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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满清是中国封建王朝历代以来,盛世最多、岁入最多也是变革最为先进的一个朝代。可是,为什么到这个朝代就会如此呢?
这不答案,刘克武不说的话,在座的冯、丁、刘、游都不会明白。孙文却很明白,所以他接过话,站起身慷慨的续言到:“因为满清的国库里没钱,那只是到了道光之后才是事实的。在他们之前那些朝代,尤其是满人著述而言之康熙、雍正、乾隆的盛世时期,哪一朝国家真的到了没钱救济灾民的地步了?哪一朝不岁入八千万以上的呢?”
“那钱都哪去了?怎么岁入那么多钱,却连修下河道的钱都没有?难道说满清当时的盛世,还不比咱们在山东那半年的资金多吗?钱,都进了他们那些满人贵族的腰包、都进了只为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甘心去当满人走狗、做汉jian的那些大臣的腰包。”
言至此,孙文也停住话了,将他的脸对向了刘克武。含笑一拱手,说到:“到底如何,文讲不善,唯总理您再说其详,才真有说服力。”
见此状,刘克武也不推委,直接接过了话,一拳砸到桌子上,站起身后高声说到:“乾隆盛世了,出了个和|。结果就是连满人自己都不敢再往历史上记载,曾经有这么一位查办贪官、大得民心起家,镇压叛乱建立功勋而入朝堂的满人权贵。那只是一个代表性的人物而已,不用我多说,诸位也都很清楚咱们的今日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在下冒着大危险,力主着利用他们的亲王与权贵都贪,拿金钱换权利的话。咱们,怕是连山东的新政都搞不起来。这个问题上,信诸君皆知,李中堂当初在搞洋务的时候,就是不肯总把有限的资金送给当时的那些王爷、贝勒们,满足不了他们的贪欲,才会夭折和失败的。”
“钱都进了王公大臣的腰包,试问国库还如何的丰裕?钱都被层层盘剥,进了那些贪官的口袋。朝廷拨下的五百万两,真正到了灾区百姓那儿,最多剩下一百万两。这样的事,在满人这个朝廷之前历朝历代,都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所以,我在山东一上任,就竖起了岑春煊这么个嫉恨如仇的家伙。所以,我在山东一上任,大杀八方官,不单纯只为了让咱们复兴党人全面控制山东。更多的,就是要杀掉那些再想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家伙们。同时,让些想这样的人,不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来祸害百姓。”
“但是,满人之治已成二百年,从他们一入关那一天起,就已经是这样的风气和体制。我刘克武一人之力,我复兴党一党之力,只要是那个狗尾巴当荣耀的民族还骑在我们的头上,我个人和我们的党,就都难免不会重蹈李中堂、张中堂、刘中堂他们洋务运动失败的前后辙。”
“而如果我们贸然举事,则满人必会借其塑出之权威、所谓之正统,将我们列为与太平天国、白莲教相同之反叛者的序列中去。那样的话,在今日这个中华,汉jian如蝼蚁、走狗遍地生的年代里,我们不要说什么复兴大业,怕是现在孙先生的处境,同样必然性的出现在我等的身上。”
“欲成大业,必善筹谋。筹谋不利,必败无疑。好在现有孙文先生,慷慨大义、不畏强权而敢来助我等唱这个出彻地大戏曲的黑脸。剩下的,就是看我等该怎么唱好这个白脸了。但是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只能有一样,那就是让满人彻底把民族分级化消除、把江山民主化的还给我们的华夏民族。”
“可、可、可现如今这天下,兵权全控于我等党人手上,皇上只不过是汉之献帝而已。老七,你为什么不直接就把他赶下去?还非要孙先生来演这么一出呢?”冯国璋终于听明白了,问出了他的疑问。
丁汝昌也明白,更加确定了孙文所做的一切,实际上真的是他们的党领袖、是他们和所有中**民心中的天赐救世之人所策动的。唯有刘克文,却是一直淡然处之,只是微笑,不显半分的疑虑。
旅顺海军基地的司令游学诗,因为他的哥哥游学楷在复兴党内一直是刘克武很重视的、在五大智囊之下的头号笔杆子,所以他也在冯国璋问完后,追加着问到:“是啊,总理,以今日之况,只需您登高一呼,天下何人敢不从尔?何必,还要孙先生先lou天机于满贵皇戚呢?”
看了看二人,刘克武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再次轻饮一口茶后,才娓娓而语到:“既满人已在这二百年来,教疏出太多顺从他们的人。我们的党内,虽高层均已明白大理,不会再去走旧日之路。然则普天之下,我党根基尚浅,这是不争之事实。”
“若我党擅动,难保那些深受满清皇帝那些思想教疏毒害的人,不会站出来与我们作对啊!你们应该都不会忘记,当初那个袁世凯、袁大光头,是如何来诋毁在下的吧!今之权jian、清之曹操!老子不是曹操,天下不会姓刘!”刘克武说到此处,又是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稍平复下心态,大约过了五秒之后,刘克武才重新又开口往下言到:“满人也不配去与汉室相比。按我家彭城郡望之传承,吾之一族,乃系汉高祖之后。即为高祖之后,何来与曹贼同语之说呢?更何况,在下想要之中华,乃系民主、法制、真正兴盛中华,而绝非再走封建体制老路的新王朝呢?”
“当然,这样的话,除了诸位这般让在下真正信的过的人之外,我是不会在任何场合再去说的。即使一旦隔墙有耳,那么他若向外传播这翻话,那只耳朵我也会让他再也无法听东西、无法去传播东西!”特意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刘克武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就在花厅隔壁的作战指挥部房间。
现在的这个作战指挥部,已经改成了日站善后指挥部。虽说里面的那些作战参谋,绝大多数都是山东那两所军官摇篮中培养出来的。但是,任何时候,唯人心最为难测的道理,刘克武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还是看再清楚不过了。
听到刘克武此言,再看到刘克武的眼神,在座的四个真正可以让刘克武信任的人,无任何的不适感觉出现。毕竟,他们很清楚,一向处事缜密无人可比的刘克武,若不是真信任他们,是不会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的。
四人中,刘克文又是刘克武的亲兄长,在刘克武此话说完时,他自然的最先接回了话。笑看向孙文,刘克文问到:“那老二你让孙先生来旅顺,定是与你俩那和平演变的计划,接着往下执行有着很大关系吧?只是不知道,我等能否听之呢?若不能,党内保密之则,我等还是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