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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黑黑的,地面还似乎堆了些软软的东西,凹凸不平。常襄点起了蜡烛,我才看清那些被我踩到的竟然是各式各样的尸体。“这!”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我赶紧闭上眼睛扶住一根柱子。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尸体,他们都能够看得见妖怪,换句话说,他们天生具备成为捉妖师的潜质,”她端着蜡烛靠近我,“就像施法需要有符咒一样,人身上的法力也是依附于身体某一部分而存在的,或力量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那一块切下来。”
我拼命不让自己吐出来:“你要力量干什么?”
“金家少主的捉妖壶威力强劲,汪伯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早就没办法凝聚身体了,没有这些带着力量的,你让他怎么离开捉妖壶?”
“可是你也不能杀人啊!”我闭着眼睛挖了一个人的心脏一个人的眼球,已经怕得噩梦不断,她居然杀了那么多,整个房间的地板差不多都铺满了尸体。
常襄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弥补一些自己的过错,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没有想过。”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她当初跟我诉说他在常家的处境,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神色黯然。
我捂着嘴看了看那些尸体大多残缺不全,一股酸水又涌了上来。
“还差一个人,就能救活汪伯母,你高兴不高兴?”她又抬起头,眼睛放光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说:“如果我说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愿意牺牲自己救活汪伯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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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话:你就忽悠我吧
“如果我说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愿意牺牲自己救活汪伯母吗?”
常襄笑得讳莫如深。我终于把呕吐感压了下去,拍着胸口:“应该会吧。”
“是吗?玑翎你确实是个好人呢,”她笑起来,没一会儿表情又变得哀伤起来,“可是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鼓了鼓眼睛。你可别跟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她把烛台放回案上,然后摇了摇桌上放着的一个很像水壶的东西,对我说:“你看,这里面就装着汪伯母,杀了你能够救活她。但是玑翎,你是蛊母,为了她这样默默无闻的人去死,连我都会为你难过。”
“希望你是真的难过。”我冷笑,尸体的腐烂臭味让我头晕。
“你的命和你的力量不该这么浪费了,救活她根本是没有必要的。”
常襄说着,拿起另外一个盒子,抚摸着它的盖子,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在抚摸自己的一部分。我猜那里面应该有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了,她紧接着就解开了谜底:“玑翎,你没有见过我妈妈吧?你想见她
我一怔。常襄的爸爸是龙神我倒是知道,可是她的妈妈不该是人类吗,怎么会在那么小的盒子里?
“我杀了你,救活我妈妈,应该不算浪费你的力量吧?我妈妈……毕竟是王妃呢,你拿了我爸爸的东西,用一条命来偿还也不算我过分。你的灵魂再转世,我会让人把戒指再交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地交易?”
说这些话的时候。常襄显得特别平静,一点也没有电视剧里杀人狂地那种恐怖感,就好像在跟我说我拿一杯可乐换你一瓶雪碧回头再把瓶子还给你。
“确实挺划算地。”我瞟了瞟门地方向。思考着自己逃脱地可能性。
“玑翎。你真地是个好人……”“行了你不用老给我卡。不卡我也不会娶你。”
常襄把盒子轻轻放下。然后背对着我。在桌上鼓捣什么。只让我听到铮地一声。她转过来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弯刀。“这把刀子很锋利。当年我就是用这把刀把妈妈杀了。结束了她生不如死地痛苦。你不知道。这个家里地人都把她当做叛徒。反复挑断她地手脚筋使她卧床不起。她还活着地时候身上长了褥疮。几乎全都烂掉了。我一刀就把她杀了。现在也会如法炮制。让你死地不痛苦。”
该死地公鸡怎么还不带人来帮忙。那个距离应该听得见我和白檀说话才对。
“闭上眼睛可能会好一点。你放心。我杀了这么多人。知道怎么下手能准确切断你地脖子。一点儿都不痛。”常襄用手指摩挲着刀体。“善良地”说。
“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我心不在焉地说。心里越来越着急。死公鸡到底有没有赶紧去通知大家常襄疯地事儿啊?
刀逼近了,常襄轻声说:“来,闭上眼睛吧。”我对着刀锋一阵没主意,就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这时,一阵古怪的呜呜声响起,常襄抬眼去找声音来源,我趁机赶紧推开她冲向门。
“别想走!”和这一声一起到来的是小腿上触电一样地痛,回头一看,那把弯刀插进了我地小腿肚。
那些呜呜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大,我感觉屋顶的瓦片都在震动。该不是地震吧?
常襄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完全没有再去在意这些声音。
“好像要地震了!”我赶紧提醒。这时候就是想跑都无能为力,一条腿我怎么逃。
常襄停住了脚步,不过不是因为我地提醒,而是因为我背后打开的门,和进来地人。
“小师妹别来无恙啊。”要不是这声音足够熟悉,我真不会以为来的人是狐狸。小师妹又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不是也想给我来一个临阵倒戈,搂着常襄去浪迹天涯神仙眷侣?
“谁是你小师妹。”常襄没领情,我倒是松口气。
狐狸蹲下来,手穿过我地腋下把我托起来,然后惯性舔舔我的脸,小声说:“她疯了,不过疯了也没用。”我腿疼得抽筋,没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