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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只见他猛吸一口气,弹身而起,紧追而去。我刚一弯弓,马上又凝神静
立不动,看着他们起落的身影在浓密的树梢间一闪而没,又环首一顾飞身疾追。
我飞身扑入黝黑的林中,灵猫般穿梭着往前。他们的速度真是快,我这样的视听与轻功都逐渐拉开了距离,忙咬牙力挺才得以继续微弱的感应。蒙面首领应该是追失了目标,在树梢间一阵停顿,
我避开着追摄而去,现在是我这个渔人得利的时候了,不用再前怕狼后怕虎的。
我追了有近半个时辰,已经在远离的荒山野岭,可笑的居然弯到我们来兀阿城的路上了。浮屠尊者逃窜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很快就停止了运动,应该是“天魔解体”的时效过之前在附近找到
合适的藏身地点了。我缓慢移动着在一块****的大山岩上坐了下来,没有猴急着前去,而是安心等他精神完全进入恢复状态,否则狗急跳墙我就得不偿了。
同样是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但心境与刚才简直是天壤之别,东方闪若牛眼的启明星对了!那也叫做太白金星,是玛雅人天神的象征,也就是威胁逼迫、连哄带骗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无耻老
家伙。想起他就一阵心烦,就算其他的过往不究,但有什么话当面说清不是更好?搞什么“天神命佩”嘛!来个托梦,来个天上突然有大声之类的不是更简单明嘹?
天很快就亮了,我高高兴兴打扮成猎人的模样去捡回撞个半死的“兔子”。咦!感应到神佩明明就在附近,可怎么就找不到?我改用鼻子搜索着血腥味,终于在横七竖八、错根盘节的板根缝隙间
看到一快深蓝色的麻布,在那样的黑夜里顺利找到这样一个隐秘的藏身之处够是为难他的了!
我知道极强之后肯定是极弱,虽然脚步声没能打扰他,但并不是说任何声音都不能给他造成干扰。我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突然惊恐地尖叫道:“鬼鬼有鬼啊!”只见他****一抖
,身子马上软倒下来,斜靠在板根上,应该是精神错乱、半身瘫痪、下身不举的走火入魔了吧!
“是人!”我自言自语着道:“不要给狗熊咬成碎片了才好!”说着就把手深入缝隙,接触到一只浮软的手臂,一下子拉了出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满身血污、满头白发的糟老头,那脸上的
皱纹简直可以夹死苍蝇。我大吃一惊,这就是白天看到的中年苦头陀?知道刚才的尖叫破了他的魔功,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模样!
他全身僵硬着睁开一双失神的眼睛,这分明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唉!我是为了回家,他又是为了什么,信仰吗?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突然透出一种妖邪与迷幻之色,一下子升腾起来。我心中
一阵发毛,正在这时,他嘴巴一张,坚定的语调道:“你的眼睛开始疲倦起来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马上感应到精神压力,不由****一震,这不是催眠常用的方法吗?立即将计
就计着露出一阵迷茫与疲惫之色。
耳中传来妖异的声音道:“你全身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把熟睡吧”我装着眼皮沉重的样子,在他清晰的语调中缓缓合上眼睑,意思是他的催
眠成功了。
他“呼哧!呼哧!”喘了两口,又振作精神道:“拿着我的令牌往阿兹台克,经过铁血坞、圣血祭、日照城,把它交给太阳城特纳尤切神庙的阿古历大祭司。”说着缓了口气命令道:“用你的生
命保护玉佩!用你的生命保护玉佩!”这死老头原来是想让我送回神佩,但到时那个阿古历还会不杀我灭口?
他停了好一会,才用疲竭的声音继续道:“把看到的都忘掉醒来醒来吧”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心里却盘算着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继续演下去,但既然他的眼神那么邪气妖异,估计被催眠后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我装着身子猛一震,眼里露出邪光,看着他喝道:“老头!你是谁?”他一阵惊讶,却没有任何表示。
我突然不怀好意地哈哈一笑,道:“大清早出来没套到大家伙,总该拿什么充数一下!”说着伸手向他怀里一阵摸索,立即感觉到那僵硬的身子,原来已经瘫痪了,估计可动的只有头上的五官了。
一个小袋落入手中,手忙脚乱着打开,一块刻着神像的小铁牌立即显露眼前,应该就是他的身份牌了。我马上就看到旁边呈扇面型的一块平滑如镜、晶莹剔透的佩玉,面积大概五六平方厘米,厚
度约一厘米,靠近小头处还有个食指大小的绳洞。我一把抓起,咦!那根本不是什么玉,而是钻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手一抖,神佩掉落地上。
我看都没看地上的神佩,只顾捏着袋角狠抖干瘪的小袋,十几枚大额的金币就掉落下来。装着双眼放光的我哈哈笑着一把纳入怀中,心中却一阵好笑,佛门的头陀是一种修行方式,以勘破物相、
舍却自我为修行目标而苦行天下,还必须放弃一切尊严以乞食为生。这对地位崇高的神使来说简直是一个笑话!就是面前道行深厚的尊者也不能例外,我奇怪倒的是老家伙怎么会传下这么一个不
合时宜的教条。
我把铁牌顺手一抛,口中骂骂咧咧道:“什么破玩意儿!”提腿往神佩一脚蹬去。
“不要!不要!”他惊骇地大叫起来,好像是被踏着尾巴的老鼠。
我惊疑地收回脚,道:“老头!这个很值钱?”