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札木合那里吗?”
“是的。你也知道人人都想离开札木合。也有好多男人想着合里红的,当然也包括札木合。”
“我只要一个。”
“不可能的。事实上你已即成事实的不止我一个。”
“你知道?”
“我是女人,女人总是很敏感这些的。”
“那我就把合里红给一个部将。”
“女人不是牲口能送来送去。”铁木真一只大手落在孛儿帖的小腹上,他温柔地搓来搓去。铁木真用另一只手在孛儿帖的颈后摩来摩去,有些绵绵地吻她的眼鼻口舌。孛儿帖呼吸急促起来,她喘着粗气双手吊着铁木真的脖子。铁木真开始疯狂起来。孛儿帖真心敬爱着铁木真,她怕铁木真过于消耗身体疲倦。孛儿帖抬起头,眼中好象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真怕战争。”孛儿帖说,“要是没有战争多好啊。”
“我也不想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铁木真说着拥紧孛儿帖入睡。
梦中的孛儿帖犹闻战鼓,夜阑梦回,烛光燃尽帐内漆黑。
铁木真气息均匀地睡着。孛儿帖想到权位和名利,战争和爱情。
孛儿帖吻了下铁木真的额头,爱怜中有感激也有歉意。孛儿帖以为自己再生下女儿忽真后她就真的老了,可铁木真仍然象爱她少女时那样爱她。孛儿帖越想越觉得眼前时光眼前战斗都是她孛儿帖混乱思绪下经意或不经意要看到想看到的。
孛儿帖嘤嘤啜啜哭泣起来。
铁木真惺惺松松地望着孛儿帖笑起来。
铁木真当孛儿帖是个小女孩用整个身体拥抱住孛儿帖。
铁木真整顿出一万精锐骑兵,军威极壮。忽必来和速不台被任命为左右先锋,归麾于前军主帅阿勒坛。别勒古台是前军副帅。忽察儿为右军主帅,合撒儿为左军主帅。铁木真是中军大营,木华黎任中军军师。战前动员的事已经做好。战中要注意的东西也安排停当。合撒儿从王汗处回来禀报铁木真,王汗将出一万精兵到乌尔札河畔会师。
“怎么不见桑昆安答?”铁木真见到王汗就说。
“他病了。”王汗推诿地解释到。
“什么病?”铁木真还想追问。王汗有点不高兴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现在我们谈国事。”
“汗父,你可见过大金国的完颜让丞相。”
“见过的。见过琼丞相的,他是金国皇帝近亲,长得很威风。”
“这次不知能否捉住宓古真。”
“我们应当掳掠富有的塔塔儿,他们的女人很美丽。”
“把宓古真送给金国,皇上会封我什么的。”阿勒坛插语到,“以前合不勒汗入朝金主险些丧命,后来俺巴孩汗终于被钉在木驴上,我们怎么能轻信金国皇帝呢。”合不勒汗得罪金国皇帝逃逸回家,又杀了金国使者便结下怨恨。后来俺巴孩汗在送女人送嫁时被金国狗塔塔儿人拿下后押送金国,被钉死在木驴上。阿勒坛坚决主张不讨封号。
王汗似有心动,想了想说:“也好,王京有权封爵赐号,我们就让这个大金国丞相给我们封个什么的。”铁木真是个有信心的人。
那时候的铁木真内心深处只是想随便封个号,能和金国人保持联系,以备日后来往。他记得有人说过当今世界上最大强国就是金国,只有小心谨慎,和强大的打交道,是可以有许多好处的。
军营肃静。凛冽的风让人更加精神抖擞。
铁木真暗下决心,此役一定要赢,不光军事上要赢,在人事和政治上也要赢。全军沿乌札河疾驰,两军会事后,王汗让他弟弟敢不做先锋。王汗让敢不做先锋是为了争取在掠地抢财上占主动地位。木华黎随机应道:“大敌当前,军事十万火急,我军已着忽必来和速不台做先锋官,现在不知敢不大军还能否追上他们。”王汗听后有些不快,他对他弟弟敢不说:“我们克里勒的骏马还有追不上的东西吗?”“是。我明白。”敢不知道他王兄的意思,转身上马领人疾驰而去。王汗现出一种凛凛神威,他望着弟弟敢不率五千精兵飞驰走后心里踏实许多。王汗又接连发了几个中军号令,命自己的前军开拔。左翼的忽察儿和右翼的合撒儿领命前往,他们这是合作作战,大局上还是要配合的,铁木真对王汗说:“只要能砍杀塔塔儿人,报我们的族仇世恨,我们要用我们能配合的各种战术攻击敌人。”王汗点头称是。派出的几路大军已在很快的时间内飞马来报,铁木真和王汗知道了塔塔儿人的营地,不知营地里是否有宓古真。速不台和忽必来派人来报,已按预定计划分兵布阵,等待大军合围。铁木真和王汗并辔齐驱,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前军统帅阿勒坛和副帅别勒古台已把进攻时间定为黄昏,阿勒坛认为游牧之间的大战就以掳掠为主,性情如烈的别勒古台是他们家族公认的少年英雄。他们誓言要杀尽塔塔儿,以报世仇。王汗有点着急,他的弟弟敢不已近黄昏还不见音讯。王汗很担心敢不的处境。贪婪的性格使王汗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尽快地策马前往前阵。木华黎对铁木真说:“前方军阵料已布置停当,该是下令灭金的时候了。”王汗想拖一拖时间说:“我们的兵力够吗?塔塔儿人如还有我们估算外的战力当如何?还是等一下,知道了所有的前方战况再作计议。”木华黎说:“前方战况已明,在黄昏突然出击,塔塔儿人以为我们是金兵,他们已被金兵追得丧了胆,怎敢和我们作战。速不台报说宓古真大营多是妇孺,没有什么战斗力。”王汗的意思还是要铁木真等一下。铁木真稍歇片刻,把金箭令传给木华黎,令前往前军。王汗看到的木华黎并不是走着赶着往前军的路,而是快马加鞭驰骋而去。
王汗和铁木真策马赶到前军时,那里已是杀声阵阵,号角冲天。
如血的残阳尽力地撕扯着几片轻纱,想掩盖这人间令人不忍目睹的杀戮场面。这时,王汗有点激情似起,他看到弟弟敢不的兵骑也在里面撕杀,对铁木真说:“我们这次联军一定会大胜。敢在太阳落山前就可以结束战斗。”塔塔儿人四面受围,以为是金兵神兵天降,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儿,全无抵战的情绪。速不台以右翼杀入敌阵,忽必来也狂喊着挺矛习舞。敢不率军部开一条血路直奔塔塔儿人主力大营,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