铁木真的战袍一角,铁木真一个跳跃置身在一块崖石上。铁木真双手抱了下手,抽出青龙宝剑说了声:“姝仙,这就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姝仙杏眼一睁:“看来不杀你这魔头是停息不了战争,我必须杀掉你才能阻止战争。”铁木真见姝仙愀然作色自己大吃一惊,想给姝仙作些解释,但姝仙已舞开了手中的软绸。铁木真辗转在崖上几棵树间,稍顷,那崖上的几棵树全被姝仙的软绸掠断。铁木真一脚失空向岸下坠去。姝仙一个箭步跃上前,惊恐地叫着朝下甩她手中的金丝软带。铁木真抓住带子的一头在悬崖上停顿了一下,惯性的力量把崖上的姝仙从崖顶上拉下崖来。铁木真赶忙用手中的剑插在岩缝中。垂在铁木真下的姝仙惊恐地跃身从崖下朝崖顶腾空冲去,铁木真被姝仙的软绸扯着一起崖顶腾去,落在崖顶,铁木真喘了口气,静了下神,望着汗水湿浸刘海儿的姝仙笑到:“姝仙,战斗是生产忧伤的地方,女人眼中的战争就是死亡的阴影。但从古到今有谁阻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