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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克洛斯给她介绍:“慕索兰在前面开了一个钟表店,他的手艺不错。”他笑了笑:“不过他现在是我们的联络人。昨天他去送情报,却看到联络员被捕的经过,在他想回去取回胶卷时德国人却盯上了教堂,不想却是你抢先一步,取走了胶卷。”
“克洛斯,”伊斯忧心地问:“那么那个联络员呢?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可能会牺牲。”他转口说:“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可他知道我呀。”
“他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住址,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别去想他了,谈点别的吧,对了,你们的新飞机什么时候上天?”
“不是什么新飞机,只是一种远程轰炸机的改进,它改装为4个改进的发动机,新式喷气式战斗机的方案已经选定,已经在准备机身模型,就等发动机了。”
“你能弄到具体发展方案及技术数据吗?”
“嗯,这个,让我想想。”伊斯当然能弄到这些,只是不能做得很轻易的样子,毕竟,她只能充当波夏特助手的角色。“如果行,我再通知你吧。”
“你要千万小心。”克洛斯说,因为现在伊斯已知道太多,这无疑对他的组织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克洛斯。”伊斯叫他,并往他那靠过去。
“有什么事?”
“如果战争不结束,你就要一直干下去吗?”她问。
“那当然,我曾发誓要将一切献给祖国,包括生命!”
她的心中一阵发热,他真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觉得呆在他的身边真是无比快乐。自从发现他不是德国人以来,他总是令她越来越感动。
她趴到他肩头,他的肩结实稳沉,就象他的人一样。她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有些撒娇地说:“那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
“坐好。”克洛斯命令:“我正在驾驶!”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那,去吗?”
“好啊。”
刚进门,伊斯便冲到沙发边,她发现沙发边的小桌子上居然有一大瓶香槟酒。她见酒眼开:“克洛斯,我可以打开它吗?”她不怀好意的问。
“当然可以了,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克洛斯笑笑,关好门,把唱机的针头放在唱片上。
伊斯倒好两杯酒,递给克洛斯一杯,克洛斯和她“叮”的碰了下杯子,看她开心地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酒杯,走过去将灯关上一盏,使房间显得暗一些。“伊斯”他拉起她:“在这儿跳舞,好吗?”
“太好了,克洛斯。”伊斯笑得灿烂极了,她和他挨得非常近的跳舞,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她感觉犹如天堂般,只要在他身边,她就感到舒心与快乐。
她拉着他一只手,轻快的转了个圈,她笑着说:“我最喜欢转圈了。”
“是吗?我也喜欢看你旋转。”克洛斯微笑着,又让她转了个圈,她转回来,头就靠在他肩上。
“我真幸福,”她脱口说道:“留在德国也并非坏事,你呢?”
";是的。";克洛斯又为她斟满酒。
她象是木偶似的;只要他为她斟酒;她就喝;反正只是香槟酒。可不一会儿;她的脚步不稳了;一个地撞在克洛斯身上:“奇怪;我怎么感觉头昏?”她停止了舞步。
克洛斯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没什么;也许你转得太多了。”
她靠在他肩上;脸上挂着迷糊的笑容;心里暖暖的:“我这样坐一会儿;好吗?”
“好的;你休息会儿吧。”克洛斯说;他当然知道她会这样;因为他在香槟酒里掺了药剂;他是故意让她喝醉的。
伊斯转了转身体;向他怀中靠过去;他看到臂弯中;她已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蛋红红的;嘴角还挂着笑;他摸摸她的脸;烫烫的。
“伊斯;伊斯!”他叫她。
“什么事?”她梦语般的轻声回答。
“我问你;好吗?”
“问吧;”她懒洋洋地说。
“你叫什么?”
“伊……斯……”她拖长了音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波兰人的?”
“早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我”,她转转身;将脸挨到他的手臂上“在试验场跑道那;看到你拍照!”
克洛斯幌然大悟;他又问:“那么说;当时你是故意将衣服扔在我手上了?”
“嗯”伊斯轻轻地嘻笑:“你还不明白呀?”
“是的。你有没有对何尼斯上校提起过?”
“我怎么能对他讲?他是德国人!”伊斯叽叽咕咕的说;声音很轻。克洛斯明白;再有一小会儿;伊斯就将完全睡着了。
“他对你如何?”
“我怕他;怕死了。”伊斯干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