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实业,既然有了机会,也就别想那么多了。瞬间打定主意后,刘克武试着望着奕劻问到:“不知王爷您和振贝子,是想怎么着呢?是全盘下来,还是先要了那三成股呢?”
源升号在八王坟的酒厂,就在自己的管区里。刘克武知道这爷俩找自己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自己的地头上,办起来事也就容易的多。不还钱就封厂,这事在这个年头里,遇见这些王爷、贝勒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见自己也动了心,奕劻大笑一声后说到:“要多少股呢,这事本王和载振,都是不便出面的。你也知道,那源升号是直接往宫里进贡的。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我们爷们竟然我做商人了,还不骂死我们爷俩啊。”
庆王说到停了一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接着说到:“而你就不同了,现在太后也知道了,广安门实际上已经成了你的私人大商区。看她老人家的意思,也很赞赏你这样筹备军费。所以呢,我想着,这事还是你去出面的好。”
“那不知道王爷您,想让小的怎么做呢?”刘克武说到,迟疑了一下后接着问到:“而且小的要出面了,王爷您这又怎么着能拿股呢?”
载振笑了,他笑声停止后,和他爹对视一眼后说到:“二哥,有种路子叫暗股您还是应该知道的吧?我爹的意思,就是把这二十万两借据,加上利息一共是二十五万两,直接转给你。”
说到这,载振停了一下,一脸坏笑的接着说到:“你出钱,把这借据买去,然后以您的名义去赵家老号要股份。相信赵家,还不敢顶着您这个太后面前新红人、他家酒厂地头上的现管吧。”
我擦的,还真够有招的。让自己出面,还得让自己这掏钱。听完载振的话,刘克武不禁在心里,又把他们家的女人都问候个遍。
心中狠骂,脸上必须笑。保持着笑容,刘克武装出一幅为难的表情,说到:“可我手上,也没那么多银子可以给那孙五啊。”
“你没有,我有啊。”奕劻见到自己那幅模样后,笑着接回话说到:“钱呢,你有多少出多少,剩下的我全包了。然后咱们爷们,就按出钱的比例来分红。但是有一点,就是本王出钱的部分,都记在你的名下,不能给本王露出去。”
够奸诈,大爷的,出了事也就跟你没关系了。毕竟这酒厂的生意,做出的东西是进人嘴的,多少还是有些风险的。
这样一来,奕劻即不让西太后知道他谋私,又轻松的把风险全都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白了这爷俩的心思后,刘克武一抱拳说到:“既然王爷这么看的起小的,有这样的好买卖,愿意让小的跟在您后面发财。小的就把魁字营的十五万两,全都拿出来跟王爷走这一遭了。”
其实刘克武在说这话的时候,本来是想说直接全买了。可这爷俩,显然就是想要人家源升号的股,到时候好分红的。自己要真全买了,反倒容易让这爷俩生气。
深谙这个时代,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刘克武也就不会去装什么大财神了。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也真就不能让这爷俩知道,要不没准什么时候,惦记的就是自己了。
庆王和载振听到自己这样表态后,果然很是高兴。载振转身叫进了那个叫孙五,靠放高利贷帮载振敛财的家伙。
他朝那个孙五要来借据,放到自己面前后说到:“那就麻烦二哥,晚上之前把十五万两送来。然后事该怎么办,就全看二哥您的了。”
拿起借据,刘克武看了看后,边将借据塞进袖子里,边笑着说到:“王爷、贝子,二位您放心,晚上小的就让皙子把十五万两银票给王爷送来。”
接下来,奕劻和载振,又和刘克武加上杨度,一起商量起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赵家人拿钱手借据的办法来。
杨度的阴狠,载振的阴毒、庆王的干练,再加上自己的超前思维和手段。当刘克武起身告辞,离开庆王府的时候,一整套强取源升号股权的计划,就已经成型了。
回到自己的男爵府后,刘克武立即就让韩玉国派人,去把段祺瑞给叫到了自己的府上。把整个计划交代给段祺瑞去做,刘克武相信这个家伙能够把一切都做的完美。
接到刘克武的命令后,段祺瑞一离开男爵府,带着他缉私巡办就直奔前门外源升号。到了那以后,二话不说就把赵家老四给抓起来,送进了九门提督衙门里去。
这一抓人,赵家可就发了慌了。那个赵家的老三赵博年,立刻四处活动起来。但他们只是一个商家,荣禄也接到庆王的信,放出了话说,谁办的案让赵家找谁谈去。只要刘克武这办结了,他那就放人。
只不到半天的功夫,这整个京城里,红顶子十多个就先后到了男爵府求见刘克武。却给杨度一句“我们家主子突感风寒,加之头上旧病复发不能见客”,全都挡在了门外。
过了五天,赵家终于顶不住了,赵博年亲自到了刘克武的男爵府求见。刘克乌苏正在和刘春茹躲在后花园里,一边练武一边嬉闹。
听到杨度的传禀后,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在刘春茹和贴身侍婢云儿的身上牌了一巴掌后,说到:“你们俩先这玩吧,送分子的人上门咯。”
说完,在刘春茹和云儿一起红着脸笑骂声中,刘克武迅速的跟着杨度,朝二进院的客厅走了起来。
走进客厅,刘克武就看到坐在主宾席上,还在不停将双手搓着的赵博年。换上笑容,刘克武边走向他边抱拳说到:“赵大老板亲自登门,这可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看到自己进入客厅了,赵博年连忙站起身,快走两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向地上跪拜的同时嘴上说到:“小人给刘爵爷请安,等见着爵爷您,才是小的三生有幸呐。”
伸手将赵博年从地上拉起来,刘克武将他让到了刚才他坐的那张椅子上。之后自己也坐到了主位上,微笑着对他说到:“这两天啊,我在朝鲜那落下的毛病又犯了,今天才刚刚好转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