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ピ叮那时琴弦,风中的纪念,情人的泪一滴就醉,多情的心一揉就碎,爱是一树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他觉得与刘晓涵的爱,总在磨炼和忍耐中坚强,他的思想,总在经历和压力中成熟,生命,总在体验和躬行中延伸,生活,总在热爱和付出中精彩。他劝自己真挚的友情不需要承诺,注定的缘份不需要约会,因为生命意义在于顺其自然。爱一个人是很苦的事。为什么我却不能停止付出,爱一个人是很累的事,为什么我却不能拒绝相思,爱一个人是很傻的事,为什么我却依然执迷不悟。文正分明感受到和晓涵的爱是搭在灵魂之上生命当中的不轻不重的行囊,也相信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能彼此交换一些铜板买不到的信任与欢乐。其实,他们背的都是爱的行囊,他们赶的都是爱的路程。当他遗失掉了手中的玻璃球时,他是该俯下身子去寻找,还是该拍拍手走开,而他能做得只是坐在那里哭泣。爱上晓涵是美好的,离开她是痛苦的,想念是美妙的,他觉得自己只有会好好珍惜和晓涵的这一段天缘了。每当文正想到晓涵或刘晓涵两个人能否合二为一的时候,他便会有一种苦恼万分感觉。真实的人,不真实的梦,寻求着真实的爱意,天涯茫茫,落草飘飘,天地沙鸥远逝,昨夜星辰是否犹在。文正有时候会为自己的一些古怪想法哑然失笑。不是有个故事说那个愚蠢的人用树叶挡住自己,就以为别人都看不见他了吗。文正劝自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其实当他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的时候,他的身边真的会只有高兴的事。可是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会问自己快乐吗,你真的快乐呀。有时人们也痛恨阿谀奉承,但只痛恨阿谀奉承的方式而已。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他。冰山下的火焰,外表看起来冰冷,但心里却如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他只是觉得和刘晓涵的爱很自然,也从未想过把她拒之门外,因为她总是给他带来以外的惊喜。文正知道他作为陈陇,当爱情来时,他躲不掉;爱情走时,他也留不住。所以他也懂得该放时就放,不要强留那只是让自己更痛苦而已。说不定有更好的人还在一旁等着他。放弃该放弃的,是一种智慧;放弃不该放弃的,是一种无知;不放弃该放弃的是一种愚蠢的执着。文正是从他那个叫天书的学友那里读到的。有缘的未必有情,有情的未必有缘,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最爱,爱过的人终有你所爱,珍惜自己的感情,才是美丽人生。他很想晓涵,不是因为她的样子,而是和她在一起时的样子。那时,他们嬉戏,那时,他们两小无猜。也就是在那时,他在晓涵的肩膀上留下了牙痕。
文正知道在他的生命里正是因为有了晓涵和刘晓涵,他才感受到了生命的神奇。水因为有风的存在,让它拥有波谰,心因为有你的存在,让它荡起涟漪。两个晓涵,前生今世,增添了他生命的新绿,是他生命枝头绽放的两朵艳丽的花,结局如何,没有谁会同情他,这年头任何结局都是意料之中的,然而人生毕竟是个不断开始的过程。凡人生活的经历都是苦的,只不过人们的心态总是那么的不尽相同,所以有了喜怒与哀乐。我们不必去羡慕他人,重要的是来调节。在异乡,谁会是谁的主人,谁又会,在一盏粗淡的茶或酒后,带着旧日的清纯,突然喊你久违的名,拉你到陌生的街头逛逛风景。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画满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那一份爱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雨打梨花深闭门,虽然他能自己作主前世今生或者说是今生前世的穿越,但并不是每一次开始都是他的意愿。虽然每一次结束都有时间,但并不是所有的开始我都会记得,忘记过去就是为了更好的过好现在!,如果没有月亮,他可以不思念,如果没有太阳,他可以不牵挂,可是日月的轮回,怎能忘却自己生命枝头那两朵鲜艳的花朵。
第五十四章
