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天在不知觉中已经靠近她,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也是轻轻的“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卓儿,是不同寻常的人呢。虽然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可是依旧很快乐,还一心想要重回平凡。卓儿,你。很不同呢。”
他地声音不知为什么透着一点儿淡淡地悲伤,放在她肩上的大手轻轻的收紧,握住了她纤小的肩膀,从这只手上仿似有些什么信息传递到卓越越的心里,使她忽然感到莫名的的伤感,心里有些好奇,她伸手去握住他的大手:“你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吗?”
“没呀,哪有这样的事。”郑七天笑咪咪地。
“如果有什么事。要记得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哦。”郑七天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可这气氛总归有些异样,有什么东西在二人之间静静流淌,卓越越虽然有些不安的预感,可一看到他笑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什么。因而也没再问出口来,她只是靠近他身边。郑七天也伸过手来,搂着她,静静站了许久。
却听他又道:“你手上地镯子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以后别再挽袖子了,在自己家里也不行。”卓越越点了点头,他又说:“好好跟风堂主学法术,不要偷懒。”她再点点头,停了一会,他没再说话,卓越越才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郑七天一懔,道:“怎么这么说,”卓越越笑道:“因为你忽然变的很婆妈呀,老是在叮嘱我,放心啦,那个镯子我一直很小心啦。说吧,这回你是要去什么地方?玄膺这次跟谁打呀?你看起来有点不安的样子,对方很厉害吗?”
郑七天被她连着几个问题,问的一愣一愣地,无可奈何的苦笑几声,道:“是呀,是要离开几天,不过对手也不算什么太厉害的角色,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你放心吧。”
卓越越点了点头,郑七天出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她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又将个人安危叮嘱了一遍,看着郑七天点头答应,便不再提及此事。二人在湖边呆了一会,便转身回去。
第二天,郑七天果然率命出征,这回玄膺带走的队伍很是强大,连风轻扬都亲自相送,众人目睹着黄色大旗渐渐消失在群山之中,这才络绎回来。
如今的情形就是这样,整个灵上界隔三差五便有帮派叫嚣着争夺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大动干戈。这些在卓越越眼中显然没有什么趣味,只不过目送郑七天离开之后,她下意识的将目光停留在风轻扬的身上。
他正在朝众人出发地位置极目远眺,微风吹拂着他的白袍,凌然若仙,出尘不染,他脸上的神情却有一些深沉。这次出征意味着,他向玄膺总部晋言劝战的行动彻底失败了,絮叶飞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
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定灵珠发生地一幕,卓越越地心不知怎的渐觉不安起来。当然此时看来,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只要小心翼翼,和那个房间保持距离,就可以了吧。只不过此时令卓越越感到困惑地,是为什么当时在风轻扬面前显示的定灵珠却是另一番样子呢?只是个意外吗?自己的封印是否已经打开?风轻扬究竟知道多少?
卓越越对着他出了会神,无力感渐渐袭来,多想无益,还是别伤脑筋了,她摇摇头,丢开那些担心忧虑,返身朝藏书阁走去,甄少容这小子,自从去了那里,就跟长在藏书阁里一样,连送郑七天都不愿意出来,太不够意思了。
[082]一定要等我
从以往的惯例来看,出征的队伍一般都会在十日左右回还,就算途中遇到阻碍,也会随时经传讯师带回消息。可是此次出发的队伍,半月过后,依然渺无音讯,这情形委实太不寻常了。
终于等不下去的玄膺堡开始向各地分坛发出令箭,传迅师反复传达接受各地的回馈消息,很快得知这次和玄膺对战的那三大帮派,已经在七日前就败退回了各自的驻地,而且也有自己人亲眼目送玄膺大队返还,可是整整十日之后,得胜凯旋的队伍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千六百人,如同尘烟,了无音讯。
玄膺堡即刻派人原路找寻,四大堂主齐齐汇聚总坛,动用了玄膺禁术“裂遁惊雷”寻找这些门人的真元气息。可是两日一夜之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精疲力尽的四位堂主面如土色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正式宣布,整个灵上界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半点气息,以此推断,这些人,已经完全消亡了。
愁云笼罩着整个山谷,阳光在厚厚的云层上隐匿身形,分明还是八月的山林,却被严寒彻底覆盖了。
整个玄膺堡都被这死亡阴影打击的喘不过气来,山门寂静极了,便连守卫也都是神情恍惚,当然,这情形只维持在没有看到眼前这小人的时候。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守卫挥手示意,本来这几天已经够烦的了,可偏偏这孩子要挑此时来捣乱。
“我不会吵你的。只是在这里等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小下巴却明显比平时更尖了。
“等什么呀,都说了香主们全去了总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HTtp://。paóshu⒏Сom”
“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小家伙一动不动。固执地像块石头。
守卫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给我闪一边去,不知道我正烦着吗?走走走!”说着便去捉她地胳膊,眼前的小人躲也不躲,任由他捉着。可是这细小的胳膊一握到手里,守卫心里没来由的一颤。好冷。好似从她的身上传染了冰雪地气息,连带着他也发起抖来。
阴阴地日光下,眼前地小人儿仰着小脸,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豆大的泪珠。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要掉将下来,可她拼命忍着,仰头,雪白地贝牙死死咬住嘴唇,一脸雪色。
守卫不由得放开手,语调也放轻了“听话,回去吧,在这里等不是办法,要不这样,等香主们回来了。我找人给你带个口信去。”
“不,我要在这里等。”她轻轻的说,睫毛闪了一下,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倔强的伸手一擦,重复“我要在这里等。”
守卫无可奈何地退开一步,看着她再度在原地蹲下,细小的双臂紧紧地抱住膝盖,大眼睛看着大门,不再说话。
从凌晨开始,都快一天了,这丫头就这样在门边呆着。站到后来不得不蹲在地上,也没见她吃过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太阳落山之前,恐怕她就要晕过去了。
可是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守卫叹了口气。退回自己的位置。抬眼见到不远处青衣一闪,那个一直站在那里默不出声的俊美少年已经无声离去。
他们地亲人也在那些消失的队伍中吧。。l。守卫叹息着,悲哀地再看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