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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青年目光死死的瞪着杜风,一步步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增强一分,冲天的剑气似乎要将酒楼的房顶冲开,他握住剑柄的右手青筋暴起,随时准备发出惊天一剑。
杜风眉头一皱,冲自己来的?难道是丞相府的人?
“杜风?”黑衣青年走到杜风的桌子前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有一种长剑出鞘般的铿锵之音,蕴涵着无尽的杀意。
“正是,阁下何人?”杜风道,他毫无惧色,不过还是问清楚再说,那两个老者很强,如非必要杜风也不想惹下如此高手。
“是就对了!”黑衣青年冷喝道,长剑猛然出鞘,一道亮光如明月般瞬间削向杜风的脖子,快若奔雷。
这道剑光十分之耀眼,刺得酒楼上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好象整个酒楼的二楼都因此一暗,被这道剑光夺去了光华。
杜风的眼睛一缩,这黑衣青年虽然不过是地级中阶的修为,但是从他出手的这一剑上看,他在剑上的造诣精深无比,比自己还高了一筹,单论剑法,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中虽然震惊,但杜风反应丝毫不慢,无锋剑宽大的剑鞘及时的封住了这一剑。
“叮!”
这一剑刺在无锋剑剑鞘上,锋利的剑尖轻易就刺透了剑鞘,刺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剑无果,黑衣青年神色丝毫不变,目光依旧冷然,剑势一变,直削杜风手臂。杜风横剑一挡,同时左手一拍桌子,桌子猛然撞向黑衣青年,逼得他不得不退开了几步。
“阁下何人,为何一见面就对在下动手?”杜风冷冷道,心中十分气恼,这混蛋好没道理,一见面就动手,还剑剑要人命。
“嘿嘿!”黑衣青年冷笑,神色悲切,咬牙切齿道:“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取你的狗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叫何一剑。”
“何一剑?”杜风一楞,想起林芷箐说过何一凡还有个大哥,不知道被什么高人从小带着去修炼了,看来就是此人。
“杜风,你杀我全家,今天我就取你狗命,祭奠我何家两百余冤魂的在天之灵。”何一剑冷然道,身形一动,手中宝剑化作一道闪亮的虹光朝杜风劈下。
杜风疑惑了,我什么时候杀你全家了,就杀了你爹和你弟弟好不好,不过这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和杀全家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杜风也不打算解释,况且何一剑也没给他解释的时间。杜风目光一冷,既然来寻仇,那就趁此机会斩草除根,当下杜风拔出无锋剑,剑身震荡出几道剑影,迎上了何一剑。
第205章重伤而逃
两人都是高手,也是用剑的行家,出剑迅疾如电,酒楼上狭小的空间根本就对两人造不成影响,身形闪烁间,道道剑光如虹,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与无数剑光交相辉映的,是纵横交错的剑气,凛冽异常的剑气破空,酒楼上的桌椅、门窗、楼板被锋锐无匹的剑气划过,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
十几招一过,酒楼上的摆设就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但是酒楼老板和伙计却连头都不敢冒,开玩笑,这样的高手进行生死都,修为差一点的上去都是找死的份,何况是普通人。
二楼的客人早就识趣的退了开来,免得被殃及池鱼,胆小之人已经吓得慌忙的跑下了酒楼,高手过招虽然过瘾,但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罗玉山三人也退到了楼梯口,随时准备从楼梯退走,三人看着杜风两人的交手,脸上的神色无比震惊,这两人年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上几岁,但是修为却已经是天与地的差别。
罗玉山神情凝重,目光十分复杂,他听到了何一剑的话,已经知道了杜风的身份,所以他的内心才震惊无比,杜风果然不愧天才之名,一身修为之高和传闻中的一样深不可测,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可笑自己刚才还大言不惭,还想要和杜风一战,现在看来,自己在他手下可能连十招都支撑不下,不要说杜风,就是那叫何一剑的黑衣青年,自己也远不是对手。
拳头不知什么时候紧握,罗玉山暗自发誓,自己不服输,总有一天会追上他们的。
跟在何一剑后面的两个老者,此时也是神情凝重,他们想不到杜风的修为果真如此厉害,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武者,即使修为和何一剑相仿,也肯定不是何一剑的对手。这就是宗门的优势,灵武宗有大量高级功法和武技,更有顶尖强者栽培,成就远远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杜风果然是天纵之资,不但修为在灵武宗年轻一辈第一天才何一剑之上,修炼的武技竟然也分毫不差。
“鲁师兄,你看出来没有?”一个老者问。
“残叶剑法!”鲁姓老者沉声道,看向杜风的目光有些闪烁。
“残叶剑是落剑宗的绝学,这小子怎么会呢?刘长青提供的资料上,可是说这小子没什么师承的。”那老者疑问道。
“郝师弟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一些的。”鲁姓老者道,“十几年前,落剑宗有两名弟子偷出了残叶剑谱,然后偷偷下山了,这件事是落剑宗的耻辱,所以落剑宗封锁了消息,不过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是通过一些隐秘的方式得知的。不过我想不到的是,落剑宗追查了多年的残叶剑都没有消息,今天却让我们遇到了。”
“哦?鲁师兄的意思是,这个杜风会是当年那两个落剑宗弟子的传人?”郝姓老者道,“师兄,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抢夺了这残叶剑法,献回宗内也可算是一件功劳。”
“没错!”鲁姓老者抚须笑道,“这杜风就可惜了,他的天赋还在一剑之上,如果能让他加入我们灵武宗,那一年之后的仙门选拔,我们灵武宗一定可以大放异彩。可惜他和一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也只有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