文正一个人躺在床铺上胡乱地想着,他觉得不论是晓涵还是刘晓涵,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如果他能有幸和两个人在寂寞的人生旅途中一路走来,应珍视眼中的每一段路程,要一直把两个人当作心中最美的花朵。在花枝下自觉的低头,不要莽撞的碰落了她,给她浇水,对她微笑,给她盛开的理由,鼓励她延续美丽的花期;而对于那些小草,也许只须给她们盛开的时间就足够了,因为爱,总会开出花朵。他有时候觉得刘晓涵是晓涵过去的翻版。刘晓涵说是在老家的小山顶上勾划了一番自已的憧憬,而今他和晓涵又满怀沧桑之感,领略了人生的艰辛以后,竭力使自己模糊的想法清晰起来。去了陇生活的那个时代游了一圈,说还是老生常谈,在远离了纷繁的战乱之后,心情由此也变的轻松起来了,看着绿荫荫的各样树木与小草,心里充满了快意。随着季节的变化,看到路旁齐刷刷的玉米地。玉米棒的顶端都吐出了粉红的缨丝。还有穿插于庄稼地里的向日葵,头重脚轻的撑着一盘果实。在那里,情侣与配偶之间,大都数因彼此走得太近,要得太多,责任太重,以致在彼此伤害中相互排斥。因没有太逼真的利害关系,太深的责任义务,太全面的体验与了解,反倒能从朦胧中保持不变的欣赏。文正觉得去那里的时候和刘晓涵其潇洒与超脱似乎远在这种感情之上,而和友情相比较,它又多了一份来自异性的吸引和其丰富隽永的意蕴,又非单纯的友情能与之相比,象鱼离不开水,而水可以离开鱼,鱼是那样的依恋水而水却没有在意过鱼的存在,对于水的冷漠,鱼哭了,鱼明白在水的心中她永远不会占据重要的位置,也许真的直到有一天,鱼说你看不到我在哭,因为我在水中。有时候人生总在得失之间徘徊,短短几十年,岁月在得与失之间悄然逝去,激情过后的平淡,就像左手握右手,虽觉无味,却不能去之。独自斟饮时,文正也感觉到了初涉人生溅起的苦涩的雨花,被夜关在了窗外的是那冰封的柔情,有时候他只要静下来,那份情就轻易地漫上心头,晓涵的每一次回眸和腼腆的笑容都定格成为永恒,一世为人,总是要有好多情愫难以释怀,但尘埃里无法代替的是晓涵每一丝留下的气息,茸茸春草天涯,涓涓野水晴沙,弥漫了他整个生命的气息里。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晓涵有时候却又成为他生命过客,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留不住那美丽的一刹那。文正有时候会觉得他和晓涵是陌生又熟悉的人,在他的生活中忽远忽近,总是勾起他的思念。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真实世界中,选择的后果不只是一段时间,而是一辈子。前世的五百次轮回,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当现实的黑暗和人性的自私一次又一次撞击他的心灵的时候,也就把那种奢靡极致的美,带着嗜血的红,破染天际。把对晓涵所有的思念都收到酒里,喝了。
早上醒来,院落里的花开得很美,露水在最先浇灌了它们,文正享受着花朵的清香和娇艳,他觉得人生没有太多的鲜花,会有很多的刺相陪,会有很多痛相拌。来管以后会遇到花还是遇到更多的刺,文正希望自己成长为平和的人,以平静,宽容的心态度世于千万人之中,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来去随缘,得失随缘,心也随缘,故然自得。文正拂弄着苗圃中探出头的一朵很鲜艳的花朵,他把它想象成刘晓涵,喃喃地自语一句,晓涵,是你依寻前世的约定而来吗,是你用音丝回应我琴中的呼唤吗,这孤寂,他真想掬一缕心香,吟诵一段诗篇,静静地仰望,静静地等候,想象着自己抚拨琴弦,让满心思念溶入风间,飘到刘晓涵的耳边。
“文大人,起床没?”院落外是蒋振随的喊声,“文大人,睡好没?起来了吧?今天朝里说是有个叫万松的来看你了。”
“是老师来了。”文正急忙打开门,“老师在哪里?”
“人来没来呢,是小儿去驿馆时听说的。”蒋振随帮着文正锁上院落的大门,“走,去我家吧。小儿蒋峰已经回来了。”
“蒋峰回来了?”
“是的。”蒋振随笑到,“他随合州的冉家大哥去了临安,去时冉家二哥冉琏并不知道,因此,咱们上次去合州时冉琏并没有说起。现在好了,人回来了,能回来就好。”
“冉家大哥把蒋峰带去临安并没有向冉琏说起过吗?”文正随着蒋振随一块边走边说,“想必那冉家兄弟做事并不周全,怎么会把蒋峰带走,不给家里人说个清楚。”
“小儿去合州以后好长时间没有音讯,家里有桩亲事要办,才想起把他找回来的。”蒋振随叹息一声说,“这也怪不得人家,本来他一个人在合州生活那么长时间都是天马行空的,再说,咱们去时他并不知道。”
“冉家大哥叫什么?”
“冉进。”
“嗯。”
到了蒋振随家的时候,蒋峰忙碌着把酒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