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斡儿说:“没事的,中了冷箭,不碍事。”
孛罗忽勒到铁木真近前泪流满面地说:“大汗,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三王子。”
铁木真让人把昏沉沉的窝阔台放下来。赶快冲涮过伤口包扎起来。窝阔台在铁木真的怀中昏睡起来。这一仗双方伤亡各半,双方都颠簸在河海里逃难似地大撤军。铁木真要术赤抱着窝阔台。铁木真说:“你们兄弟初临大战,你弟弟又中箭伤,这是很值得纪念的事情。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他伤好后,我一定告诉他你一路上怎么照顾他,怎样抱住他,怎样体贴他。”术赤说:“汗父,我和窝阔台是同胞的弟兄,以后一定是同甘共苦。”他们就这样说着走着谈了半天的话,铁木真感到人困马乏之际,哲别率人已猎得兽物。忽亦勒说:“大汗,我休息一下,感到被王射中的溃烂的伤口已经愈合好了。真的,我觉得这小小的箭伤没有什么。窝阔台一定会没事的,他一会儿就会恢复得想起来打猎。”哲别说:“打猎的事不要很多人参加了。我们再过几天就到捕鱼儿湖了。”铁木真说:“是的,再过几天,兵士们可到捕鱼儿湖里猎鱼。”
没多久,捕鱼儿湖现于眼前。
人们相拥着跑向水边。
铁木真望着他的一个个突然来了生气的战士,心里很是高兴。在他眼前只有受伤的忽亦勒和窝阔台。
忽然荒草摇动,有一只猛虎威然啸叫,铁木真望着怒嘶狂吼的猛虎愕然心惊,屏息注目。它昂头筛身朝铁木真发疯似地扑过来。
铁木真本能地躲过猛虎抓扑。猛虎前扑落空,便利索地用尾巴一扫,那尾巴扫起来硬如钢棒竟直挺挺的。铁木真腾身跃起。惊天动地地大吼的猛虎就地一滚,又向铁木真扑来。铁木真感到有一丝惊恐,他心头一颤,头皮发麻,抽出腰刀向那猛虎相迎而去。铁木真的马向虎肚下捅去,那虎朝铁木真身上扑来。二者各不相让作死拚状。忽亦勒眼看铁木真和虎要决一生死,他大吼一声跃起来,挣扎着扑向猛虎:“你这恶畜,不许伤害我主。”他用力过猛,背后的箭伤处竟冲出一股血水。忽亦勒奋起还击,惨叫着抱住猛虎的脖子就势向铁木真身边滚去。铁木真退后见人虎滚翻一起却难以下刀,大将孛斡儿和者勒蔑赶来一前一后扯住虎的四肢把虎从忽亦勒身上扯开,嗷嗷叫着,他们对视一眼点一下头,猛地一用力,竟把那猛虎扯得四分五裂,血肠满地。那虎头却依然圆睁着眼,上下颌咬动着还向铁木真处挪动几步。满身是血的忽亦勒对着虎头笑到:“我留着一口气就是等着你的到来。”言毕愤然长逝。铁木真泪流满面,所有的军士都悲伤沉默。当晚,铁木真独吞虎头,吃得浑身是劲。铁木真一夜未眠守在窝阔台身边。受伤的大将逝去,他不想再失去受伤的儿子。
次日,追兵的威胁还在,合撒儿的援军还未来,铁木真心里七上八下的,正在这时,别勒古台奔驰而来。
铁木真问:“我们的营地怎么样?”别勒古台说:“合撒儿的家眷尽被劫去了。”“你说他的家眷被劫去了?”铁木真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木华黎说:“是谁劫走的?”别勒古台说:“你人都去会战王汗父子,札木合假意派使者要与可汗通好要结第四次安答,暗地里却把营地妇孺劫走,想和我们讲条件。”铁木真心情愠慢地:“怪不得得不到合撒儿的援军。”别勒古台解释说:“大营需要留守,有恩于王汗的四杰忙随军助阵,接到战报后,以为派主儿扯歹和忽亦勒便可捉拿王汗父子。”木华黎说:“可汗你如果让我留守,我也会这么做。”