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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雒牛赫琉斯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第二天,三人按照约定分头行动。
辰牙继续去酒馆,看看昨天那几个九黎人还在不在。而亚撒则一个人拿着一份皱巴巴的宣传海报,去哈玛斯的议会办事处应聘。至于齐格弗雷德,他被赋予的任务是带着赫琉斯去维京人的工会,并寻求一些帮助。
工会这种东西是哈玛斯特有的一种产物,由于哈玛斯每日有庞大的舰船吞吐量,再加上哈玛斯几乎云集了七海所有的大商人,所以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工作需要有人做。这一点,对七海上那些穷苦的部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在广袤的七海,大多数的部落以及氏族都居住在狭小没有任何资源的小岛上,这样困苦的生活再加上各族战士无休止的掠夺,使得小部落的生存变的极为艰难。而在哈玛斯,商人们所提出的以劳力来兑换财富的模式,无疑让众多的小部落看到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众多小部落放弃了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小岛,将这片小小的土地贡献给哈玛斯的商人议会,以换取哈玛斯自由人的身份,并获得大量由商人议会提供的工作机会,以便让自己的部落能够以工作的形式在哈玛斯存在下去。
从这一点看,似乎是小部落吃了大亏,他们不但要将自己的土地贡献给哈玛斯,还需要贡献出自己的劳力来获得他们本应获得的报酬。但实际上,在七海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们别无选择。就算他们不愿放弃土地,早晚有一天,他们的岛屿也会被其他大民族的战士发现,并为之攻陷,而到了那时,他们能够选择的路只有两条,被杀、或者成为奴隶。
所以,供献土地和劳力让他们能够受到哈玛斯商人议会的庇护,并得到大量的工作机会自由的生存下去,这已经足够让小部落放弃一切了。
此外除了小部落,一些大民族的人也被哈玛斯富饶的商机所吸引孤身前来,但这些人往往以战士居多,除了武力以及劳力之外,他们大多都很贫穷。所以他们同样会选择以工作的形式在哈玛斯生存下去,直到等到自己有机会发达的那一天。
工会这种特殊的利益群体便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了,它大多以民族血统的形式而存在,起到保护本族人利益的作用。不过,随着哈玛斯在七海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工会在一些大民族的眼中也成了渗透哈玛斯的一种工具,并且和哈玛斯担任议员的本族成员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构架,维京工会便是这种模式下的另类工会。
它坐落于距哈玛斯中心岛位置极近的第一街区,这一片街区虽然不像第七号港的七号街区那么热闹繁华,不过有资格坐落于这里的商家非富极贵,大多都与中心岛议会会馆参政的议员有直接联系。
当齐格弗雷德与赫琉斯乘坐的黑色小独木舟刚一驶入第一街区的交通小河道,一些一路上都隐匿起来保护在其四周的维京人,便立即乘坐小船围了上来,如临大敌一般,将齐格弗雷德与赫琉斯保护着进入维京工会的船舶停靠处,并直接进入工会核心会议室。
见到这副架势,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怎么逃跑的赫琉斯顿时面如死灰。现在,他无疑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待在辰牙的身边呢。
被半推半就的挤进了工会后门,赫琉斯双目黯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哈玛斯晴朗的天空,心中祈祷,希望自己能还有再看到太阳的那一天……
第八章第十九章牙神与往事(下)
而与此同时,在第七街区的那家小酒馆内,孤身而来的辰牙又有幸碰到了那几名九黎人,这一次,他没有再呆在角落暗中观察,而是直接走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
“我可以坐下吗?”一屁股坐上了那五名九黎人中间的空座位,辰牙豪放不羁的笑问道。
九黎人是出了名的排外民族,在各民族人们的眼中,九黎人冷漠、孤僻,他们没办法与任何异族成为朋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是每个九黎小孩都要被灌输的思想,所以当圆桌边的五个九黎人看到一个用红色斗篷从头盖到脚,还蒙着脸看不清样貌的怪人突然坐上来后,五个人几乎下意识的将手按到了各自的刀剑上,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凌厉杀气,让邻桌的几位酒客集体打了个寒战。
“嗨,别这么激动好吗?”辰牙摘下了斗篷的帽子与面纱,露出他一头奇异的灰发与那张几乎与九黎人拥有相同特征的脸。
虽然头发的颜色并不是九黎人特有的黑发,不过黄色的皮肤与黑色的眼睛已经可以证明辰牙所拥有的血统,看清这一点,几名九黎人在一瞬间放松了心中的戒备,那惊人的杀气恍若幻觉般消弭于无形。
“东夷人?”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九黎人问道。
“不,我是……”
还没等辰牙说出自己是贪狼氏,他便感觉自己的身后突然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将自己牢牢锁定,并且,这股气场中居然还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辰牙本能的紧绷住身子,缓缓回头看去。
视线中,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一头苍劲的黑发散乱的披洒在肩上的男人出现在背后。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辰牙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那股气场所拥有的强大压迫力,那感觉……感觉就如同被一只猛虎牢牢盯住一样。
“你坐的是我的位置。”男人走到了辰牙身边,自行取过一张椅子后坐下,对着方才那名年轻的九黎人说:“他不是东夷人,他是贪狼氏的传人。”
“贪狼!”
听到贪狼这个名字,在座的九黎人同时一惊。贪狼这个名字在九黎中并不陌生,尤其是上一代贪狼氏传人,曾与九黎人有过多次交际,甚至还……几名九黎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那名刚刚坐下的男人。
“我叫蚩虎。”男人朝辰牙伸出了手,左侧脸颊上的一道伤疤因微笑而扭曲,看起来就犹如是活物一般。
“辰……辰牙……”辰牙有些呆滞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辰牙,哼哼……那个家伙果然还记得。”蚩虎莫名其妙的冷笑了几声,让辰牙更糊涂了。
“等一下,你认识我?”辰牙指着自己的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