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雨晴一击玉掌,“既然如此,那本使就当仁不让了。”说完,她转向无忧门一众,脸色一寒,说道:“宫嫱!我们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本谷,谷主可以既往不咎。条件便是无忧门须归属于本谷,不知你意下如何?”
宫嫱身后的一个弟子想来是甚爱无忧门,也是极尊敬门主夫妇的。他见花雨晴一个年青姑娘居然直呼门主夫人的大名,很是不忿,于是站出一步指责花雨晴:“大胆!我们门主夫人的名字,岂是你这个小姑娘可以随便乱叫的么?”
花雨晴听了,柳眉一竖,叱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本使?给我掌嘴,以示惩罚!”
那无忧门弟子正在得意,心想谁给我掌嘴?难不成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却听到一声冷哼,一道白影自花雨晴身过射出,真向他奔去。
“小心!”宫嫱才刚来得及叫唤一声,便听到“啪啪”两声,刚才多嘴的弟子的脸上已经多了两个红印。那道白影,又已经退回到花雨晴身后,竟是一个插着黑孔雀簪子的妇人。
其实,闾丘渊泉和宫嫱都是可以及时拦截的,但他们认为给这些目高一切的弟子们一个教训也好。
无忧门地处黔贵西南,没什么势力在此开宗立派,虽说有几个本土门派,却不足为虑。于是,无忧门的许多弟子都形成了一种目中无人的思想。如果教训一番也好,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功夫。
“宫嫱,你回答本使刚才的话,是否归附本谷?”花雨晴再次问道。
“银凤使,宫嫱既然叛出雪花谷,便没有想着要再回去。更何况,我如今能够与丈夫与儿子生活在一起,比在谷里生活得更充实,更幸福。”说到这里,宫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雪花宫乃是以头上的簪子的禽鸟分等级的。银凤使乃仅次于谷主,地位崇高。银凤下面便是孔雀使,黑色的比绿色的高一等级。花雨晴年纪轻轻却能当上银凤使,可见她在武学上的天赋有多么惊人。
“哦?”花雨晴冷声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不肯答应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宫嫱接道,语气坚决。
“很好!”花雨晴却突然笑了,然后说道:“可是你有没想过,可能就是你们夫妇俩的自私想法,便会让身后的无数生命消失。他们可能是身为子女,夫妇,父母,他们的死,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痛苦。”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当然,也包括你们的儿子!”
听了花雨晴的那番话,宫嫱与闾丘渊泉的身子都不由一颤。花雨晴正好说中了他们所担心的。
花雨见状,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来一场比斗。嗯,七局四胜,如何?如果你无忧门胜了四场,我们立马走人,再不来犯。如果我们雪花谷胜出,则无忧门归附于本谷,如何?”()
第029章首战告负
按理说,雪花谷与映日门都有实力将无忧门灭了,却为何偏偏如此大费周章,让无忧门臣服归附呢?
要知道,映日门与雪花谷曾经在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给江湖人的印象只有血腥,虐杀。
当初的梁梦庄与花弄雪,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宗旨,都以为用暴力便可夺得江湖霸主地位。事实却相反,他们的残杀换来的是不屈的抵抗。
秦始皇统一六国,但他的残暴并未帮他守住大一统的秦国。就连后来的邪派第一人曲向天,武功不可谓不厉害,最终依然只落得个葬身问情崖的下场。
可见,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手段。梁梦庄及花弄雪的后继者们,开始反思他们前辈的做法,于是他们开始学会变通。先是暗地里培植新的势力渗入到武林中。如今重出江湖,也不能单纯的只有暴力与血腥,有时,也应该要有大度与亲民。
可以说,让无忧门归附,乃是做给江湖中人看的。他们要江湖中的人知道,再次现身江湖的映日门,雪花谷将不再是一个扰乱江湖秩序,只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帮派,而是一个崭新的,宽容的门派。
宫嫱与闾丘渊泉相互之间的手握得紧紧的。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与悲伤。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选择?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自由罢了。
什么是人生?人生就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宫嫱深吸了一口气,尔后脸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无忧门别无选择。那么,出场的人选有什么限制吗?”
花雨晴娇笑道:“这次比斗乃是我们两派的事,自然以本派的人选为上。”顿了一下,她的话锋又一转,“不过。如果有人愿意拔刀前来襄助哪一方的话,本使亦无任欢迎!”
无忧门的实力,雪花谷早已调查清楚。除了闾丘渊泉与宫嫱还算得上高手外,其他人却是不足为虑的。闾丘渊泉与宫嫱只安于在石堡里生活,甚少出去转转,加上他们的儿子闾丘烈在江湖中的名声不是很好,要说无忧门的朋友,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难以找出几个来。
也正因为这样,花雨晴才能够说出如此的话来。凭她今日带来的孔雀使。五局三胜或许难说,但七局四胜应该可以胜券在握了。
宫嫱听了。只好点头,说道:“好吧。便如银凤使说言。我们各找七人比斗,哪方胜了四局便算赢。不过,我在此有个条件。”
花雨晴听了,笑道:“说吧。”
“如果我无忧门比斗输了,还请银凤使放过来本门做客的朋友。让他们安然离去。如何?”宫嫱说道。
“这个自然。”花雨晴再次笑道。
宫嫱脸色一正,说道:“好!那第一场比试,无忧门便由我来。”说着,她便站了出来。
闾丘烈没有伸手拦她,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反倒是他身后的门人弟子,都一个个“师娘师娘”地叫起来。
其中一个弟子站了出来,看他年纪轻轻,却一副沉稳的样子。他说道:“师娘,有事弟子服其劳。这第一战,就让弟子上吧。”
宫嫱望了望他。却摇头道:“不,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