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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哥,人家叫我九姑娘,你可不要这样叫,我是受不起的。”九姑娘朝黑子递过去一个媚眼,“黑子哥,你叫我九儿就行了,要不然就叫我小九。”
“那怎么可以,你是大仙,是仙姑,我黑子叫你九儿就乱了章法了。”黑子嘿嘿地笑了笑,“华教授,你说是不是?”
“我在想自己也有些和李商隐相似的,他曾是令狐楚的门客,令狐楚对李商隐有知遇之恩,曾聘他作幕僚,而令狐楚属牛党,王茂元则属李党,李商隐以令狐门人身份与王氏结亲,这一姻亲使他深深地陷入牛李党争的泥沼,成了牛李党争不幸的牺牲品。其贤者拙者,常感受痛苦,我也是有着这样坎坷的命运,真是古来才命两相妨,反差正我是体会到中国文人的悲伤了。”华教授叹息一声说,“九姑娘,听你言谈还是能感觉你是读不少书的。”
“俺只是一个混口饭吃的神婆子,你是教授,别笑话俺了。”九姑娘看了一眼华教授,“你的心思俺是知道的,想来让俺算一算你的前程吧。还有婚姻?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在走是幸福,生活,不是小说,要实际的东西。俺没有考上学,干庄稼活怕累,做生意怕赃,想跟着黑子哥到外面跑一跑,又怕吃不了那个苦。”
“这么说,你的那一套都是假的?”尉辉看了一眼黑子,“黑子,不是说九姑娘在徐州这一带挺神的吗,听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混一口饭吃。”
“生活是一场,人生也是一场梦吧。”九姑娘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这场梦醒后,一切的一切都将为零,新的一天开始,最伤心的心将交给时间去忘记。我决不向命运低头,坚决不走回头路。做人普要抬头挺胸大胆向前走,走属于自己的路,做属于自己的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某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毕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三姑六婆也是一个职业,现在上边也不破除迷信也不斗牛鬼蛇神了,俺这样做,是把它当作一个事业来做的。今天来黑子这里,俺也是想放松一下自己。这些年,钱没有少赚,人没有少骗,就是觉得自己活得有些累。嫁的男人不如意,有时候我宁愿呆在娘家自己过。为你痴为你累为你受尽所有罪,为你死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俺也是心中有爱的。”
黑子见九姑娘说话时总是拿眼瞄着他,便哈哈笑着把酒杯举起来。
“来,咱们喝酒。”黑子说,“还好,九姑娘看得起咱们,说的都是心里话,这样好,这样好。”
“华教授是不是有些失望?”尉辉笑了笑,“我就说嘛,不靠什么神仙皇帝,一切都要靠自己。你的那些书和资料我也看了,这里的九姑娘我也请了,真的要得到我想要的爱,还要靠自己。晓涵,那是我心中的至爱,华教授,我是对你说了的,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来,喝酒。”黑子不停劝着别人喝酒,他觉得自己已经喝得够多了,可总是不见别人有醉意,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想,来的人都太能喝了。
“已经喝的够多了,再喝,我要作诗的。”尉辉笑到,“我还是一个诗人呢,你们不要忘了,我是出过诗集的。生活没有快乐,因为无奈,由于多情的无情,没有目标,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走在路上,不去理会那些指点和冷眼,我依然从容坚定的前走着,脸上还是挂着莫名的微笑,生命中的过客,何必念念不忘,那你是否也只是我的过客?想起你,我收起笑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看天,天也不再是蓝色,变成寂寞的颜色,我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想。用手不停的用力揉着太阳穴,习惯性的偏头痛侵袭着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带给我的压力,我已习惯了折磨自己,冰冷的手上忽然感觉到了温暖,原来是滚烫的泪水,我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心底的希望和绝望激烈的斗争着,获胜的却是无奈,我已学会了接受无奈,向无奈妥协,轻轻的闭上眼睛,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明晃晃的照在我的身上。”
“有月亮吗,今晚。”黑子嘿嘿地笑了笑,“我还没有注意外面有月亮呢,好长时间没有认真的看一看月亮了。你们先喝,我出去一会。”
黑子觉得自己喝多了,他想去把胃里的酒吐出来。黑子刚到院落的外面,九姑娘便跟了过来。
“黑子,我是为了你才来的。”九姑娘一把扯住黑子的胳膊。
“九姑娘,我喝多了,要出酒哩。”黑子挣脱九姑娘的手,大步向门外的路沟里走去。
黑子倒在路旁的沟里,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