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郑七天想翻身起来,可全身痛的厉害,竟像是连动一动也无法忍受。他只得叹了口气,看向她,问道:“越儿呢?她怎样了?”
“我都说了已经救回来了,你不相信我?”琴嬉原本欣喜若狂地脸色忽然变色,不过她这种乍喜乍怒地脾气,郑七天算是早已熟知了,不管怎样。得到这个回复也算多少平静了些,自然也就不再追问,加之伤势太重,躺了一会,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待到再度醒转时。琴嬉却已经不在身边,身上的疼痛感也略有减轻了,他在床上等了好一会,没看到有人过来,想到卓越越,究竟担心她的伤势,于是强撑着慢慢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右臂垂软无力,整条手臂上用几块长板牢牢缠住。包裹的白纱布外更是参透出淡淡药色,与这相比,左臂虽然伤的较轻。却也被纱布包到了肘部,这下子双手无力,连走路都摇摇晃晃地。
看到自己为了切断卓越越的真圆,受了这么重的伤势,郑七天忽然心中充满了不安,那个在强大地真圆压迫之下,已经口鼻流血地小丫头,如今,怎样了呢?再也按捺不住焦急地心情。他一步一喘气地慢慢走出房间,看面前长长地走廊尽头似乎有些朦胧地人声传来,他就朝着那个方向慢慢行近。
他走的极为辛苦,咬着牙走出这么长一段路,已经头晕眼花,可听在耳里地声音渐渐清晰起来,话中包含的意思,更是使他不能放弃,就这样一步步向前挪动着。他终于走到了门外。
刚好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我已经用了所有法子,恕我无能为力了。”
“你说什么?”这是琴嬉的声音“你不是魔界最好地术士吗?不过是真圆耗损而已,魔颜草都喂了十来颗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你别以为魔尊不在,你就能糊弄我!”
“唉,琴嬉,我只是人,我不是神仙。就算我有回天的本事。可是这样的情形。你也亲眼见了,魔颜草不用再喂了。那是让体内虚弱地人补充真圆用的,可是眼下……唉,打个比方说,瓶子若是空的,我们可以注水进去,可若是瓶子碎了呢?”
“可她看上去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呀,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好她!”琴嬉声音越来越尖锐,那位术士却只是一谓拒绝,无论她说什么,他说的话却总是没什么改变。
琴嬉看着那张雷打不动的老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若是就此不治了,那郑七天还不得难过自责一辈子么?她怒气冲冲地朝着老术士吼了几句,正想放几句狠话,转头却见郑七天面色惨白,依在门边。
琴嬉慌忙快步上前,试图挡在他面前,又道:“快回去躺下吧,这么重伤地可不能乱走,回头骨头没接好,还有苦头要吃……”
郑七天却是收回目光定定看她,隔了好一会,才道:“她怎样了?”
琴嬉本想随便解释的话涌到嘴边,却在他的目光下吞了回去,犹豫片刻,轻声道:“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法。”郑七天用尽全力挪动脚步,朝前走去,屋子正中,卓越越面无人色,安静地躺在一张奇怪地玉石床上,玉石散发着莹莹发亮地醇厚白光,将她小小的身体包含其中,柔和地光线仿似给她的肌肤抹上了一层玉色,分明安详地宛如熟睡的模样,可郑七天的心却越来越沉重起来。
床边坐着一言不发地甄少容,完全无视郑七天的靠近,他的目光自始自终停留在她脸上,神情之间,更是冷若冰霜。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郑七天重重叹气,又再问了一声。
琴嬉稍稍沉默,便道:“她擅自使用外入的真圆冲破封印,却没等自身先熟悉掌握住这力量,还逼着自己将它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她被这神力反噬,术士虽然制止了她走火入魔的遁化,可是她地本体却已被真圆冲散,经脉断裂,心肺重创。换句话说,是她的真圆枯竭,复原无望了。”
[106]逼救
她说完话的很长一段时间,偌大的房间里死寂一片,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弹,甚至连呼吸声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众人目光一致,都停留在卓越越的身上,尽管耳中听到如此决然地答案,可是大家还是忍不住抱着妄想,也许,这个贪睡的丫头只是睡的太沉了,只要再等一会,她一定会翻身起来,看着大家,笑盈盈地说:“干吗看人家睡觉?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郑七天双臂无力,一步步缓缓靠近床边,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轻声道:“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她。”
琴嬉皱眉道:“虽然她的举动鲁莽,欠缺考虑,可是那样的非常时候……我只能说,她确实是唯一一个能够保护大家的人,所以……她没有做错。而你和她分别了那么久,自然不知道她的近况,你又有什么错了。”
郑七天好像根本没有说到她的话,只喃喃自语道:“我没能保护她,自然是我的错。”
“不是的,你不要这么想,是她没能拿捏力道,她只要想法拖延而不是主动反击耗损真圆,我们其实很快就到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样的时候,有的选择吗?有吗?”郑七天失声大叫,忽然飞涨地情绪使他的伤口顿时破裂开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