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何尼斯的消息,这几天里,没人送她去基地,忙碌一天后,没有人来基地接她回家,没有人等她.天黑就让她感到心慌,没有人来关心她,过问她.真孤独啊,难以忍受.
他好了吗?在干什么呢,伊斯太想见到他了,听他的声音,看他对她笑,可是,为什么,只有当他不在身边时,才会想起这一切?
她想去他的住所看看,哪怕只是远远看看他屋子中亮着的灯光,她也会觉得心中温暖.
床上,那只漂亮的布熊正望着她,她想起了他带来它的那个早晨,他对她的关心细致入微,这宽大而柔软的床,他知道她喜欢这些.还有他温暖的怀抱,这美妙的一切!她离不开这一切!
可这一刀,刺伤了他,更刺伤了他的心,她后悔死了.她才发现,她真是不懂得珍惜幸福,她太幼稚了,不知道生活,不懂得相互珍惜,太幼稚了,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体味不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何尼斯说她错了,错了.她心中的悔恨就象火一样在烧,她等不及了,她想去看一看他,就远远地看一眼.
她得换换衣服,她拉开衣橱,吓了一跳,傻了眼,衣橱中挂了许多新衣裙,细腻的面料,高贵典雅的领口,或者是带皱的边,皱领口的,象波浪一样起伏动人,有的在领口袖口有精美的绣花,有的胸口领边缀了她喜爱的蕾丝,取代了原来的她己经没法穿的那些簿的,低后背的衣服,这些衣服美丽,典雅,精致,她一见就非常喜欢,太打动她的心了.衣服上别着一张卡片:"亲爱的伊斯:愿从今日起,每个夜晚你都一样美丽快乐!何尼斯"
天啊,她的心就仿佛被刺了一刀!这就是那晚他催她回来换衣服的原因!准备这一切,他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原本期待的是她打开衣橱后能重又露出甜密和开心的笑,可等来的,却是那可怕的一刀.她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她明白得太晚了,她应该去道歉.
她挑出一件白色胸口上绣着一圈粉色花苞图案的连衣裙,换上,将黑头发披散开来,整齐地垂到后背上,她还特意在头发一侧夹上一支细细的银白色的发夹,镜子里的她美丽又可爱.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下,他见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她步行到他住处时,天己经黑了,他应该在家.可远远的,她心里便一陈紧张,屋里没有灯!她失落极了,不敢相信,她心情沉重,不愿离开,不过,也想,他可能在办公室,她到附近打了个电话到他的办公室去
"请问何尼斯在那儿吗?"她问.
接电话的是法兰维斯:"你是伊斯?"他问.
"是的."
"他不在,你找他?"
"是的."
"找到了吗?"
"当然没有."
"哈哈哈,你别找了,他不愿见你."他说.
"他在哪儿?可以告诉我吗?"伊斯小声说.心里又愧疚又焦急."我会等他回来."
"你不用等了,他不会回来."
"什么?"
"他申请到前线去了."
"什么?"伊斯感到很震惊:"为什么?"
"为什么?问你吧,都是因为你!"法兰维斯大骂道:"即然你如此对待他,他当然只有离开,还来问我!"
"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心里难受死了.
"我怎么知道,我从没见他那么生气过,你是个魔鬼,什么都不知道的蠢材!"
"我知道我错了."
"错了?来不及了,告诉你吧,前方到处充满了危险,都是你弄得他这样,他坚持要去那儿工作.你不但是个笨蛋,还是个十足的混蛋!"说完,他啪地挂上了电话.
伊斯越发的失落,他去了遥远而危险的前方工作,她牵挂死了,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多希望变成一只小鸟,立刻飞到他身边,他在哪儿,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呢?
现在,只有她独自坐在那个宽大的沙发上想他了.她从没这么地想过他,在这个沙发上,他曾坐在她身边,曾从这儿将她带到基地去.从前那么讨厌他,现在才感觉到她离不开他,她不能没有他.她可以给他找麻烦,给他添烦脑,而他总是海阔天空地容纳她.可这一次,她太过份了,太幼稚了.法兰维斯说她是魔鬼,是混蛋,她地确是.她太任性了,多少美好的东西都不懂得去珍惜,她后悔死了.
她一直在给克洛斯打电话,可他还没回家,她必须和他讲讲话,因为没人和她讲话,她觉得闷死了.
铃响了好几遍,她正要放下,克洛斯终于抓起了电话:"喂."
"克洛斯!"伊斯叫了起来:"你可回来了."
"伊斯吗?你有什么事?"他问.
"没,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又给他找麻烦了?"克洛斯笑着问,"好久没见你了,还好吧?"
"很糟,糟透了."她沮丧万分.
"出什么事了?"
"他上前方去了,我怎么办?"
"没关系,你要知道,工作是没法预料的,也许他只是为哪个特别案件需要去几天,他没对你说?"
"没有,是他申请去的,他不理我了,不愿理我!我怎么办?"
"你对他干什么了?"克洛斯觉得很有趣,伊斯怎么惹他生那么大的气了.
"我,我刺了他一刀!"
"什么?"克洛斯简直要跳起来了:"为什么?真的?"
"是的,是真的,怎么办?"她的情绪低落万分.
"你为什么这么干?你是在谋杀!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被法兰维斯骂了一顿…"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克洛斯不笑了,事情看来挺严重.
"这个…我们吵架了"她不好说了,她不能对克洛斯说出这段时间里她都干了些什么:"我觉得呆在这儿没意思"
"你!"克洛斯停了一瞬,换了一种口气问:"你现在情况如何?"
"没什么,就是谁也不理睬我,他会不会回来?"
"会的,会的,"克洛斯心烦意乱地说:"谁都免不了会生气,过几天也许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
克洛斯觉得不应该这样安慰她,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只好接着说:"真的,伊斯,以后别再有这种幼稚举动了,好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否则我会很担心."他轻轻地说了这句话,这句话,让他感到一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