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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凡随手一挥,桌前的酒杯不翼而飞,阻止住欧阳野的杯子的前进状态,“冰火九重天。”一凡的酒杯自下而上,颜色不停地发生变化。先是冰冷如同结冰,接着和欧阳野的杯子互相旋转、交融。最后凝结成上冰下热,奇妙无比的珍品佳酿。
“好酒!”欧阳野豪爽地把杯中酒一干而尽,“弟兄们,来拜见老大!”
“老大,请多栽培!”四个身手不凡的保镖齐声恭敬地喊道。
“什么意思?我都被你高糊涂了。”一凡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看不起我?嫌弃青龙帮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大菩萨!”欧阳野勃然变色道。
“岂敢?岂敢?”一凡不卑不亢地说,“我何德何能,敢当你的老大。这不是折杀小弟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你比我能耐,做老大最合适?”欧阳野宽容大度地说。
“你太抬举我了,我还是学生,哪是那块料啊!”一凡故意推辞,参加黑社会,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别人的裤腰带上吗?我本善良,怎能做那些亏心事。
“你当副帮主,二当家的,行不?”欧阳野第一次求人似的诚惶诚恐地说,“你再拒绝就看不起我,我们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
看他外表也不是大凶大恶之人,好人里有坏人,坏人里有好人。这年头,活着都不容易,说补丁他走这条道也有苦衷。“既然欧大哥这么看得起我,再推辞就显得小弟不是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大哥尽管吩咐。”一凡微笑着答应道。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邦,多个朋友多条路,何乐而不为呢?我以后要想发展,说不定要黑社会的帮助,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多个朋友未必是好事,但也未必是坏事。
“好,干杯!”
一凡口头上答应了欧阳野做青龙帮的副帮主,帮里的大小事务他从不参与。青龙帮也是把他当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养着,只是为了以后利用他,不挡他的财路就行。
晚上,桃红请他们三人到市里最好的酒店吃饭。男的喝XO,人头马,桃红喝长城干红。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凡的醉眼朦胧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强子的醉是美色在前,酒不醉人人自醉。
唯一清醒的是耗子,虽然他跟对了人,有的是发财的机会,但是他不盲目,更不盲从,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不是姚明,不说明我不能打篮球;不是刘翔,并不代表我不能飞翔;不是成为贝克汉姆,但是可以成为比尔盖茨,中国的。
“凡哥,干一杯!”桃红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凡的面前时,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有意,脚下一软,身子一歪,倒在一凡的怀里,撒娇道,“哥,你就不关心妹子的死活了吗?”
一凡向旁边挪动开身体,尴尬地说:“桃红妹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大哥一定照顾你!”
“桃红妹子,说,大哥解决不了的,我帮你!”强子右手端着酒杯,左手稳着桌子,晃动着身体表白。
“谢谢!谢谢两位哥哥!”桃红望着一凡柔情似水地说,“不许反悔呦?小妹今后就靠两位哥哥的照应了。”
“好说,呃!好说。”强子打着酒隔抢着说。
对于桃红的死缠烂打,一凡无计可施,只好含笑点点头。又不好让强子难堪,错过他一相情愿的所谓良机。
对于眼前的一切,耗子更是心知肚明,只有憨头憨脑的强子,转不过弯,回不过窍。
“三人同心,其力断金。来,干杯!”耗子端起酒杯和一凡、强子逐一碰下,一干而尽。“啊!好酒就是好酒。托大哥的洪福,喝得如此佳酿。人生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耗子又来灵感了,诗兴大发。”强子钦佩地说。
“强屎吃,少作践人。”耗子毫不客气地回敬。
“我叫刘强,刘翔的弟弟。不要叫我外号!”强子吹胡子瞪眼地对耗子申明。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小心不明不白翘辫子。”
“你才翘辫子呢?我谁呀?”强子外强中干虚张声势地说。
“不怕,今晚到西湖公园试试。明天活着回来,我摆一桌。”耗子将军道。
“就怕你小子没钱!”强子不示弱地回答。
“你们说什么呢?西湖公园有什么?”对于自己在西湖惨遭杀害的事情,一凡一直耿耿与怀,苦于当事人雪儿至今下落不明,凶手是谁,为什么对他下毒手,一点线索也没有。提到西湖,一凡马上过敏。
耗子从屋里拿出市新闻晚报,头版头条登载的是《离奇命案人心惶惶》,报道说最近有四名男子都是在西湖公园离奇死掉,每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爬在一块草坪上,脱精而死。可笑的是在男根的下面,形成一个光滑的小圆洞,草地上一片狼藉。
“那几个男的是自虐狂吧!”一凡看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呀!同性恋——更不像,没听说找地日的。对不起,女孩子在,说粗话了。你们认为是怎么回事吗?”
“警察都查不出头绪,我们哪儿知道啊?”强子实话实说。
“耗子,你怎么看?”一凡耐心地征求耗子的意见。
“我认为是谋杀。”耗子慢条斯理地说。
“废话,我也知道是谋杀,关键是谁杀?”强子急躁地抢过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