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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常。有什么事吗?";
克洛斯陷入沉思中去,也许是因为人多,他不便说。她也就不问,随他走。
克洛斯并没带她到穆索兰那儿,也没回他那儿,而是带着她往回走,就好象是送她回家一样。出了大街,人便少了。前面不远就是她的住处。克洛斯终于沉着脸停下脚步,对她说:";你能不能帮我们带个人进你们基地?";
";干什么?";她觉得很奇怪。随即又发觉她不应该问。这是规矩,一个人除了做自己该做的工作外,是不能去打听别人干什么的。于是她不问了。克洛斯也没回答。
";怎么带?";她转而问:";就一个人吗?";
";是的。他将化装成修理工,你只要为我们找个借口,比如办公室要修哪儿啦什么的。";
";这个简单。可这些事情我们没权自己做呀。";
";你用不着担心这些,你只要争取一个办公楼修缮的借口就行了,其他的一切按程序进行就可以了。";
";行,什么时候?";
";越早越好。";见克洛斯拧着眉头,伊斯不禁问道:";你有心事?";
";没,没有。明天……";
";不行,后天吧。";
";好,后天,一定不要太拖延。";
";记住了。";
";那好,再见。你赶快回去,我也要走了。";克洛斯说完心事重重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伊斯独个儿百思不得其解。
伊斯独自回到办公室,头昏脑涨。她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又是下班时间了,她环视这间办公室,有什么地方需要修理呢。
窗户?天花板?墙壁?没什么好弄的,并且,这间办公室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入的。那么,洗手间?她跑出去,不,不行。她想来想去,却己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她走进洗手间,里面没有人。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眨眨眼晴。
突然,她脱下外衣,迅速按在镜子上,使劲在上边打了一拳,又一下,镜子在闷响声中裂成了碎片。她得意地笑笑,趁没人赶紧跑出去。
再去门口值班室瞧瞧,她看见涅泊中尉正坐在桌子一角和另一个人说说笑笑。
";呵,博士,下班了?";他们看见她探头进来,便和她说:";没人来接你吗?";
";没有,路过这儿。";伊斯走了进去:";你们在讲什么呀?这么有趣?";
";是啊,";涅泊说:";昨天我看到基地里有个家伙。倒车的时候差点将车库门撞下来,你猜得到是谁吗?";
伊斯笑了:";我听说了,就是那个教我开飞机的试飞员啊。";她也过去坐在桌子上,背靠在玻璃窗上:";他教我驾驶飞机的时候,我可吓过他许多回了。";
她晃荡着一双脚,眉飞色舞地连比带划,";有一次我蹬错方向,飞机这么,那么地拐,……";她连连比划";本来没事的,可他太紧张,弄得我一下子用力过猛。";
她比了个猛拉杆的动作,再比了一个飞机的姿态,手肘";咣";地撞在玻璃窗上,玻璃窗马上出现了一长条的裂纹,伊斯在心里可乐死了,表面上却装出很惊奇的样子来。
";这个,我可没料到。";她去望涅伯。
涅伯倒是笑笑:";没什么,只是你的手,弄疼了没有?";
伊斯这才摸摸手肘,皱皱眉:";疼,我要走了,正好上面洗手间的镜子也要换,过两天一块给你换吧。";
说完,她跳下桌子,赶紧溜之乎大吉,涅伯叹了口气:";唉,不就撞破块玻璃?";
不知何尼斯好些了没有,他的眼睛看不见,肯定会觉得很孤单吧,她老是牵挂着他。回到城里,换过衣服,天就己经黑了,哈特梅没来找她,她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牵挂,决定再厚着脸皮去看看他。
还是那个年轻的勤务兵开的门,伊斯轻轻的走进去,唱机里飘着一首有些慢的华尔兹舞曲。她松了口气,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眼晴闭着,己经没有用纱布蒙着了。但一只脚上还上着厚厚的绷带。
她犹豫不决,她叫他吗?怎么办?她站着不知所措。最后,那个勤务兵开了口:";上校,是伊斯小姐。";
";伊斯?";何尼斯张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的眼睛好了吗?";伊斯满脸堆笑地问,小心翼翼。可她看到他目视前方,双眸空洞,一片茫然。
";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你,别站在我面前。";他冰冷冷地说。
犹豫了一瞬,伊斯终于没有象上次那样红着脸离开。她看着何尼斯,他受伤后使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就象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狮子,没有危险。想到这,伊斯更加大胆了,她轻声说:";不。";
";别呆在这儿,请你让开。";他说。
";不。";
";走吧,让我一个人。";他态度坚决地说。
";我使你感到心烦?";她问。
";是的。";
";请原谅我。我承认我是太过份了,";她说:";我要怎么做才行?";
他不吭声,她又说:";那你也刺我一刀,行不行?";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什么,只想你快些走,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想听?伊斯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不,我不会离开的。";
可何尼斯却想起身走开,伊斯扑过去将他扑倒在沙发上,凶狠地按着他。她用膝盖压住他没受伤的那只脚,双手捉住他手腕,将他紧紧压在沙发上。
第十六章刺杀波夏特(下)
她有些气喘嘘嘘的,心里很紧张,因为何尼斯想挣脱她。5ccc.net
";你别动,我是很紧张的。";话刚出口,伊斯心里便气死了,真没出息,这句话也说了出来。她想。
可何尼斯竞真的放弃了挣扎,好象真的被她制服了一样。
";我是真诚地来向你道歉的,可你不愿意听,我就只好这样了,我己经没有别的办法。";她大声地,慌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