别勒古台说:“我愿再回去从营地多带些吃的来。”铁木真说:“贤弟,你休息一下吧,可叫术赤前往。术赤赶到那儿会告诉赤老温和铁木格把中军营迁往巴勒渚河,快去,那是个我几年前就看好的地方。”术赤从铁木真手中接过金箭,双腿一夹把战马催得飞驰而去。木华黎知道巴勒渚河正好扼住克里勒北面要道,正是战略要地,穿林渡河,终于看到了巴勒渚河。铁木真发现营地绕着它显得金碧辉煌。但铁木真已打不起欣赏风景的兴致。这次赴定亲宴折损大将忽亦勒,但招抚了翁吉拉部。孛儿帖感到能和她的族人相聚很快乐。想起孛儿帖,又想起合里红,铁木真想起合里红就想起了合撒儿,一去无影踪的合撒儿现在的命运怎么样了呢?铁木真这样想着心里急得慌。铁木真分派许多使者去王汗和札木合处,还有阿勒坛亲王处。铁木真派使者去对王汗说:“汗父,勿听信谗言,我们曾在土拉河的黑林有父子之盟。”王汗本来就对这次诱杀和袭击铁木真态度优柔寡断,他悔恨自己一时见利忘义。王汗当着使者的面咬破手指对铁木真的使者说:“汝可禀告铁木真我如再有异心,当如此血液不止。”札木合在红柳率部避战就和王汗父子裂决了关系。阿勒坛一行三人是札木合收进的,札木合离异王汗,他们三人也就受到王汗的恨忌。桑昆进言王汗放肆地掠夺阿勒坛三人的财物。火拚内乱后,札木合和阿勒坛还有忽察儿逃到乃蛮前去投奔太阳汗。答里忽台快逃到乃蛮时,突然不复前行便折身回家。王汗见煽动他的人都已离去,便派使者到巴勒渚纳河。使者告诉答里台折身回家的消息,铁木真沉吟着说:“你从哪里得知答里台又返回来的消息?”使者说:“从王汗的弟弟敢不那里。”“敢不?”铁木真略一沉吟想了起来:“他是想夺他兄长王汗的汗位。”铁木真知道这个消息可靠。铁木真分析了当前局势,马上操练人马。铁木真望着四个儿子在练习骑射,心里很是高兴。箭伤未愈的窝阔台和未成年的四子拖雷比划着什么都翻身下马。他们走到铁木真跟前,窝阔台说:“汗父,我们应当在战场成长,我说得对吗?”快到弱冠的拖雷说:“我也想尽快上战场。”他们正说着,铁木真见他的叔叔答里台来了。铁木真恨得咬牙切齿,母亲诃兀伦也走过来。答里台便低声下气地站在诃兀伦身旁。诃兀伦说:“铁木真,你父亲也速该在世时就说你叔叔是个经不住人引诱的人,常担心他以后会闹出乱子,这你是你父亲早已意料中的事。这次就不要责怪你答里台叔叔,刚才他到那儿都认过错了。”“是的。”铁木真不再责怪答里台。但他的叛敌令铁木真心痛。“合撒儿怎样?”诃兀伦问,“怎么现在没有他的消息?”铁木真说:“是札木合劫了合撒儿,并把合撒儿的三个妻子送往王汗,让他决断。”铁木真微笑一下说,“他希望我和克里勒再起战火,他好从中谋利。我可不上这个当。”诃兀伦说:“那你可曾派人去克里勒。”铁木真说:“还没有。我知道王汗不会惊扰你那三个儿媳的。”过了中秋,合撒儿见到铁木真,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合撒儿又走了。这次走的时间很长。回来后铁木真命他去给王汗送礼,合撒儿说:“礼物呢?”铁木真说:“都已准备停当,王汗可是个贪心的老头。”铁木真拉着合撒儿的手说:“你们这次前往克里勒有关本族的生死存亡。”合撒儿和他的属下合巴和察兀儿也骑了好几天的马才赶到黑林。王汗新建一座金顶大帐,在大帐里正着许多美女寻欢。有人报合撒儿派人来了。王汗纵声笑了笑:“我知道他会来的,他的家眷在此怎敢不来。传来人进来。”合巴和察兀也被带到王汗近前。
“合撒儿最近干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